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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互相监视,协同作案,如果是这种情况,那麽其背後的阴谋和动机就可能不只争宠这麽简单。然而,可能性更大、情况也更复杂的却是後者,即有两个不同的人出於各自的目的分别对自己下手。如果是这种情况,那麽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个人之间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和企图,──不,搞不好这两个主使之间也有什麽利益上的对立和冲突,所以才宁愿各自下手,也不愿协同联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情况,那麽自己很可能是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卷入了什麽利益争端之中,而且恰好处在两者之争的要津重镇之处,所以才两者都恨不得自己死,纷纷对自己亮出了獠牙。
而现在的情况是,三人招供……
也就是说,在这个错综复杂的宫廷里,暗潮涌动般潜伏著三股势力要自己的命。而且他们各自独立,代表著不同的利益和立场,出於不同的理由,分别向自己扬起了明晃晃的刀。
树林尽头,小小的凌霄宫看上去仍是一片和平宁谧,冬日的朝阳暖暖地照在房檐上,屋子里的侍女们应还在抱怨和嬉闹,却不知乌云已经不知不觉地笼罩了整座小楼。
真正知道这一点的,只有卫云翼自己。
“卫云翼,烽火已经燃起,你可准备好了?”
卫云翼轻声对自己说道,同时握紧了双拳,目光变得坚毅起来。
作家的话:
下一回:你们到我屋里来,我有话交待。
谢谢大家的票票~小卫要战斗了啊,不知道将军料理後宫事行不行啊(喂)
(6鲜币)第六十八回上
上将出战,首在布兵。卫云翼知道自己手上可信赖的人只有春心和镜尘两个,虽然镜尘还欠火候,但是大敌当前顾不得许多,便是老弱病残,也只能强扶上阵了。
“春心,一会儿看没人的时候带了镜尘到我屋里来,我有话交待。”
卫云翼回二楼换好平日的衣服,做出一副一直在二楼休息的样子,平静地对春心命道。
“是。”
春心得了卫云翼的命,不多一会儿,就听极轻的脚步声从楼梯上响起,然後春心迳自推门,後面自然跟著镜尘。
“大人。”
“大人。”
两个姑娘对卫云翼行了礼,卫云翼也向她们一点头。
“我要说的话比较长,你们先坐吧。”
镜尘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春心,春心虽不知卫云翼的打算,却猜到大体是重要的事情,便去一旁搬了凳子过来坐下,镜尘见状,也依样而行。
“关於昨天下午的事,你可曾对她说了?”
卫云翼看了一眼镜尘,却首先向春心问道。
“奴婢多嘴,请大人责罚。”
在宫里,乱传主子的事乃是最大的忌讳,春心赶忙跪在地上,向卫云翼请罪。
“无妨,你起来吧。”
卫云翼免了她的礼,镜尘赶紧伸手扶了春心起来,坐回凳子上。
“你对镜尘自可以说,但是对外人却不可再讲,以及今天我要说的话,也绝不可以再让第四个人知道。”
“奴婢明白。”
春心心里当然有这个分寸。镜尘则只要是卫云翼的话,她无论明白与否,都完全服从。
“那好,我要告诉你们的第一件事是——”
卫云翼说到这里,把袖中的三张纸片摊了出来,放在春心和镜尘的眼前。
“天?!”
“怎麽会?”
镜尘和春心不约而同地叫起来。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宫里便是有三个小人要对我不利,而且她们背後的主子都不一样,对於另外两人的行动也全不知情。”
“可是,”镜尘有一点想不明白,“就算有三位主子要对大人不利,为什麽都要选择巫蛊这个方法呢?要害人的方法不是很多吗?下毒啦,或者派刺客啦。”
“不,如果那人不想惹祸上身又想扳倒大人,确实只能选择巫蛊这个办法。”
春心见镜尘不解,便答了她这一句,随後又望了卫云翼一眼,卫云翼向她点头表示许可她说下去,她才继续解释道:
“由於先帝驾崩时死因蹊跷,所以本朝对内府所用药草金石的控制是非常严格的,每月各宫所求都要一一记在帐上,精确到人,以供陛下随时查问。对了,你记不记得,上次你说看到水缸里有老鼠,於是第二天我们就去内府要砒霜了吗?那时便记了你的名字。”
“啊!是大人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