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番薯、土豆、玉米!(第1/5 页)
世事与朱由校之构想,终究略逊一筹,犹如云泥之别。
南海子鬼魅横行,非因众人洞悉皇上筑犬舍之秘,实乃另有乾坤。
其一,皇上调遣京营大兴土木,以致百姓屋漏难修,民怨四起;其二,时局维艰,即便是内库之资,亦需审慎开支,以免外廷告急时,国库空虚,难以为继。
内库之银,乃皇上私蓄,欲阻其挥霍,可美言为护国利民,防微杜渐,避免与民争利。
然,若明目张胆干涉天家财务,则需铁骨铮铮,清流之姿,否则,岂非自比海瑞,挑战皇威?
于是,有奸佞之徒,施江湖骗术,以讹传讹,意在搅动工地风云,令士卒胆寒,工程停滞,以省银两。
闻锦衣卫板车拖曳炮火残躯,满城寻觅苦主,赵南星须发皆张,怒而断须。
再闻皇上诏书痛斥张四维,为张居正昭雪,赵南星不禁喟叹:“世事如棋局局新,近岁尤甚。”
昔年二龙争锋,尚不及此景离奇——黄鼠狼拜年,皇帝为权臣正名,真乃天下奇闻!
大明朝堂,权臣辈出,前有高拱,后有张居正。
穆宗驾崩,高拱急上《陈五事疏》,欲除冯保,夺司礼监权,令太后退居后宫。
然,历史镜鉴,无相之权与皇权相争,终致高拱贬谪,张居正与冯保联手,权倾一时。
高拱之盟友高仪,新入内阁,未几即因病辞世,张居正独揽大权,十年间,上抗皇命,下压群臣,大明为之侧目。
张居正曾豪言:“吾非相,乃摄也。”
此言一出,权倾朝野,纵观大明两百载,乃至华夏五千年,权臣之祸,历来为帝王所忌。
今皇上亲诏平反,岂非悖逆常理,助长擅权之风?
朝臣理应上疏,论其功过,而非皇上亲自为之,此等行径,实难索解。
最终,赵南星绞尽脑汁,仍对西苑小皇帝的心思摸不着头脑,如同雾里看花。
京城之中,与他同样困惑于圣意者,比比皆是,犹如繁星点点。
然而,不论众人如何揣测,礼部尚书孙如游已运筹帷幄,按部就班地筹备着各项事宜。
至于朝臣间意见相左,乃至封驳圣旨之举,实属罕见,犹如昙花一现。
回溯大明,最后一次封驳圣旨的壮举,竟发生在天启初年,其背后隐藏着一段宫廷秘辛。
为阻李选侍封妃之路,天启帝不惜自曝家丑,将李选侍钉于耻辱之柱,直言其虐待天子之母,此举震惊朝野。
内阁辅臣方从哲闻讯,惊愕之余,亲赴天启处,苦口婆心劝其三思,言李选侍虽有过,但亦应顾及皇家颜面,以免遗祸无穷。
然天启帝意志坚定,终使此言流传于世。
李选侍之威势虽受挫,天启帝却也因此显露了政治新手的稚嫩。
朝堂之上,驱邪用正之风蔚然兴起。
自登基至大婚,朱由校绕过内阁,直接统辖六部,掌握国家财政与印信大权,其威严令人不敢小觑。
随后,礼部颁旨为张居正平反昭雪,此举标志着大明正式告别“万历怠政”的阴霾,步入“天启再兴”的新纪元。
后世史书对此评价不一,而朱由校却无暇他顾,正对着手中的玉米棒子,面露疑惑之色。
“这便是传说中的包谷?”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向徐光启发问。
徐光启恭敬回禀,详尽解释其来历与别名,虽不明圣意何在,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望着手中这小巧的玉米,再联想到后世的高产作物,朱由校不禁心生感慨,对眼前这原始品种大失所望。
他转而询问花生,徐光启连忙呈上托盘,其上摆放的正是后世酒鬼的挚爱之物——花生。
朱由校细细把玩,感受着其独特的质感与油分,心中暗自思量着油料作物的潜力。
随后,徐光启又介绍了番薯、土豆等美洲传来的作物,然而当朱由校看到这些尚未经过改良的品种时,不禁眉头紧锁,心中涌动着对文明发展差异的深刻思考。
他仿佛穿越时空,与《枪炮、细菌和钢铁》中的论调产生共鸣,意识到美洲文明之所以停滞不前,除了外敌入侵外,更在于其本土作物的先天不足与难以驯化。
相比之下,华夏文明则拥有了更为丰富的食物来源与更为优越的农耕条件。
时至欧人踏足美洲之际,玉米方得印第安人之手,驯化至穗形初具今日规模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