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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请多指教。”曼施坦因来了兴趣。
希特勒在地图上大扫特扫:“四个装甲集群的三个放在北方集团军群,剩下的一个放在中央。战争爆发一个月内,我们的钢铁洪流不管波罗的海三个小国,不理白俄罗斯,经普斯科夫直接杀向北方,掩没圣彼得堡。然后三支坦克部队从北面转向东南,与中央集团军群一道会攻莫斯科,至迟在九月份底达成目标,然后与南方集团军群汇合,三路大军进军伏尔加和里海。由于越往南天气越热,装甲部队一直向南推进,很可能在年底前就能一举拿下高加索。”
希特勒在地图上重重地擂了一拳头,洋洋得意地说:“这样一来,我们今年直接从阿尔汉格尔斯克——莫斯科——斯大林格勒向东前进,入秋就能一举扫平西伯利亚,甚至于到达远东,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还在鄂毕河与叶尼塞河之间转圈。”
希特勒破口大骂起来。其实最早的计划就是他提出来的,但陆军总部否决了他的以乌克兰为重点南北两路进攻、最后包抄莫斯科的计划,理由是太冒险了。
实际上,古德里安的计划更冒险,他极力主张开战后像法兰西战役一样,装甲部队甩开步兵一直向前推进,直捣莫斯科。事后来看,战争刚开始的几个月里,苏军被闪电战打得晕头转向,这类冒险计划有很大的胜算。
“你说我的冒险计划好还是陆军的保守计划好?”希特勒寻求安慰。“都好,都好。”老滑头试图应付一下,看到元首不满地瞪眼,便义愤填膺起来:“东线战争的关健是利用苏联政治上的软肋。去年的那种操蛋政策不改变,任何计划都没法实现。在军事上我们流血牺牲要摧毁苏联,在政治上我们反倒处心积虑帮助斯大林巩固统治。本来吧,军人管杀戮,民政管治理,但我们却倒过来了,民政部门比军人更残暴,这是什么狗屁政策呀。”
“别打岔,我说的是军事问题。”他是个怎么绕也不跑题的人,曼施坦因争辩道:“我说的就是军事。您的计划好是好,就是坦克太少。苏联像个喇叭,越往里越宽,我军进攻时从摩尔曼斯克到黑海二千多公里的宽大正面只有19个装甲师,越往里正面越宽,兵力越分散。对苏战争就得速战速决,趁敌人没反应过来就占领莫斯科、伏尔加和高加索,然后利用政治攻势分化瓦解这个庞大的帝国,军事问题说到底还是政治问题,我说的没错呀。”
“既然你这么能,没让你进政治局真是可惜了”。希特勒挖苦道。曼施坦因涎笑起来,说到最后腰弯成虾米要下跪的样子:“我的元首啊,幸好今年以来您悬崖勒马,不,拨乱反正,这些问题都不存在了,我们还是讲讲眼前,我今天专门向您要官来的,政治局对我是奢望,我只要求接替古德里安指挥东线所有的装甲部队,那家伙太四平八稳了。元首,让我过过瘾吧,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满足我这个最后要求,不,请求吧。”
“最后的要求?”元首还没明白过来。
曼施坦因马上振振有词:“东线也就剩下十来天了,我说的没错呀,这是我在东线的最后请求呀。”
“有你这么**裸要官的吗?去年你才是56军的军长,现在竟敢要东线总司令,脸皮昨这么厚,简直比kv坦克的装甲板还厚。脸厚不说还牢骚满腹。法国战役后的授衔仪式上,你大骂我封的元帅太多,让元帅贬值。就在前几天,你在背后搞鬼,说什么南方集团军群战功最大,却没有进莫斯科露脸的机会。”希特勒骂道。曼施坦因就只好苦笑,
希特勒睇了他一眼,额头上捅了他一指头:“脸厚,牢骚多还不是主要的,问题是作为一个男人,嘴太松。你到处散布说,元首在罗斯托夫酒店当着你的面与冉妮亚亲嘴儿。这是一个将军说的话吗?你干脆说我当着你的面和女人日……睡觉算了。”
想起他是从哪里得来这样巨细无遗的信息,曼施坦因连苦笑都笑不出来只好陪着小心,脖子以上红成了猴屁股。
元首叼上一根烟,瞄了他一眼扔一枝过去,曼施坦因赶紧凑上前点火,然后把腰一挺喋喋不休地抱怨起来。
进攻萨拉托夫的战役中了苏军埋伏,希特勒把曼施坦因连撸三级,从军团司令降到小鸡师师长,梅德韦季察河西岸的肝髓流野战斗中,曼施坦因浑身上下被血水浸泡,累得站都站不起来,元首只是让他恢复原职,提拔的事百忙中忘了,今天这家伙索命来了。
希特勒铁面皮下冰冻一个笑意。其实他俩是不谋而合。现在指挥装甲部队的古德里安太因循守旧,学究气太浓,最后的战斗正需要赫普纳、莫德尔或者曼施坦因之类的二杆子。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