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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离拉着她的手,温言细语,活脱脱儿子对母亲撒娇的姿态。锦言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刚刚那点被烫的阴霾心情也消失殆尽。秦非离都能这么低声下气的,想来,这个奶娘对他意义一定非同凡响。
奶娘冷哼了一声,又瞟了锦言一眼道:“成啊,那你赶紧给我抱个孙子来,我自然就高兴了。”
锦言面上顿时一囧,秦非离低低咳嗽了一声,半响道:“奶娘,这样的事情,急不来的。而且儿子昨夜刚刚毒发,这会儿,浑身使不上半点力气,哪里能给你抱孙子。”
他忽而就做出一副虚弱痛苦的样子,奶娘一听,果然急了:“又发作了?那你有没有怎么样?痛不痛?现在还有哪儿不舒服?”
她一下子起身,对着秦非离身上一一的检查,连他的裤管都被掀开了,秦非离再次咳嗽了一声,避过她的手才道:“奶娘,没事了,好在是过去了,休养几天,应该就没事。”
奶娘却依旧忧心道:“青姑娘来看过吗?她怎么说?”
秦非离摇了摇头道:“上午去了一趟宫中,下午接你,自然是来不及,我正预备着明日请她入府。”
“还等什么明日,今晚就请啊!”奶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随即又道,“算了,还是我亲自去。”
她说完就往外走,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秦非离想要喊住已经来不及,只得看向一旁的锦言,无奈道:“奶娘性子急,外冷内热,其实是个好人。”
锦言点了点头,这会儿,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尤其,这个奶娘是真的心疼秦非离。
心里正这么想着,手上却忽然一紧,她低头,秦非离已经握着她有些发红的手指道:“痛不痛?”
锦言面上又是一赫,急忙收回手道:“不是烫茶,已经不痛了。”
秦非离却转身从内堂拿出一盒药膏出来,又抓过她的手,将盒子里白色的药膏涂到她的伤处轻轻抹了抹,顿时一股清凉从手背沁入手心,他收好药盒,放置在一旁,这才似乎心满意足了一样道:“这样便好,不管伤没伤着,涂了药总是没错。”
锦言看着他凤眸之内流露的些许温柔,一阵怔神,却忽的,又见了之前的奶娘去而复返,她一来,居然就抓了锦言的手就走,急道:“请人的事,你也得学学,往后万一我不在,你就给我亲自去请,知道了吗?阿离的事,你当妻子的,可一定要亲力亲为。”
锦言被她拉得几个踉跄,好不容易回头,只见堂上的秦非离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随即快速回过神来,急道:“……嗯,我知道了……奶娘,您慢些,我跟不上了。”
“现在的姑娘怎么都这么娇气!”奶娘嘀咕了一声,却最终还是脚步放慢,两个人出了府,已经有马车候着,奶娘拉着锦言一上车,直吩咐去流芳楼,待坐定,这才对着锦言细细打量起来。瞧见她脸上那块面具底下隐约可见的伤疤,她眸底不自觉的掠过一抹痛惜之色,随即询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锦言不料她突然问起自己的事情,“啊”了一声转过头来,瞧见她拧眉,立刻道:“不知道,像是刀伤,又像是大火烧成的,我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奶娘拧紧了眉道,“怎么会不记得?”
锦言想起那一场似梦非梦,幽幽道:“不知道,醒来之后便不记得了,也许,是吓傻了吧。”
奶娘看了一眼锦言的神色,没有再问下去,锦言反应过来之后,发觉身侧已没了声音,再回头,竟然看到奶娘已经靠在车壁上睡着了。应该是路上的舟车劳顿太累,片刻之后,她竟然发出了鼾声。锦言找到马车里备用的薄毯给她盖上,看着她脸上深深的皱纹,最终只是无奈叹息一声。
流芳楼离秦王府有些远,车子在路上行了大半个时辰才道。锦言吩咐车夫不好唤醒奶娘,自己下了马车,进了流芳楼。但她一个女子,青楼的人,自然是不让进,直到锦言报出秦王府的名字,又让人看了马车,他们才肯放她进去,却冷言道:“青姑娘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不管是谁,谁付得起银子,青姑娘便见谁,皇帝来了也是这个规矩。”
锦言出来得匆忙,身上并没有带什么银子,唯手上温歌吟送的那个羊脂白玉镯子,想着,到时送青姑娘回来,再用钱赎回便可,故而便将镯子递给了那领路人:“您看这个我先压这里行不行?明日带钱来取,若是我没来,这玉镯便是你们的。”
那人看了一眼那玉镯,也是识货的,顿时眼前一亮,忙的接了过去,沾沾自喜起来。锦言却适时的插口道:“这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