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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此事,柳淑媛的伤势如何了?”宇文轩自然对自己胡编乱造的刺客毫不关心,看着床上的柳伊脸色煞白,心里的担忧更甚。
“回皇上,淑媛娘娘伤势虽重,却并没有伤及经脉,只是需要多休养几日方能复原。按道理讲,刺客应是下狠手的,但似乎柳淑媛身上的伤并不是想要置人于死地的毒手,颇为蹊跷。”王太医不急不缓地慢慢道来,让宇文轩身后交握的双手越发地捏紧。
“此事朕自有定夺,你务必用最好的药让柳淑媛尽快好起来。其他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宇文轩察觉出了王太医的怀疑,一字一字暗含警告。
“臣遵旨。”王太医毕竟在宫中也混了不少日子了,皇上的意思他自然是明白的,也不敢再出言冒犯了。
宇文轩挥手示意王太医下去准备,自己又来到柳伊的床边坐下。
“皇上”星月奴看出皇上有话要说,于是开口询问道。
“好生照顾着柳淑媛,待她醒了就说朕去冉贵妃那里了。”宇文轩吩咐道。
“是。”星月奴垂首应道。虽然不明白和冉贵妃有什么关系,但是皇上的嘱咐还是要牢牢记住的。
“奴婢恭送皇上。”星月奴见宇文轩也不多说几句便朝门外走去,慌张地低眉跪下叩别。
宇文轩一路步履匆匆,既没有命人抬轿也不许任何太监宫女跟随陪侍。到了秭归宫门口,也示意太监不要通报。
“妾身参见皇上。”冉蕊淑见皇上突然出现也是大吃一惊,不过她很快借着请安福身将自己的表情遮掩在了阴影下。
“起来吧,你知道朕为何来的。”宇文轩倒也不拐弯抹角,径自走到秭归宫的正座上坐下。
“皇上还在担忧柳妹妹么?”冉蕊淑也是明白人,放下了温柔娴淑的假象,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朕很好奇为何你会知道太后秘密带走柳淑媛一事?”宇文轩略挑眉,疑虑的目光直射入冉蕊淑的眼中。
“妾身自有办法知道,皇上何必过问。”冉蕊淑直直地迎上宇文轩的目光,毫不退却。
“朕接你进宫的目的你自己也清楚,但朕不希望你干涉朕的家事。”宇文轩收回目光,看向别处,“你在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牵制住长孙家的势力而已,相信你进宫之前朕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妾身自然清楚。”表面虽波澜不惊,但在宽袍大袖下的双手早已弯曲握紧。
“既然清楚就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宇文轩饶有兴致地起身走近冉蕊淑,“不过救了柳淑媛,朕还是很感激你的。”
“本就是妾身份内的事情,皇上不必言谢。”冉蕊淑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轻若幽兰地吐出了这句话。
宇文轩听了也没有任何表示,就如来时一般独自走了。
冉蕊淑的双拳再次握紧,凭什么她就只是一个朝政的工具,一枚钳制别人的棋子。
至少曾经,她也有过他的孩子
柳伊在黑暗中只觉左肩一阵剧痛,随后又感觉被覆上了一层清凉的东西,让剧痛渐渐消了下去。过了一会儿,肩上的清凉感更甚,惹得心里很不舒服,柳伊这才勉强睁开了双眼。
“淑媛娘娘醒了!”
柳伊尚未看清眼前之人,只听得头顶一阵兴奋的叫声,隐约觉得是星月奴的声音。
“淑媛娘娘,”星月奴转头吩咐完一些琐事后便轻柔地唤起柳伊。
柳伊神智也逐渐转醒,想起昏迷之前的情景心有余悸,一下坐起身来。
“淑媛娘娘!”星月奴被柳伊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赶忙扶住柳伊,“娘娘怎么了?”
柳伊四顾看了看周围,是自己的寝殿,心下也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撇开星月奴扶着自己的手,淡然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回娘娘话,是皇上将娘娘送回来的。”星月奴见柳伊如此也只好默默收回自己的手,“娘娘受了重伤,应当好好歇息才是。”
柳伊撇头看见自己左肩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整,凑近些能闻得出药味儿。
“我的伤是谁包扎的?”柳伊伸出右手轻轻覆上自己的左肩,看包扎得如此整齐干净,应该是太医做的吧。
“是皇上遣人召了王太医来给娘娘治伤的。”星月奴转身从桌上端过茶来,“娘娘昏睡多时,喝点茶解解渴吧。”
柳伊抬起头却并没有接过星月奴手中的茶,“我不渴,你放着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