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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渐渐从脑门溢出来,她笑着说,“你老了,你看你哪里还有当年拎着我的领口威胁我的样子?”
木盈此时是多感谢季延能让人把季泠带走,作为一个母亲她多怕自己的女儿看到这样的场面。可她忘了,同时她也是一个妻子。
没有人敢反抗季延,他们在此之前没有任何防范,又如何能斗得过季延的精心筹谋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0 章
木盈此时是多感谢季延能让人把季泠带走,作为一个母亲她多怕自己的女儿看到这样的场面。可她忘了,同时她也是一个妻子。
没有人敢反抗季延,他们在此之前没有任何防范,又如何能斗得过季延的精心筹谋呢。
“我是你父亲!”
又是一脚踹在季丘棽的胸口,之前那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人此时只能苟延残喘着被扔到自己妻子脚边,“少跟我提这个词,你算什么父亲?一响贪欢有了我,家族联姻有了季泠。然后呢?我外公一系惨遭灭门,木家的企业被龙腾吞并。你还想怎么利用我们?”
木盈低头看着蜷缩在自己脚边的男人,他从未将自己当作妻子,这是自始至终都不曾改变的事实。这一次她变得坚强起来,一个一向软弱毫无主见的女人慢慢扶起了自己的丈夫。
季延表情冷漠俊然,让人丝毫看不出她的表情。季江靠在楚玟璧怀里,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季延的报复,可至少不要让她伤及无辜的人。
以前季江从不知道,在季延的心里,那梦魇执念埋得那样深。她压抑了十二年,一夕爆发,能产生多大的恨意?
“你不能杀我!”
“我为什么不能?!我隐忍十二年,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每一夜那些鲜血淋漓的场景的吗?你只知道在我面前杀死他们,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恨!我有多固执的要熬到今天!”
“小延,他是你爸爸啊。他有再多的不是,他也是你爸爸啊!”季江惊恐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她不知道季延会不会失控去伤害自己的父母。
“你给我闭嘴!”
突然,季丘棽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坚硬的枪口从背后抵在他胸口位置,木盈甚至能听到子弹穿透血肉的声音,季丘棽脸上的血蹭到她脸颊上。
众人此时才注意到这个女人早已经泪流满面,季延皱起眉,薄唇微启,“为什么?”
“泠儿的祖父舅舅都在那场收购里被砍死了,我想我应该要勇敢一次。”木盈的枪口对准自己,“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虽然你从未叫过我一声母亲。我只求求你,不要伤害泠儿,她很喜欢你。”
软弱了一辈子的人,在短短的几分钟里结束了丈夫跟自己的性命。
季延突然觉得自己脚下似有千斤重,这一切来得那么突然。她踉跄着退后,单手支住身体。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失去的人生的支点,让她措手不及。
季江被楚玟璧困着,她想去抱抱季延,却是被楚玟璧强制在怀里。谁都不知道季延接下来会怎么办,也许她会就此放下,也许她的心性会更加不受控制。看着这时候的季延,楚玟璧突然想到自己,自己那一阵是不是也让关心着自己的人这般忐忑?
季延摇晃着身子站起来,疲惫的双眼,逐渐凝固变黑的血液粘在眉毛上。她趔趄着走的颠簸,脑子里一片混沌的迷茫。季江的呼唤声,季家人的低泣,伴随着她走出失去意识前的最后几步。
刺眼的红色在雪地里像是绽放的朵朵红梅,季延迷茫空洞的眼睛失去了色彩,慢慢地她合上了双眼。背对着所有人,孤单无助的躺倒在雪地里。
天上软绵绵的绒绒的雪花还在下,大幕也该落下了……
天上的雪还在下,白色笼罩了整个城市。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独自撑着伞,从路边昏暗的灯光下走进漆黑的夜幕里。
市中心的医院灯火通明,每一间病房里都住着一个故事。路旁白色的雪铁龙里,男人透过车窗望向不远处的大楼。
雨刷来回扫去落在挡风玻璃上的雪花,他狭促的笑了。今天他失去了一切,从此以后他就要过上老鼠一般四处逃窜的生活。抽着最廉价的烟,开着最普通的车,这一切都拜季延所赐。
季泫想着,点燃了一只烟。他望着窗外的地面,怀疑一觉醒来之后地面会不会结冰。
氤氲的水汽从车窗的小小缝隙里闯入冰冷的空气中。劣质烟草的味道让季泫难过的咳嗽了几声,季延以为她能掌控所有了。可是她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人,好用的棋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