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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隔绝什么?
吴邪疲惫地捏了捏眉头,突然一个念头像是过电一样击中了他。
难道说——
四周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变得很黏腻,糊在人的脸上,让人呼吸困难。吴邪的心脏一下子绷到了嗓子眼,一下一下的撞击着他的胸腔,他艰难地深吸一口气,企图把那颗躁郁的心咽回去。
“小哥”,他慢慢俯下身,双手撑在张起灵耳后的墙上,低声叫他,低烧赋予他暗哑的嗓音此时有一种独特的质感,被他有意无意地添了几分蛊惑。
“恩?”,张起灵闻声睁眼。
“你是不是……”,吴邪欲言又止。昏黑的光线,两个人距离极近,滚烫的呼吸几乎凝固在他们之间。
“放心,他们暂时还没对我做什么”,张起灵伸出右手放在吴邪一只手臂上,握了握,“我只是有点累。”
“那就好”,吴邪见他神色如常,显然刚才自己刻意地一些动作也没有试探出什么,看来是自己想多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没有必要再维持这么一个暧昧的姿势,他抽手回去,正准备坐在他身边,却无意中一瞥,看见张起灵另一只手有些不自然地放在地上,即使不是很明显,但他还是看出来那是在用力的抓着地面。
吴邪心头猛震,恨不得抽自己,如果不是他心眼多了一个,差点就被他骗过去了!
于是也来不及再想,只在心里问候了句他祖宗,俯下身一手揽住他后颈一手抚上他的脸,吻了上去。
很烫,他也发着烧,却还是觉得自己跟他接触的地方,烫得让人心慌。
张起灵在两秒后别过脸,道,“别干傻事。”
“如果我没有发现”,吴邪怒了,瞪着眼睛道,“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死扛着,多难受也扛?你就不怕万一你晕过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在这里面急死吗?”
“药效快过了……”,张起灵道。
你忍了多久?吴邪想问,但是没有出口。果然敌人从来不会仁慈,他们有的只是最阴损的招数。折磨人的套路很多,各种皮肉上的酷刑在他们这样的人面前,已经沦为了最低级的伎俩。对于他们,这种外在强加的,经过反刑讯的训练,意识会提示抵制和忽略,就好比是往脸上泼水,事先告诉自己不要眨眼。
而像这样,吴邪不知道他们是给张起灵注射了什么东西还是下了药,总之这样的情…欲是从内在产生的,是一个人克制不住的原始反应,举个不确切的例子,就比如你想打个喷嚏,很难止住那一刹那的冲动。
吴邪曾经听说过有意志坚强的能人,熬过了惨无人道的刑讯,最终却由于那么一小管催…情的药水,咬破了齿缝夹带的只有万不得已才留给自己的□□。而张起灵果然是特殊之中的特殊,他竟然不动声色地骗过了审讯他的人,在这种极端情况下都能表现得一如往常,恐怕是个人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摘除了相关的神经。
然而吴邪知道,所有的表象之所以叫做表象,因为那是演给不相关的人看的,表象之下的真实,那是无法逃离的残忍。
“其实……第一次在这里,真是终身难忘”,吴邪故作轻松道,“回去跟胖子吹牛,还可以说老子干过一件你这一辈子都想不到的牛逼事,你猜是什么?”
“不行……他们给我注射了常人三倍的剂量”,张起灵推开他,坚决道,“我会伤害你。”
吴邪没有吭声,只是抬手,缓缓解开了自己的上衣外套,扔在一边,接着坚决地回身,跨坐在张起灵的腿上,在张起灵再次有推开他的征兆之前,迎过去一下吻住他。
如果说前几次的吻都只是蜻蜓点水,清爽而美好,那么这一次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费力。吴邪深深地吻着他,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在嗓子眼儿,连呼吸都变得似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儿。
他睁着眼睛,近乎固执地盯着张起灵的眼睛,试图用每一个肢体语言每一个细节把自己的情绪传递给他。
“做吧、做吧……”,吴邪一下一下碰着对方的嘴唇,低低地呢喃。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张起灵双手扶着吴邪的腰,跟他保持着一个若有若无的距离,嗓音低沉,“吴邪,我不想给我们之间留下这样的回忆。”
“我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明明是世上最好的事,现在却变味得如同刀尖上抹蜜,踩下去鲜血淋漓,却要装作甘之如饴。“但是你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吗……”
那种顾虑不知道下一次那扇门打开,谁会被带走会被怎样对待会不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