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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金道,“嘿,这坠儿,可真是!我们怎么得罪她了。”
李满多却有些心不在焉,揭开盒子看,里边正是一本《左氏春秋传》,开篇就是春秋名篇《郑伯克段于鄢》。李满多一下子牙疼起来,这黔先生是喜欢她呢还是厌恶她呀,哪一本书都不送,把这送她到底是啥意思呀,她是假仁假义的郑伯还是居心叵测的共叔段?她不会是那个惹是生非的武姜吧?其实要不是《左氏春秋传》上边记载的清清楚楚,“庄公寤生,惊姜氏”,她都的怀疑这脑抽的武姜到底是不是亲妈?!
李满多合上盒子问彩金,“对了,打听过了吗?黔先生是以什么理由离开的?”
彩金道,“听说是家里有事儿,要回乡。”
李满多想这个借口,也不错,至少,情面上也过的去,边吩咐彩金道,“你一会儿去做些饼当干粮吧,让厨房的妈妈帮你!”李满多摸出一些铜钱给她,“让妈妈买点酒吃。”
“做这个,干什么?!”彩金也埋怨,黔先生把李满多打这样,她们都没怨恨呢,这坠儿给她们甩什么脸色,凉凉的道,“人家根本没想要你去送行。”
李满多道,“她想不想,和我做不做不是一回事,照着我说的去做。”
“行,我做。”取了小钱刚要出去,外边就传来一声尖叫,“快来人呀……九哥被人打了……”
李继业被几个人抬着,新作的袍子被撕开几条口子,头发散了,脸上身上全是污迹,小厮金旺跟在身边,哭着叫着,“九哥,你醒醒,醒醒呀!”
哭的梨花带雨,清新无比,在他断断续续的哭声中,李满多终于知道了,李继业这死孩子逃学出去找小纨绔玩,两人斗蛐蛐,少师府的幼子裘明义输掉了,敢赌不敢认,栽赃陷害她哥出老千,然后十分不要脸的指使了七八个仆人把李继业给揍了一顿。
这边是请大夫的请大夫,找药材的找药材,七房一下子就热闹起来,大夫诊断了一下,幸好没伤筋动骨,李继业的脸上盯着两大块青紫,也不装死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李满多哭诉,“老妹呀,你不知道郭十七多么的不要脸,他那只蛐蛐压根就不是蟹头,是小商贩知道他眼睛瞎,忽悠他的,跟我完全不能比,结果他的蛐蛐不敌我,被我的给咬死的,丢人不服气,他旁边的薛三公子就叫他污蔑我出老千,然后就让一二十个仆人上来的跟我打,老妹呀,你哥我是双拳难敌四手,我卧虎难挡疯狗,我打趴下十几个仆人,最后自己也受伤不轻,哎呦喂……疼死我了。”
李满多瞄了他一眼,皱起了眉头问,“你哪儿来的银子买蛐蛐?”
“……”李继业瞪大双眼,瞬间就真的想真哭了,委屈的问,“我都成这样了,你还惦记着那一两三分钱?!你,你还是我妹吗?”
李满多将他敷伤口的帕子丢进了盆里,冷笑一声,“被打,那也是你活该!谁让你把,买吃的银子折腾在这上边?”
“我,我也没花几几个铜板……”
李满多道,“让你念书,念书的,你跑去斗蛐蛐,把你揍成残废也活该,要不是看着你是我亲哥,我都想亲自动手揍你了,还有脸出来只折腾,活该!”气的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停下来,指着金旺道,“水煮蛋,给我留着当夜宵,给他滚伤口简直就是浪费,打个架都能被揍成狗熊样,真不知道还能拿你做什么?连彩金都不如,彩金还能把倆欺负她的丫鬟揍的满地爪牙呢,你能干啥?!”说完直接走了。
狗熊?!他成狗熊了。
李继业哇的一声哀嚎起来,“我怎么这么命苦?这哪儿是我妹,这简直就是我祖宗,活祖宗呀!”
李满多从屋子出来,朝着上房去。李七爷没出去,屋子里点着灯。她刚走进,就传来姜氏的声音,“七爷,我也知道这件事情继业他受了委屈,可您要知道,那少师府,可,可是当今太子的恩师之一,不说太子这一层关系,就是太师府也是位高权重呀,你要去闹一场,只怕是门都进不去,何况,您得罪了少师府,不说伯爵府不答应,便是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好?…………我们七房就只有他一根独苗,他要是有点什么闪失,我想着就觉得难过,幸好继业都是皮外伤,不碍事,养几日就好了,也省得他整天调皮捣蛋了。”
李七爷并没有说话,倒是过了一会儿,姜氏又继续说起来,“七爷,你打算什么时候接柳姨娘入府?我已经将房间收拾出来了,让九娘跟我住,她暂时住九娘住的屋子,您看,这样的安排是否妥当!”
“好,好……”李七爷哪儿不高兴,连声道。
姜氏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