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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之下,一溜烟上了面前的高岗,这岗顶上站了两个维族哨兵,腰佩长刀,背对背的站着。
居高临下俯望,吴青十分刁滑,他附着李洪耳边说了几句话,两个一左一有的分开来,海马吴青摸出一块飞蝗石来,向这两个维人身边一抛,石于咕噜噜的滚落他们的脚下,两维人吓了一跳,连忙拔刀跑下来,察看究竟,吴李两人等他走到山岗一半,出其不意,双双把身一纵,向这两名维族战士扑去!
这一下有心暗算无心,而且吴李两人都是清军卫士里出色的人物,当然扑个正着,他两个展开擒拿手法,向维人的咽喉一扣,再用拳头向脑门重力一击,维人本来跟蒙古人一样,自幼练习摔跤之术,绝不容易一下把他打倒,可是李吴二人出其不意,抢了先机,先用手臂一夹咽喉,使他叫喊不出声来,然后当头一击,把这两个维人打得天旋地转,马上晕了过去!
两侍卫打晕了维人,更不怠慢,把他们由地上扶起来,挟在肋下,正要拖到距离兵营远一点的地方拷问,哪知道史存明已经忍耐不住了!他一个飞身由暗里扑出来,断虹剑寒光一闪,噌声出鞘,手起一剑,“顺手推舟”,向海马吴青左肩刺去,可是他仍然守着规矩,不肯暗袭,在发出剑招的同时,喝了一声:“狗贼看招!”吴青蓦然警觉,立即把挟着的维人向地上一抛,接着身躯一矮,用个“梅花落地”身法,向旁边一闪,陀螺似的转了开去,旋转中拔刀出鞘,回身一刀,用“倒打金钟”,向史存明双脚砍去,那边黑牛李洪也把俘虏掷在地上伸手向腰一按,抖出十三节钢鞭来向史存明拦腰直撇,好一个史存明,不慌不忙,“虾游戏水”剑随身走,上面一扭,下身一晃,便自闪开了刀鞭,把手中剑一紧,三个人影走马灯般乱转,斗了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败!
史存明这套飞剑是智禅上人由武当两仪剑里变化出来,比两仪剑还要繁复,共有七十二手变化,他这套剑已经练到相当火候,以一敌二,居然把两个清营好手杀得守多攻少,连气也喘不过来,再斗半晌,两个打晕在地的维族战士醒来,一面高声大喊,一面拔出长刀,猛向交战三人直冲过去,因为这两个维人被打晕之时,看不清敌人的庐山面目,不知道史存明和吴青李洪二人,哪个是敌,哪个是友?冲上来举刀乱砍,吴李两人却是刁滑,互相打个呼哨,虚晃一招,夺路奔逃,史存明却用维语叱喝:“奸细往哪里跑!”腾身一纵,如大鸟掠空,窜过两个维人头顶,向吴李二人追去,海马吴青突然翻身掉臂,嗤嗤几响,打出一套三支丧门钉来,向史存明射去,史存明双脚还未着地,他以为对方一定难以闪避,哪知史存明自小跟着智禅上人居住在阿特朗玛峰,经过上人易筋洗髓的磨练,身法轻盈异常,而且峨嵋派的本领,着重轻功纵跳,飞腾闪扑,海马吴青这三支丧门钉飞来,正合史存明的脾胃,他在空中一侧,凌空一翻,断虹剑光闪处,一个“飞鸟投林”,叮叮叮的三响,将三支喂毒钉打落雪上,史存明剑光挽处,连人带剑向这满清卫士的背心刺去!
吴青估不到敌人空中格落暗器之后,还可以进身飞刺自己,不禁心胆俱寒,连忙用地堂功着地一卷,正要使用“懒驴打滚”的身法,直滚开去,哪知史存明的剑招很快,临到刺落时候,宝剑向外一圈一扫,这下叫做“铁锁沉江”,吴青猛觉后背嗤一响,火辣辣的刺痛,原来他右半身齐肩以下,被史存明剑尖一划,数层衣服全被刺破,鲜血顺着剑锋淌了出来,疼得哎呀一叫,撒手抛刀,几个维族战士跑过来,将他横拖倒拽的生擒了去,黑牛李洪眼见同伴被擒,不禁大惊失色,可是他也是泥菩萨自身难保,哪里还敢救人?恨爹娘少生两条腿,飞也似的逃去,史存明指挥维兵绑往吴青,再去追赶李洪,他已经跑得没影无踪!维族战士只好把吴青押进营地,史存明呢?不用说也跟在维人背后,一同进了金弓郡主的中军帐!
盂丝伦听说有奸细刺探军情,被自己人擒获了一名,捉拿奸细的还是汉人,哪里还敢怠慢,立即升帐。
她看见维族战士簇拥着两人进来,一个是史存明,也即是擒拿奸细的人,剑眉虎目,英姿秀发,孟丝伦暗暗称奇,另一个是被擒奸细,剥掉皮衣,是满清侍卫的服色,尖头缩腮,形容猥琐,孟丝伦用纯熟的汉语向他叱喝道:“你这东西好大胆子!居然混进天山来刺探咱们军情,你叫什么名字,快说出来,如果好好回答,还可以饶你的性命!”
海马吴青抬起头来,昂然叫道:“你老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征西大将军兆惠的帐前带刀侍卫,姓吴名青,天朝要讨伐你们这些回匪,大将军派我来刺探你们一切情形,今天晚上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