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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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宝视角)
我是丑宝,爸爸的丑孩子。
最开始被爸爸(主人)买走当作武器库饲养的那时,我的身体还没有他的胳膊一半粗,是条蔫蔫搭搭的小虫子。
我属于那种温顺一款对人类无害的咒灵,平时安安静静不爱动弹,大多时间只要被摆放到一处就能原地不动不发出丁点动静地待上一整天,像是是冬眠的青蛙,这点让爸爸觉得十分欣慰,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简直比聒噪吵闹的人类幼崽好上太多”。
最当初刚跟着爸爸的时候,爸爸还不太爱把我放出来,即使我是真的很乖很听话也不爱动弹,爸爸也总是会出于担心看不到诅咒的女主人受到惊吓而选择把我放到肚子里。
所以有好长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先自己“吃掉”自己、缩成黄豆粒一样小小的一团,再乖乖缩在爸爸的肚子里。
就像是未降生的人类幼崽蜷缩在母体的腹中一般,缺乏人类常识的我于是有好长一段时间都认为“爸爸”其实是“妈妈”,偶尔在被放出来时会相当任性地圈住爸爸的身体,像是套在身上呼啦圈贴贴求抱抱。
……
只是后来,逐渐地,我终于不必再寂寞地待在爸爸的肚子里睡觉,拥有了被准许偶尔出来透气的特权。
原因之一是我最近一段时间都被主人喂养得太过用心,以至于重量飙升尺寸也由原来黄豆升级为丸子,这让将我塞在肚子里一块行动的爸爸时而会感到负担。
抱抱还是呼啦圈的行为也不被允许了。
因为现在的我比胳膊还粗太碍事的缘故,势必会阻碍到爸爸黑和太太的贴贴。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我对于爸爸的称呼已经悄悄从“爸爸”切换成了“爸爸黑”,女主人也由最当初的“女主人”更改成了“太太”。
此外,家里和从前相比也相对发生了小小的变化,锋利桌角边缘被软软的护角逐一包裹,黑色小孔四方小盒被兔子图案的小塞子堵上,我则被随手放在客厅最高的地段——是人类幼崽碰不到的高度,逐渐与家具融为一体……
大概是我的气息太过温和接近于静物,有的时候就连爸爸黑也会忘记我的存在。
就好比现在。
我待在黑漆漆的暗处,像是家养的猫咪蜷缩在高柜的顶部,看着主人和裹在被毯里缩成小小只被他松松搂住的太太一起窝在沙发里,面对着他们眼前忽明忽灭一只会发光的黑色大盒子发呆。
我的眼缝太小看不清盒子里不断变化的内容,只能隐约感知到画面外从半途起脑袋就开始一点一点的太太……最终睡眼迷糊终于将脑袋埋在爸爸黑肩窝里的事情。
再然后……
我就看到了自家男主人很少见的一面——
男人停顿一下,肩膀不动抬起另一只手拿拇指轻抚妻子贴触上来的脸颊,将不小心压住的发丝从下边蹭开,让她睡得更加舒适。
被碰到的太太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有鸦羽一样纤长的睫毛轻轻颤着。
爸爸黑垂着目光视线驻足在上边几秒,俯身悄然凑近,在上边轻飘飘印落下一个比羽毛还要柔软的吻。
……
我不明白人类这种行为的意义,想来主人大概是为了让浅眠中的太太安心下来才会如此——因为很明显爸爸黑这样做了以后,太太的唇角立刻漾起了一丝上扬的轻浅弧度。
大概是以为睫毛处有路过蝴蝶翅膀挠过,又或是嗅闻到短暂接近时熟悉的气息,安心下来的太太撒娇忽然小动物般往爸爸黑舒适热度的胸膛里缩了缩,脸颊也在未来得及撤开的大掌蹭过几下……
无意识地亲昵回应后,太太的呼吸重又变得均匀,薄薄一层吐息柔柔打在与鼻尖若即若离快要触碰上的锁骨,这一回是真的毫无顾虑地睡了过去。
*
我一直很好奇主人那日晚上的表情——
他将头埋得很低刘海也严实挡住,垂头抵住太太发顶的样子像是在吸猫。
脑袋凑到就连发丝也交错在一起的极近程度,以至于我根本无法看到。
奈何我也不明白除了受伤还能有什么情况下会让对方的耳梢变红。
虽然是不明显到几乎可忽略掉的变红,但我也还是在黑色盒子明明灭灭的光影情况下清楚察觉到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探明那天的诸多疑惑,注意力就立马被另一事件转移去了。
太太的腹部一天天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