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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白寂嚴明明是一個很多人眼中都十分成功的大佬,本應該是一個被光環籠罩,被人擁簇站在光芒中央的人。
但是駱昭卻總覺得眼前的人似乎並不快樂,甚至有一種他形容不出的孤寂。
尤其是在剛才推門的那一下,昏暗的病房中,空蕩蕩的病房,只有床上那個瘦的有些撐不起病號服的人。
白寂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駱昭已經抬起了他床上的小桌板,駱媽媽將湯和菜都放了上去,就要熱情地招呼他吃。
但是駱昭卻看到了那人一直放在上腹的手,也想起了僅有的兩次看著他吃飯,就怕他礙於他媽在這裡,不舒服還要撐著,趕緊拉住了他媽:
「媽,我也餓了,就別打擾白額白哥吃飯了。」
「你這孩子就長個吃心眼。」
駱媽媽雖然是笑罵著,但是眼中卻都是對兒子的寵愛,她面帶歉意地對病床上的人開口:
「那你慢慢吃啊,這胃不好不能吃太燙的,這湯涼一涼才正好,明天阿姨再給你帶。」
白寂嚴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關心,算起來他不過就是陪著駱昭做了個檢查,也沒做什麼:
「阿姨不用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做一個人的也是做,做兩個人的也是做,不麻煩。」
駱昭走之前笑著和他擺了擺手,貼心地幫他關好了門。
冰冷的病房因為飯菜的香氣而有了幾分煙火氣,白寂嚴本沒什麼胃口,卻還是忍不住握住了勺子。
手機忽然響了一下,是一個微信消息,是他的私人微信,駱昭的消息:
「我怕我媽在你不自在,兩個湯你都嘗嘗,喜歡哪個就和我說,我媽可是不常下廚的,吃到就是賺到哦。」
下面是一個傻憨憨盯著雞腿的小狗表情包,憨傻可愛。
白寂嚴打了幾個字上去,卻最終什麼也沒有回,這樣溫暖的家庭,他不想靠的太近。
駱昭晚上堅持不用駱媽媽留下:
「媽,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殘了,這手好腳好的用什麼陪床啊,你快回去吧,護工也不用,幾天我就好了。」
「那你早點兒睡啊,不許半宿半夜的玩手機,這腸炎都是玩手機玩出來的。」
駱昭
駱媽媽回去後,駱昭又看了看微信消息,和白寂嚴的那個對話框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過來,這是睡了?這麼早嗎?
他下了床穿上拖鞋推開門,快八點的走廊更是沒什麼人,他轉了兩圈,看見護士站的護士向著白寂嚴的病房走去,他趕緊上前跟上前去,門開的間隙他看到了裡面靠在床頭的人,明明沒睡嘛。
最後一個吊針打完了,護士為白寂嚴拔了針,在護士出來的時候,他向著門內探了一下腦袋,白寂嚴抬眼便看見了門口那一個毛茸茸的頭:
「進來吧。」
駱昭笑著進去,因為突如其來的病友的關係,白寂嚴那身為盛景總裁,他正八經兒的投資商的距離感倒是消失了不少:
「還以為你已經睡了呢,胃裡好些了嗎?我媽的湯怎麼樣?你覺得哪個更好喝?」
一進門便是一連串的問題:
「還好,都挺好喝的。」
駱昭微微偏頭:
「你這太敷衍了吧,明明那甲魚湯更鮮美啊,剛才等了你好久消息,你這大佬是不看手機嗎?」
說完還晃了晃手機,似乎在他的認知中只要白寂嚴看了手機,就一定不會不回他的消息,這樣的說辭都是弄的白寂嚴沒話:
「嗯,沒顧上看,發了什麼?」
說完白寂嚴重新打開了手機,裝作第一次看見他的消息:
「確實是賺到了,很好喝。」
駱昭一臉認同地笑出來:
「當然,我媽在家都是不做飯的,就小的時候我和我姐長個子那幾年她經常做湯,等我們都長起來之後她就輕易不進廚房了,說是不喜歡油煙味,沒想到這生個病待遇提升了不少。
有限量版的湯不說,你看,我那霸總姐姐還給了卡,我剛才查了一下,這張卡都夠付我下半年寫字樓的租金了。」
駱昭手中扇著一張黑色雕花的金卡,得意的神情溢於言表,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笑意。
白寂嚴想起了那個舉止動作和宋渝玲一樣骨子裡透著優雅的駱夫人,只是相比宋渝玲看向他那時不時露出的遷怒和怨懟,駱夫人看著兒子的眼神是能溢出的愛意。
生病就能得到家人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