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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這已經達到最大止損,但背後的糾葛遠沒有這麼容易結束。相比於查找疏漏、整頓內部的急迫性,幾個大股東聯合施壓也成為當務之急。
當然這些事,沒必要讓文樂知知道。
回到盛心,程泊寒讓文樂知去洗澡,自己則幫他整理行李。
浴室里的水流聲很輕,文樂知洗澡的速度向來很慢。程泊寒不著急,將一件件衣物拿出來,放到髒衣簍里,又把一些書籍放到書房,最後將行李箱塞進雜物櫃裡。
床頭柜上的手機亮了一下,程泊寒轉頭看一眼緊閉著的浴室門,走過去,將文樂知的手機拿起來,沒什麼心理負擔地解了鎖。
手機藍屏的光打在程泊寒面無表情的臉上,通話記錄、來往信息、瀏覽記錄,都毫無隱藏地呈現在眼前。
唯一讓他心底發沉的是文初靜和文樂知的一則通話記錄,時長1小時12分鐘,談了什麼不知道,但絕不會是姐弟間的普通閒聊。又翻到謝辭的未接來電和他隨後發來的微信,一絲冷笑從嘴角升起,果然如程泊寒所料。
有人設了一大盤局試圖對通達內外夾擊,偏偏這時候d國的事情又泄露,搶他的位置也就罷了,還來搶他的人。
d國那件事雖然做得隱蔽,但並非多麼完善縝密,深入了查,是早晚能查出真相的。但程泊寒並不在意。他只是打了個時間差,無論是否暴露真相,彼時文樂知都已經和他結了婚,沒人能改變這個事實。況且如今文家的命脈捏在他手裡,當初文初靜是怎麼無法抵抗的,如今就同樣做不到和他翻臉。至於其他人,更沒資格舞到他面前。
文樂知打了最後一遍泡沫,洗掉了,躺在浴缸里徹底泡了個熱水澡。他閉著眼想事情,甚至沒聽見程泊寒進來的聲音。
玫瑰精油的香氣浸透了皮膚,滑膩粉嫩,讓文樂知看起來像一塊軟綿綿的糖,誘人品嘗。
圓形浴缸里再多擠進來一個人也富裕。文樂知被人抱坐在腿上,兩隻細細的胳膊摟住程泊寒的脖子,臉蛋軟軟搭在對方頸窩,被哄著騙著「一會兒就好」 。
可是怎麼可能「一會兒就好」,程泊寒更不會兌現「我慢一點」、「只有一次」這類的話。文樂知嗚嗚掉眼淚,被弄狠了,兩隻手抓撓著程泊寒的後背,沒什麼力氣,抓了幾把連點兒紅印子也沒有。
他自己在水裡,倒像是被扔在水外的魚,撲騰了幾下便任人宰割。
大概是因為素了一個月,程泊寒有些不知收斂。後來他們又轉戰到床上,文樂知才後知後覺醒悟,除了素了太久,應該還有點別的原因在裡面——比如程泊寒大概還生著文樂知先斬後奏去參加研討班的氣,又或者還有一些文樂知不清楚的事情讓程泊寒心生戾氣——不然他不會在發泄出來的最後,手掌用了一點力氣按在文樂知臉上,帶了點狠意,又重複了那句曾經說過的話:
「文樂知,除了和我在一起,你沒有別的可能。」
文樂知在複課第二天見到了文初靜。文初靜是一個人來的,提前沒有打電話,直接出現在教研室外。姐弟二人坐在文樂知寢室里,算是正面談了一次。
文初靜不是個猶豫不決的人,她知道文樂知也不是。所以她只是再次確認了一遍之前電話里談過的那段話的後半部分。
「任何外在因素你都不要考慮,你只管考慮自己的感受,」文初靜看著文樂知,情緒跟之前相比,已經完全冷靜下來,「樂知,你願意離婚嗎?」
文樂知搖搖頭,沒有迴避,第一次直面自己心裡的天平已完全傾斜這件事:「姐,我想試試,和他走下去。」
兩個人談的時間不長,文初靜看著自從結婚之後已經變得有點不同的弟弟,眼底情緒複雜,但她知道自己無力改變什麼,尤其是在文樂知堅持的情況下。
既然弟弟喜歡,那很多事就沒必要說了。
公司還有會,文初靜很快就走了。文樂知回去繼續上課。午飯他沒回家吃,何晏和幾個相熟的同學給他接風,慶祝他結束一個月的荒野山林生活。大家都沒想到嬌生慣養的小少爺能無波無瀾地學滿一個月,紛紛對他表示敬佩。說是接風,但午飯是文樂知請,名額有限,給了他,別人就沒了機會,他懂進退。
一堆人熱熱鬧鬧吃完午飯,文樂知和何晏回寢室的路上見到了等在樓下的謝辭。
文樂知幾乎是瞬間躲到何晏背後,在謝辭沒看見他之前,拉著何晏往反方向跑。
「別跑了,你都跑出殘影了,」何晏大口喘著氣,一臉懵逼,「你怕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