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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卿一愣,不知王妃何故如此一问,却也老实回道:“回王妃,若王妃有难,属下定拼死保王妃周全,王妃大可放心。况且此去宫中,按理应不会有什么危险。”
茗一低头浅笑,不再言语,在秋荷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一路无语,皇宫原本就近在咫尺,所以很快便抵达。茗一用细长的手指挑起帘子,外面细雨正紧,威严的皇宫就这样屹立在细雨中,在她的眼中突然生出几许萧条来。
细雨中御花园里亦冷冷清清,秋荷撑着伞扶着茗一穿行,微风吹起她玉色的曳地长裙,淋湿了裙摆处的片片梨花,都说梨花带雨最美丽,原抵不过她此刻悲凉的心。
不远处,迎面走来了两个陌生的男子,同样的撑着油纸伞,为首的那个大约二十一二的年纪,生的面如冠玉,器宇轩昂,男子着一袭海水绿曲字祥纹儒锦长衫,腰间佩戴镶五颗红宝石的短剑,脚踩玄黑色银织云纹的高筒厚底长靴,走起路来风风火火,铿锵有力。
知道是宫中的客人,茗一便赶紧的退居到一旁,想等两人走过之后再过去。然而,那为首的男子却似乎并不理会茗一的意思,径自走到茗一的面前,问道:“你是宫里的什么人?”
茗一一怔,却听一旁的秋荷忙道:“大胆,这是亲王妃,不得无礼。”
“哦。”男子爽朗的一笑,俊朗的脸上显出一丝巧遇故人的安然:“原来你是南宫澈的妻子啊,听闻你出嫁不过几日,还是太后亲自指婚的,呵呵,对了,你年龄几许?”
“你胡闹什么?”见他越说越离谱,秋荷忍不住的呵诉起来:“这里可是皇宫,天子脚下,你光天化日之下就胆敢调戏亲王妃,我看你是不想要脑袋了吧?”
男子闻言却只温和含笑,道:“我如何是调戏?我只是问问王妃芳龄而已。”
秋荷气不过,正待要张口欲骂,却被茗一扯了一把衣袖,小声道:“不可无礼。”说着,她转身对着男子微微躬身,道:“公子看来是外地人,不熟悉我们南郡国的规矩,所谓‘不知者无罪’,本妃也无意要与公子争了长短,只是本妃有事在身,告辞。”
几句话,说的不卑不亢,却又威严十足,连那男子亦不免赶紧恭敬的后退了几步,一双含笑形眸,目送着她娇小的身影亭亭渺渺的离去,转瞬间消失在花影之中。
见他许久没有回身,一旁的侍从忙唤道:“少将军,走了。”
被称作少将军的男子微笑着,眯着眼睛眺望着茗一离去的地方,有些惊喜的道:“布泰,你看刚刚的那位王妃,是不是跟妙郡主有几分相似?那眼睛,那嘴巴,都很像。”
“妙郡主?”布泰眨眨眼睛:“妙郡主是兰萱公主的女儿,难道您怀疑王妃是兰葶公主的女儿?”
男子认真的点了点头,一脸的肯定:“很有可能啊,要不然,相隔十万八千里的两个人,如何无缘无故的长的这么像呢?你看,连她们两个走路的样子都那么像,太像了。”
“好了吧少将军。”布泰撇了撇嘴:“我们来南宸国的目的是卖马,将军只是让你顺便找找失踪的兰葶公主,可你也不能见人就觉得像吧?况且将军不是说了么,公主的身上有一个玉佩,若公主不再了,王妃是他的女儿,她一定会传给的王妃的,是不是?”
男子一怔,说的倒也是,她是不是兰葶公主的女儿,看看她有没有玉佩不就行了,呵呵
第七十三章、宫中一叙
凤朝宫,万红玉身着正红色蹙金凤尾吉服傲然而坐,手指抚摸着手腕上的一支翡翠镯子出神,而一旁的宫女正在收拾桌子上的茶盏,想来在她进来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
只不知是什么样的贵客,可以让姑姑将最好的蒸青玉露都拿出来招待。难道,是刚刚的那个有些无礼的人?见他穿着打扮好似不是本地人,难道,又是姑姑找觅的帮手?
如此想着,已到殿中央,茗一俯身跪地:“茗一给姑姑请安,姑姑万福。”
万红玉微微扭头,一双凤目在茗一身上来回扫视许久,稍许,才缓缓又欣慰的道:“今日不见,哀家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真是没想到,你竟为了南宫澈而挡剑,呵,很好,做的很好。”
茗一垂着头不吭一声,目光凝然的望着一旁绣着牡丹花的坐垫出神。
万红玉起身,滨退了所有的人后便踱到了茗一的身旁,魅笑道:“你可知,南宫澈竟然请旨哀家,说要在下月除七你生日之际,为你大摆寿筵。还说,这个寿宴一定要大肆铺张,方能彰显出他对你的诚意。呵呵哀家从未见南宫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