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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财家的打点了这些事情第二日才往李灵均处来回话,正遇见来提亲的冉儒父子。冉竹生年方十五,果然生得仪表不凡。只是女孩儿家似的羞答答低个头,又是沉默寡言,孙财家的有心看个真切,却被惠儿送了出来。
“既如此,那婚期再议。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久坐,先告辞了。”冉儒起身说道。
冉竹生一个激灵跟着站起来,赶紧跟着父亲向玉之仕告辞。玉之仕将二人送至门外方回。
原是因昔缘在蟠香寺还未修够七年,玉之仕又不愿说出女儿体弱在庙中清修之事,何况冉儒久居扬州不知底细,便推说小女年龄尚小,成婚之事再议。
父子二人出了玉家大门,冉竹生才松下口气来,道:“请父亲先回,孩儿与沈家公子有约,一个时辰后再回。”
“叫你来时你推三阻四,如今回家又是磨磨蹭蹭,成日没有正经事,我看你在苏州也不能长留,只怕你母亲管你不住。”
冉竹生低声道:“父亲多虑,我不过去沈家同知愈说几句话,略坐坐就回。”
冉儒闷着嗓子哼了一声便独自离去。
冉竹生赶紧找地方拴了马转了庙门这边的小巷来,又往园子里去。
在玉家坐了这会子可是煎熬无比,自己竟不知有这婚约!如若那姑娘是玉昔缘便是良缘天促,如若不是,自己同玉昔缘订了亲怎么再去见那姑娘?又怎么见沈知愈?思来想去如坐针毡,只等着快快离了这里,再去打听个明白。
可这角门竟然上了锁!
冉竹生站在外头,一心只想找她问个明明白白,也管不得仁义礼智了,找了一处地势高些的地方纵步一跃,撑在外墙边上,朝里看看并无人等,便翻身跳了下去。沿着上回的路径在里头寻觅半日,又不知这园子底细怕遇上人,耽误好些工夫,好容易看见那日昔缘身后的丫头了!
原是邢岫烟。岫烟若不是去给孙财家的送东西,只怕是不能也不愿出来的。
冉竹生快步上去,说道:“姑娘留步!”倒是吓了邢岫烟一跳。
岫烟见是个男人,心慌意乱不敢抬头,等在原处。
冉竹生忙问:“在下莽撞,只是有要事相托。姑娘能否带我找个人?”
“你要找谁?只怕我未必认得。” 邢岫烟本因家事心里不快,又不好拒绝,便问道。
“姑娘必认得,那日听你叫她姐姐。”冉竹生道。
邢岫烟诧异,抬头略看一眼,才知是那公子,便知他是找昔缘了。便淡淡说道:“你随我来。”
二人沿着小径往北去,待到一个月门,邢岫烟叫冉竹生门外站了,自去叫了若影出来便匆匆往孙财家去了。
若影糊里糊涂帮着又找了晴风,晴风又转了昔缘,耽搁了好些时候。
赶得也巧,玉家正重整园子,人多事杂,冉竹生在月门外时而见有人经过,自己一个谦谦公子偷进了人家的园子,边等边躲,直擦冷汗,焦躁不安生怕被人抓住可怎么向父亲交代?罢了,这么久只怕是人家姑娘不愿来见,不如先走。
这里若影来找晴风说时,晴风还纳闷:“你定是瞎说,小姐哪里认识什么公子母子的?赶她出去便罢了。”
玉昔缘在房中听了消息,立马想起那折扇的主人,想必他是来寻东西了,便叫她们道:“你们忙你们的,别理他就是了。”自己赶忙换起衣裳来,又偷偷拿了折扇,悄悄地往月门那里去。
走到月门外,竟是空无一人。
“若影那丫头不是促狭鬼儿,那便是他爽约了。”昔缘拿出折扇就要往花丛里投去,扇没出手又不舍了,思来想去越想越气,原本就不相识来不来与她也无干系,只是没这么戏弄人的。
所幸冉竹生没出去便心有不甘又折返回来,二人险些错过。赶过来正看见玉昔缘,惊喜非常,只是嘴上却说:“这位小姐好大架势,让在下等了许久。”
玉昔缘本就生气,他又如此说话,便将折扇扔他怀里,说道:“这位公子好大架势,自己丢了东西来寻还这般颐指气使的。”
冉竹生猝不及防接了扇子不觉笑了,这淡雅的姑娘生起气来怕是难哄呢!赶忙说道:“都是在下的不是,还请小姐恕罪。”说着恭敬做了个揖。
昔缘嘟囔道:“什么小姐大姐的。”看见冉竹生要打开折扇忽想起自己往上面写了字的事情来,后悔不迭,忙说:“慢!”
冉竹生听了这么一句愣住,慢什么?这没头没脑的。
恰又有人过来,昔缘一急拉了冉竹生闪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