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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眉头微蹙地看了重新埋首外书册的殿主,暗自摇头,默默退下。
当屋内只剩下苏清羽一人的时候,她阅起了书册,支手托着下巴,神情显得若有所思。
锦绣殿所在之处极其隐秘,即便有人带路,要进来也十分的困难,他寻不到,便索性守在庐山。她不禁暗自摇头,这人行事总是这样任性妄为。
近来不断有消息从殿外传来,说某人又伤了几个江湖人、毒倒了谁谁谁,并在山中追植毒药,广设陷阱,尤其最爱在平素人迹罕至却又是殿中人时常爱去的地方做手脚,让他们对他深恶痛绝。
嘴角轻匀,苏清羽的眸底闪过一抹坏笑。这些人顾忌她跟他之间的关系,不好跟他直接动手,所以事侍便上呈到了她这里。
她不得不承认,司徒斗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他所想要的预期目的。
当夜,月色朦胧的山林中,一道如轻烟一般袅袅的身影在山峦之间飘忽,恍如鬼魅。
当她停在云涛汹涌的山巅之上,一座简单的青竹小屋便出现在眼前,她微微怔仲。
就见一道顾长的身影静静伫立在屋前空地处,负手而立,望着远方的云海,就像当日她所做的一样。
“司徒。”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她低唤一声。
伫立的身影猛地一颤,而后退速转身,定住。
银色的衣裙扰如天上的月华一般清冷,却难掩她眸底显而易见的喜悦。
“羽儿。”他的声音忍不住有些微颤。是在作梦吗?
“是我。”她朝他走近。
他猛地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意:“你终于出现了。”
“你在这里搞得这么大,不就是想让我知道吗?”
他紧紧楼着怀里的娇躯,感受着她慰烫的体温与规律的心跳,她的发问犹带着山问的清新、草木的味道,而她的人真实的在他怀中。
“会待多久”
“天亮之前就得离开。”
司徒斗不禁发出一声低笑:“踏夜寻欢吗?”
苏清羽脸上微热,啐了一口:“胡说什么!”
“是胡说吗?”他的嗓音微扬,伸手打横将她抱起,大步朝竹屋定去:“要不要试试看?”
苏清羽没有回应他。
竹屋的门无风阖上,也关起一室的风月。
他从来不问她还会不会来,她也从来不承诺下次一定还会再来。
但似乎彼此间有了默契,山巅之上仿佛遗世独立的小竹屋从此不再只有孤寂冷清,时常在夜深时响起侍人间的呢喃爱语。
雨,下得很大,站在窗前,似乎能听到天际的闷雷声近在耳侧俊美的睑上弥漫着一层阴霍,薄唇轻抿,隐隐给人一种即将爆发的威胁感。
已经七天了,她从来没有这么久没现身,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殿中人阻止她再出来?
司徒斗不清楚,就是因为该死的不清楚,他才会这样的焦躁不安。
因为答应过她不再轻易大动干戈,所以他现在只能站在这里,看着屋外的飘泼大雨生闷气。
也许,等天色放晴,她便会再出现了吧。一直以来,他们见面也许做尽亲密的事,也许什么都不做,只是在月下相拥而坐,静静体会那种平淡中的满足感受。
如果连这样的希翼都不被允许的话,他不介意搞得江湖大乱,如果只有那样锦绣殿才会重现江湖的话。
二十几天过去了,司徒斗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就在这一夜,消失了半个多月的身影再次翩然而至,只是神情看起来有些憔悴。
“羽儿,出了什么事?”他蹙着眉伸手抚上她略显苍白的睑。
苏清羽温柔一笑,握住他伸来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轻声说:“司徒,你要当爹了。”
司徒斗一征,而后狂喜:“你有了?!”
她羞涩而又幸福的看着他点头,然后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他很不安分,我的身体反应很大,所以不能出外走动,让你担心了。”
“没有。”他立刻否认,不想让她不安。
苏清羽也不拆穿他,只是笑说:“殿里的人让我安心养胎,留在殿内或者留在你身边都可以。”
“当然是在我身边。”他毫无转国余地的表示。
“嗯,我就是这样跟他们讲的。”
司徒斗小心谨慎的拥住她,脸上的神情展现难得的柔和而温柔。“我们一家人以后也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