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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累了,她憔悴苍白的呆站在某个车水马龙的路口,怔怔望著来往的人群、车子……这个城市何时变得如此陌生了?
太陌生了,这不是她该留下来的地方,她要离开这里,非离开不可!
用著最后仅剩的一丝力气,她掏出手机,按键拨了大哥苏长苍的私人电话。
“喂——”电话在响了几声之后被接起,苏长苍显得遥远的声音传进耳里。
“大、大哥……”听见亲人的声音,已经强抑好久的眼泪取代声音,淌下粉白的两颊。
苏恩蔓还没来得及开口求援,一阵晕眩感蓦地袭来,整个人往旁边昏沈沈的颓然倒去。
路旁传起惊呼声。
“小蔓——你说话呀,你怎么了?”苏长苍紧张大叫。
—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在苏恩蔓倒下的前—刻,及时靠过去捞住了她,让她免于摔跌在地的惨状。
来人是纪麦强,他接到原老夫人的紧急通知,负责前来寻找苏恩蔓。
他在紧急时刻找到了苏恩蔓,并及时抱住了虚弱的身子,接过她手中的手机,继续和苏长苍通话。“你好,我是纪麦强,苏小姐昏过去了,我得尽速将她送去医院……”简短交代完,他收了线。
抱起怀中脸色苍白的女人,他大步回到自己的车上。
欵,这原峄烈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了?竟然会狠心伤害这样一个单纯动人的东方女子?!看来情况不妙,这个女子除了心被伤到碎不成片之外,连身体也出了状况。
纪麦强瞠大眼睛,看著从她小腿缓缓流下来的红色血液……这下真是糟糕透顶了!
欧式风格的小别墅外,有片绿草如茵的草坪,苏恩蔓头上戴著一顶棒球帽,身穿一套短袖短裤的运动服,脚踩球鞋,在草地上和一只顽皮的小狗玩耍。
这只小狗是流浪狗,长得极丑,脸上和身体都有伤疤,身上土黄色的毛还有些缺块。
它叫乐乐,是苏恩蔓捡回家后帮它取的名字,它是苏恩蔓回台湾三个多月来,唯一亲近的朋友。
“乐乐,你肚子饿了没?”黑白分明的美丽大眼,瞪著一大一小的狗眼,苏恩蔓抱著乐乐盘腿坐在草地上,一手搔著它的肚皮。
“汪汪!”乐乐懒洋洋的叫著,不知是饿坏了没力气叫,还是玩过头体力透支到昏昏欲睡。
“懒狗狗。”娇甜的笑著,苏恩蔓从草地上起身,兜转身形进入屋内。“是不是又想睡觉,又觉得肚子饿?”
踏上玄关,女仆迎面走了过来。“小姐,婚纱公司打电话过来,想跟你确定明天下午试婚纱的时间,你要亲自接听吗?”
婚纱公司?!哦,她差点忘记这件事了。
苏恩蔓在玄关拿下帽子,露出清瘦憔悴几分,但却依旧漂亮清甜的小脸。“不了,叫她明天准时三点到,我会待在家里等她。”
她又忘了自己已经答应关凯杰的求婚了!
他们的婚礼即将在下个星期举行,而她却老是记不住这件重要的事,真是糟糕啊!
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
“好的。”女仆去接电话,苏恩蔓则是抱著乐乐走进厨房,从冰箱拿出狗罐头来填饱乐乐饿扁的肚皮。
“乐乐,慢慢吃,别噎著了啦……”她手上拿著一瓶鲜奶,等著待会儿要伺候乐乐的。
这段日子以来,她照样愉悦的笑著、说话著,但那只是表象,内心抽空的感觉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小姐,有通从伦敦打来的国际电话,请问你要接吗?”女仆再度出现,这回向她通报的是另一通电话。
原本笑得开心的笑靥,骤然刷上一层惨白。
伦敦打来的?!
不可能呀!她都已经回台湾了,甚至躲到郊区的别墅来,并且从来没向家人以外的任何人透露她的电话号码——
“对方、是谁?”胸口一窒,她困难地开口询问,瞬间喉咙痛哑,心也揪痛起来。
“一位原峄烈先生。”
“哐啷!”手中的玻璃瓶掉到大理石地砖上,鲜奶和玻璃碎片瞬间染白浅黄色的地砖。
“小姐,小心啊!”女仆惊声大叫地跑上前。
苏恩蔓瞪著脚下炫白的液体,一手揪著狠疼的心口,在短暂的窒息之后,她慌张地踩过那一地玻璃碎片,拔足狂奔上楼。
“小姐、小姐,你要去哪里?”现在是要先整理地板,还是追上前去看看小姐的情况?女仆也慌了手脚,被这临时出现的状况给弄昏头了。“那……那通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