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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祁见苏牧此状,粲然一笑,伸手拿了一块,塞进嘴里,斯文的咀嚼两口,眉头微微蹙起。苏牧有点明白了,张大眼问乌祁:“真不是甜的?”“嗯,咸的。”乌祁垂下眸子,似乎有些失望。果然她是特意送东西给乌老爷子,压根就没考虑过乌祁的感受!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苏牧真觉得乌祁好可怜。“那我就先告辞了,乌大人请好生养伤。”苏牧尴尬的告辞道。乌祁收了脸上的笑容,目光清冷的看着苏牧,眨了下眼皮,算是应承了苏牧。苏牧后脊梁不禁发冷,显然因为点心的问题,乌祁心情不大爽了。他还是趁早逃了,比较保险。乌祁见苏牧落荒而逃,冷笑了两声,脸色突然冷了,坐了起来。他默了会儿子,扭头看着桌上的点心,哀怨的注视了半晌,伸手又拿起一块,默默地吃起来。乌祁吃到最底层,发现中央放着一块很有厚度,而且形状其丑无比的点心。乌祁轻笑一声,眸光里终于闪烁出光芒来。他小心的用修长的手指夹住了点心,将点心抬高过头,仔细观察。这点心真的是,够丑的。乌祁无奈地摇了摇头,突然粲然一笑。他把点心凑到鼻子边闻了闻,香甜的气味扑来。乌祁嘴角的笑意似乎也跟着甜了,他轻轻咬了一口,松香软甜的味道在他的舌尖骤然绽放。“鬼丫头!”乌祁眯眼看着手上的点心,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失而复得的惊喜袭上他的心头。他真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出现在那丫头跟前,好好跟她算这笔账,竟敢耍他!苏牧快步逃离乌府,上马车前,他悲戚的望了一眼气派恢宏的将军府,真心替二妹妹捏把汗。三天后,傅尚书府低调的为傅兰生出殡。照理说傅兰生是案犯,又是横死在狱中,理应忌讳免了出殡这一步。傅尚书哪会甘心让唯一的儿子默默地入土为安,坚持要大肆操办,甚至请空了请京城附近寺庙内上百位僧人。就算是死,傅尚书也要自己的儿子能在黄泉路上气派的走一遭。逝者已矣,生者再怎么大肆操办,也不过是慰藉他们自己的心罢了。傅尚书就算是给他的儿子打造一副金棺,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苏燕容见傅家老爷越是这样,越觉得他们可怜,活该可怜!傅兰生的出殡在凌晨天亮前,数百位僧人在前开路念经超度。紧接着便是百余名衣着白衣白裙的丫鬟,左右各两排,一人提着白灯笼照亮前路,另一人则提着装纸钱的篮子,四处挥撒。送葬队伍浩浩荡荡,铺白了整条街面。苏牧照着苏燕容的吩咐,带着两个小厮偷偷地守在客栈二楼。出殡队伍必经次条路,苏牧开着窗,带着人眯眼挨个找寻送葬丫鬟,寻找其中那个熟悉的脸庞。“大爷,你看,棺材西边的那个。”苏牧顺势望过去,果然见棺材西边有个一身白衣头戴白花的丫鬟,那张脸分明就是踏雪。苏牧盯准了人,当即叫人备车,跟上送葬的队伍。在车上,俩小厮暂且换了跟傅府送葬队伍一样的白衣,半路混了进去。傅兰生的墓塚就在京郊的坤岚山下,下葬之后,管家便张罗丫鬟小厮们搬运陪葬品。俩小厮就趁此混乱时机,将踏雪连骗带拽的,扯到了大爷苏牧跟前。踏雪一见是苏牧,吓得大惊,要呼救。苏牧立马堵住了她的嘴,将其扯进车里,乘车而去。最后马车停在一处偏僻之地,苏牧凶狠的扯出踏雪,问她是不是大太太的细作。踏雪眼珠子动了动,慌张的摇头。苏牧直接打了她一巴掌,“这荒郊野岭的可没人救你,说!”踏雪吓得直哭,噗通一声跪地,哭诉自己也是被逼无奈。“奴婢若不从了大太太,她就要毁了奴婢的清白,叫奴婢嫁给前院扫地的跛子刘。”“别说那些,你就跟说,那个鸳鸯香囊是不是你放在大妹妹枕头下的?”踏雪哭着点头。“那碧春亭呢?纸条呢?也是你通风报信的?”……下午,苏牧才回府见了苏燕容。苏牧有些疲乏,心力交瘁,他喝了两杯茶定神,方将他审问踏雪的经过交代给了二妹妹。踏雪自从被大太太威胁收买之后,一直暗中盯着苏大姑娘的一举一动。那几日踏雪见大姑娘不大对头,多了心眼,就问了问。苏大姑娘身边唯有踏雪伺候她十年,俩人从小长大,几乎亲如姊妹。大姑娘平日最信任她,一时没忍住,也就把她的谋划说给了踏雪。踏雪回头就报与了大太太,大太太自然不会放过好机会,巧妙设计苏大姑娘抄扇面,做了纸条,利用了为情癫狂的傅兰生。而三姑娘苏洛灵并不知情,无意中卷了进去。整件事情确实如苏燕容所料的那样发展,可苏燕容从不想事情可以发展到今天这步。她也曾写信提醒大姐一定要注意身边人,防前防后,最后还是没防住那个恶毒女人的算计。“可恶!”苏燕容气得拍桌子,悔恨道,“都怪我当初没早点回来,当初母亲亡故,我就赶回来,或许这一切——”“那你也死了。”苏牧冷言呵斥苏燕容,提醒她,“圣旨最后一句,‘二女相见,凌迟处死!’”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