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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的任先生本着人道主义原则,又弯下腰想要把夏白哄的开心一点,刚张开嘴还没说话,眼睛犀利的发现小暴龙后脖子上一堆突起。 床头灯的威力很小,任景严直接打开卧室顶灯,夏白把脑袋缩的更往里了。“是不是在外头乱吃东西了? ” 任景严这回看清了,就是长了一脖子的小红疙瘩,往上看,好像头发里也藏了不少。 夏白露出头,声音闷闷的, “ 什么啊? ”任景严一根手指摁住了他的脖子,仔细观察那些疙瘩,“ 你脖子后面长东西了没感觉到?这长了至少两三天。 ” 小暴龙纳闷了,扭着脑袋想往后看,但根本看不着,任景严还摁着他,上手扒拉他的发根。检查完发根检查脖子前面和脸,任景严也有点疑惑了。 脸上和脖子前面都没长,就是头皮上和后颈分布着红疙瘩,夏白看不见,叫任景严说的他浑身发痒。 “ 你是不是小时候没长过水痘啊? ” 夏白已经从被窝里坐起来了,脱了外头的卫衣,上身只套着简单的白短袖。 “ 我长过了啊。 ” 任景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 “ 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 “哦。 ” ……一趟医院回来,夏白同学已然忘记了大半忧伤,唏嘘于自己被剃光的脑袋,顺带在回家的路上痛骂了给他染绿毛的黑心理发店千万次。 他们一到医院,负责检查的医生便道出了原因, 劣质染发剂过敏,为了以防头皮表层继续感染,建议把头发剃光。 任景严当时还憋着笑,等出门左转给夏白剃成小和尚,才不再忍耐,放声笑了。夏白快要被气死了,他是十分在意自己形象的,衣服都得挑帅的、酷的穿,现在脑袋光的能当灯泡使,去学校还不得被武仁他们笑话死?不仅如此,吃饭还要忌口,葱姜蒜、鸡鸭鱼肉都不能吃,这天简直是夏白人生中最倒霉最不开心的一天。开车回到家,云妈刚给他们做完蛋炒饭,看见夏白带着顶飞行员样式的帽子满脸不开心,连忙问他。“ 不是惹上流感吧,大夫怎么说的,要不要紧呐? ” 夏白拉低帽檐,摇了摇头,看见酸奶蹲坐在自己脚边,本打算把它抱起来,可想起自己一根毛都没有了,有些嫉妒的直接走去了厨房。 云妈纳闷了,跟在他后面走, “ 怎么还戴了个帽子回来,摘下来吧,家里开空调了呢。 ” “哼…” 任景严一边笑着,站在玄关脱下外套,眼瞧着小暴龙气鼓鼓的坐在餐桌边上,任凭云妈怎么劝他都不肯摘帽子。吃完饭,两个人各自回各自房间,夏白盘腿坐在床上,面对医院开给他的药冥思苦想,满脑子想着如何报复沈瑜那个坏女人。一个个恶毒的想法罗列在夏白的脑子里,想到最后,他又反省自己如果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想法揉成一团乱麻,夏白烦恼的晃了晃脑袋,最后顶着新买的帽子,拿起涂抹的药膏跳下床。脑袋和后脖子上长了疙瘩的地方他一个人擦不全,这会儿云妈应该休息了,他只能去求助于任景严。 夏白走在通往任景严卧室的路上计划着,要是那家伙敢笑话他的光头,他就把任景严的头发全薅掉。不过他来的太巧,推开门的时候正碰上任景严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四目相对,小暴龙立刻转过身去,眼睛胡乱的眨 ,耳根迅速发热。 白衬衫马马虎虎套在任景严身上,一个扣子也没系,潇洒的敞开着。夏白忍不住的回想,任景严竟然有腹肌,好像…好像…他吃的小面包一样,看着就很结实。 皮肤偏黄,欣长有料的身材加上脸, 比微博上流行的那些男模还要…完美,他的脑子里蹦出这个词。 思考完毕,又心虚的低头看看自己,并拢在一起的脚趾动动,小暴龙不得不承认他嫉妒了,人比人气死人……被夏白看了个“干净”的任景严在他漫长的天马行空中换上了睡袍,胸口还是和刚才一样毫不矜持的敞着,坐在单人沙发上含笑问他。“ 怎么,又对同性恋感兴趣了? ”眼瞧着小暴龙的耳朵已经熟了过半,头顶上夸张的帽子显得他有些可爱。 好吧,是本来就很可爱。 夏白又恼又羞,握着药膏走人, “ 老子不擦了…… ” “诶……”最后还是任景严给他赔礼道歉着擦完了药膏。第二天去上学,夏白就差往自己脑袋上糊一层胶水把他的帽子黏住,武仁见他坐在画室也不摘帽子,好好说着话就要摘下来,夏白眼疾手快打掉他的手,用凶狠的眼神威胁武仁。 今天你摘了我的帽子,明天咱们就不是兄弟了。 武仁啧啧嘴骂夏白不讲兄弟情义,老老实实的和他一边开小差一边画画。 夏白这才又想起武仁上次发给他小黄文,恨恨的警告武仁大班空休息最好赶紧往外跑,否则他就死定了。武仁惊慌不已,握着炭笔不再理夏白了。 他们两个交情好,夏白说要下课收拾死武仁,也不过就是命令他帮自己刷了调色盘。 已经十二月中旬了,学校的凉水管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