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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自己真的如段响剑所说,“也是”什么奇怪的人,“也有”什么奇怪的能力吧,李珍檬想。
不然没法解释这开口就是flag的体质。
“……林老师,”李珍檬也打了声招呼说,“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怎么请假这么久?”
她看他满手的购物袋,似乎也不是有重要的事要做的样子嘛。
谁知林落焰“哎”了一声。
“那天我从你家回去,刚到我借住的地方,房东老先生就突然病倒了,”他说,“我赶紧把他送去医院,在急救室里陪了两天。”
……原来是这样啊。
“房东太太自己也卧病在床,两人没有子女,我就两边跑,两边照顾他们,连请假都是打了个电话去的,”林落焰说,“还好现在请了个护工,我也能喘口气——下周就能回去上班了。”
李珍檬又看看他手里的袋子——原来他每次手里大包小包的……都不是给自己一个人买的。
所以他之前说的“急着回家做饭”……也是这么回事?
“我那天给你发了一条短信,你收到了吗?”李珍檬想起来了。
林落焰皱了皱眉头:“我的手机丢在医院了,昨天才刚刚去补了张卡。”
“……哦。”
“短信说的是啥?”
“也没什么……”李珍檬想了想说,“就是……这两天班上来了个转学生。”
“转学生?那大家要好好相处啊,你们可别欺负人。”林落焰说。
欺负人。
李珍檬想起转学生刀片似的眼神,和他打飞自己手的那声“啪”。
也不知道是谁欺负谁。
说完,林落焰又提起袋子,准备离开:“那我先回去,家里二位老人还等我做饭——”
“林老师,”李珍檬喊住他,“那个转学生叫‘段响剑’。”
“啪嗒——”
满手的购物袋掉在地上,隐约还听到蛋壳碎裂的声音。
林落焰停下脚步,转回身,皱起眉头,眯了眼睛。
“你说……他叫什么?”
他走回两步到了李珍檬面前:“新来的转学生?‘段响剑’?他现在在哪儿?”
“……你们果然认识,”李珍檬脱口而出,“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情况?真的和那本书有关?”
两人一言一语地说了半天,却只是互相提问,在信息交流上没有任何进展。林落焰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一抿嘴,刚要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一次不是夸张的老年手机了,李珍檬看他掏出一只线条轻薄的智能机,手指一划,接通电话。
然后他神色一紧。
“……现在呢?没事了吧?”
“我知道了,这就回来。”
林落焰匆匆挂了电话,又重新提起地上的购物袋。然后他转头朝李珍檬一看:“老先生好像不太舒服,我要先回去了。”
“……哦。”
“至于你说的事……”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反正他总得来上学。”
说的也是。
周末很快过去,李珍檬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一条细细的边界线上,稍微一个不稳,就好像要掉进什么不真实的兔子洞里去了。
那本书上的段落文字好像从纸面上飞了出来,化作一大群“嗡嗡”作响的蜜蜂,一直绕着她的脑袋打转,从白天到晚上,从醒来到睡着。梦里她倒是没有继续挑水了,但耳边仍然有人挥之不去地说着同一句话——
“倘若师兄还在人世……”
然后一个天雷“哗啦”炸落,世界安静了片刻——仅仅片刻,片刻之后,那声音又像从砖缝里冒出来的小苗苗似的,一声接一声,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地说——
“倘若师兄还在人世……”
还好周一上午的闹钟铃声准时响起,李珍檬的脑子立刻条件反射地被作业笔记考试练习塞满——她终于又感受到了一点 “现实”的安心。
李珍檬使劲拍拍脸,起床上学。
距离期中考试还有9天,在任课老师的指点下,在天降学神的帮助下,在各位同学的努力下,大家的成绩都有了显着提高。
具体来说,大致分为“朝及格线迈进一大步”“跨过及格线一大步”,以及“把及格线远远抛在身后”三类。
虽然至今没有比较客观地自测过,但大家显然大受鼓舞,连早自习背单词的声音都响得能震下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