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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崇闻言一笑,应声道:“是,儿子知道了。”
“好了,快去吧,”永仪侯催促道:“人家也陪着担惊受怕了这么久,你不要总是板着脸,嘴甜一点,知不知道?”
“是。”林崇向他们施礼:“儿子这就去。”
……
从永仪侯府,到现在的梁国公府谢家,林崇飞马而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谢家人已经用过晚膳,倒是还不曾安歇,谢令正同妻子刘氏说话,听得外间人回禀,言说永仪侯世子前来拜见,大为惊喜,忙请他进来说话,又打发人去同谢莹讲。
谢令夫妻是长辈,林崇见后,免不得要先行问安,将前事言简意赅的说个大略,便听人来传话,说娘子来了。
刘氏也不留他,含笑道:“你既平安无事,我们也就放心了,你们年轻人自去说话吧。”
林崇谢过她,这才起身施礼,退了出去。
天色渐黑,走廊上已经点了灯,谢莹穿着家常衣裙,发间簪一支穗尾步摇,向他盈盈一礼:“所幸世子平安归来。”
此处并无旁人在,林崇目光柔和,试探着握住了她的手,由衷道:“我不知该如何感激你才好,阿莹。”
谢莹温婉一笑,语气舒缓道:“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秋风掠起,带来一阵寒意,人在廊上,实在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林崇静静看她一会儿,唇角微翘,忽然低下头去,珍而重之的在她额上一吻:“来见过你,我便安心了。此处风冷,早些回去歇息吧。”
他手上略微用力,低声道:“等我娶你。”
谢莹轻轻颔首,温声应道:“好。”
……
林崇既无罪,又已经归京,他与谢莹的婚事,也应当开始筹备了。
早先他们婚约延迟,是因永仪侯之母过世,需得守孝,实际上,婚礼要准备的东西,早就差不多了。
婚期原本是定在十月二十一的,现下还是十月上旬,婚期照旧,自然是来得及,只是现下林崇刚回京,谢家又有淑嘉县主过世一事,却不知谢家那边如何做想。
永仪侯与永仪侯夫人亲自登门,同谢令夫妻商议此事,又同谢偃夫妻商议之后,还是决定照原定时间举行婚礼。
一来,从永仪侯府的老夫人过世开始,他们的婚事已经拖延的够久了;二来,明年正月,谢华琅便要出嫁,现下是十月,即便真的延迟,也不可能延迟太久。
若是真等到冬月成婚,临近新春,两家各自要忙的事情便有很多,又怕委屈了一双新人。
隔房的嫂嫂过世,堂妹是没有义务要守孝的,只是前后脚差着半个月,总要同嫂嫂娘家人说一声。
谢莹与林崇的婚事,临安长公主是知道的,卢氏亲自登门去说这事,她当然也不会掐着不放。
如此一来,婚期也就此敲定了。
……
堂姐的姻缘终于修成正果,谢华琅瞧着倒比谢莹还开心,跑过去帮着忙前忙后,颇见殷勤。
刘氏笑她:“枝枝,还不到你成婚的时候呢,你急什么?”
谢华琅也不脸红:“也快了嘛,我早些来看看,免得轮到我的时候心慌。”
进宫去见郎君时,她便悄悄同顾景阳念叨:“阿莹姐姐的嫁衣,原是早就备好了的,那日她试穿时我也在,穿上之后,好看的不得了……”
顾景阳正伏案批复奏疏,一心二用的同她说话,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笑着哄道:“枝枝也有,穿上之后比你姐姐还好看。”
说及此处,他倒想起另一事来,将笔搁下,拉她到近前去,温言道:“尚宫局制好了大婚时的冠服,需得叫枝枝试一试尺寸才好,前几日是淑嘉丧礼,加之大军班师还朝,便不曾同你讲,可巧你今日进宫来了。”
帝后大婚之时,皇后所要穿着的,便是“三翟”中级别最高的袆衣,同时,这也是皇后的祭服、朝服。
袆衣以深青色衣料织就,饰以十二行五彩翚翟纹,配白色纱质中衣,领口饰黼纹,蔽膝同下裳色,饰三行翚翟纹,袖口,衣缘等处为红底云龙纹镶边。
其中,衣带同服色,裨、纽、约、佩、绶与皇帝同级,配青袜,金饰舄鞋。
除此之外,还有首饰花十二树,并两博鬓。
卢氏曾给谢华琅透过口风,说昔年她嫁与谢偃时,是六品命妇,两博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