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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晋文公之前下令保护僖负羁的命令,那是北门一带都不得骚扰,就算是扰了僖负羁家门口的一棵草都必须斩首示众的!
如今倒好,草还在,人没了!
这可是没办法向晋文公交代了!
狐毛和狐偃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二人不敢隐瞒,立马派人报告晋文公。
话说那也火起,晋文公在大寨也曾注意到,但是毕竟大寨离城五里,所以不甚了然。得到狐偃和狐毛的报告,晋文公大吃一惊,即刻动身进城。
当然他看到的只是僖负羁的寡妻弱子,晋文公看着啼哭不已的两个人心酸不已,这就是自己的恩人,可是自己身为一国诸侯,连保护他们的能力都没有,更别提报答了!
晋文公当即表示自己将成为僖禄的监护人,保护他健康成长。而且晋文公将还在怀里的僖禄封为大夫,并且厚赏僖负羁的妻子,带他们回晋国。
想报答的人,成了被连累的人,连累他失去了生命,连累他幼子成了孤儿,爱妻成了寡妇,晋文公发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自己的权力办不到的。
可是僖负羁如果地下有知,知道晋文公如此安置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想必也能瞑目了。
晋文公命令赵衰处理纵火犯魏犨和颠颉,赵衰明知道晋文公非常生气,但是他不能不劝说晋文公赦免魏犨和颠颉,毕竟这两个人有十九年出奔保护的功劳,而且最近两个人还都立下了新功。
晋文公听了这话更加生气了,“寡人能够为天下人认可,就是一个‘信’字。如今魏犨和颠颉作为臣子不听从寡人的命令,谋害僖负羁,连累无辜百姓,还能说是臣子吗?要说跟随寡人出奔有功,那是不是以后曾经跟随寡人出奔的功臣都能随心所欲了呢?”
赵衰知道晋文公说的都对,但是对于晋国而言,同时失去魏犨和颠颉这样的大将,损失实在太惨重了。赵衰坚持诛杀首犯颠颉即可,如果同时杀掉魏犨,太可惜了。
晋文公说道,“听说魏犨已经受了重伤,难道都不行了,就能阻止国法吗?”
赵衰见晋文公话头松动,于是赶紧进言道,“如今派人前去查看,如果魏犨真的不行了,那就不阻止主公执法,警示众人;如果魏犨还能康复,请主公为晋国留下这员虎将!”
于是晋文公派荀林父召颠颉,派赵衰前往看望魏犨。
却说魏犨重伤在床,听说赵衰前来看望,他明白这是赵衰奉了晋文公的命令前来,看自己是否还能康复。如果不能康复,那肯定就会被处死。
魏犨命令手下拿来大匹布帛束胸,将自己的伤口包扎的严严实实。
这当然也有一定的科学道理,阻止伤口流血不止,减轻疼痛。
魏犨见了赵衰深施一礼,大声说道,“魏犨身犯死罪,索性受伤不甚严重。如蒙主公赦免,魏犨将为主公奋死一战!”
魏犨在庭院里跳跃数次,面色如常。
只有魏犨自己心里明白,白布包裹的伤口,此时已经鲜血淋漓。
赵衰见魏犨如此,也觉得他的伤口肯定没有大碍,于是表示将会把魏犨的话转达给晋文公。
赵衰回禀晋文公,魏犨伤势不甚严重,而且他这次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还表示将痛改前非,誓死报效主公。
晋文公听了这话默不作声。
既然当时已经答应过赵衰要看魏犨的健康情况处分他,现在也只能为晋国前途考虑保全魏犨了。
此时正好荀林父压着颠颉来到晋文公面前,晋文公不免大怒骂颠颉为何要害死僖负羁?
颠颉知道这时候自己的结局已经注定了,他反而大声叫道,“介子推对主公有割股疗饥之功,那还被烧死了呢,何况小小的僖负羁?他不过送来几块面饼而已!”
晋文公听了这话简直要气疯了,这明摆着是说自己烧死了介子推啊!介子推是晋文公内心永远的愧疚,是谁都不能触碰的伤疤。
晋文公颤抖着叫道,“介子推的死和寡人没有关系!”
在场的人当然知道,介子推的死和晋文公有莫大的关系。不是故意杀人,但是介子推也是因为晋文公而死。
晋文公命令将颠颉推出斩首,并将颠颉首级送往僖负羁家中祭奠,之后再悬挂于曹国北门之上。
而魏犨则被免职,准其戴罪立功,他的职位则被舟之侨顶替。
这两道命令一出,晋国大军肃穆异常。谁不知道颠颉和魏犨是晋国名将,而且两个人有保护晋文公出奔十九年的大功。那可是同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