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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颤着白绷带的任景严靠坐在床头,看见夏白站门口也不走进,抬头招他, “ 傻站着干嘛呢,过来。” 夏白背后的书包都没摘,听话地一步一步走过去,任景严的右腿绑着固定带, 两只手也缠着绷带,眼角一些盖不住的擦伤抹了碘伏,整个人在夏白眼里看起来极惨。 “ 你,疼不疼啊? ” 夏白站在他面前,干巴巴的问。任景严微笑着摇头,这才看见云妈走进来。 “ 来,小白,书包摘了吧。 ” 官东拍了拍自己另外一边的空位。夏白扭头,书包摘了放到官东旁边,并没有坐下,固执地站在了任景严手边。他低头看了看任景严的腿,又抬头瞧着任景严缠了一圈的脑袋,心想任景严这是什么狗血运气,碰上这么一大堆倒霉事。 “ 你,你是不是惹着哪路大罗神仙了啊?”他呆呆的问任景严。 闻言,在座的三个男人都笑了,搞得夏白挺不好意思。“ 哪有这回事,不过是赶巧罢了,你放心,医生已经说过了 ,就在医院呆两周,两周以后就能回家。” 而因为膝盖骨处的错位和大腿擦伤,任景严的整一条右腿都不怎么能使上力气,所以刚才来送配药的护士推了辆轮椅。 官东和官西的休休假愿望暂时不能实现了,任总这伤养好至少也得一个月,兄弟俩在医院歇够了,便开车回家了,夏白跟着云妈给任景严买了饭,最后被男人以做作业和上学的由头轰回了家。任景严的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医院呆两周,最不方便的是去厕所,必须得有人扶着才能进去,幸好现在的天气还不算太热,不然更麻烦。不过即使这样,有些时候也还是需要夏白这个小男生帮他。 云妈白天在家里做任景严的病号饭,每天下午炖一砂锅疗补的补汤,夏白一回来,他便拎着盛了汤的保温壶去医院。 没到这个时候,夏白都会自豪的认为自己在任景严这里十分重要,之前都是他仰仗任景严,现在也有了男人要依靠他的时候。熟门熟路的给任景严擦手、倒汤,男人便捧着一大碗补汤辅导他,趴在简易折叠桌写作业,一二来去,值班费医生护士都知道了201里面的骨折病人有个白白净净上高三的弟弟。这天周六,夏白一大早便拎着云妈做的早饭来到了医院,一边捧着手机一边喝任景严聊上三言两语,两个人倒是比平常在家里还和谐。挂在对面墙上的钟表刚到十一点,有人给下巴打电话,他盯着来电显发怔,却没有接通。 任景严本来在看书,见他楞楞了,便弯腰去看他的手机,哦,是夏宏打来的电话。 “ 你爸最近联系过你?” “没啊。”夏白盯着锲而不舍的来电。“ 接吧,可能有事。” 夏白滑下接听,响起他都快忘了的一些事。 “喂。” 那头的夏宏喊了声儿子,接着停顿好久,夏白想要挂电话了,才听见那边又说。 “ 爸很想你。” 呵,真稀奇。 小剧场:夏小白:我老公犯太岁了?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白月”同学灌溉的营养液, 么么你~ “这里是黄河路公安分局” 夏白当即僵化成石像,他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对他不管不顾的亲爹说出来的话,接着第一反应,问夏宏是不是家里出了事。那个家能出什么事?恐怕也就是那天他不小心听见的关于沈瑜的秘密。“这,小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告诉爸…” “ 我不知道,你有事没事?别在这假惺惺跟我犯矫情了,上次的事我跟你们家还没完呢,挂了。” 夏白的语速极快,说完便直接挂断电话,丝毫不给夏宏继续和他讲话的机会。一方面是被夏宏突然而来的关心惊吓到,另一方面,是他内心的邪恶心态作祟。 他害怕夏宏再说下去,自己便会向他道出真相,那样,就不能替他妈妈报仇了。夏宏并不是突然良心发泄才给夏白打电话的,他现在正在兰州出差,在给夏白打电话之前,收到了留在公司没有随行的秘书的电话。三天前,临出差的晚上 ,夏宏从公司回到家已是晚上八点,夏之航刚被沈瑜带着做完幼儿园布置的手工作业。 吃饭临了,夏宏便小孩儿自己上楼睡觉, ,他则拉着沈瑜往两人的卧室去,厨房里收拾碗筷的保姆撇了撇嘴巴,没有说话。夏宏这几年越发的不着家,倒不是他对沈瑜厌烦了,而是市场上的生意越发难做。 他身为一司之首,总要带头打拼,员工们才能上进工作。关上卧室门 ,中年男人便火急火燎的拉开沈瑜胸前的拉链。女人见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双手推阻,满脸疲态,说最近休息不好,劝夏宏早睡觉,过几天状态好了再弄。 这一来二去的,夏宏就有些恼了,这样拒绝的话,他已经听了不下三次了。 沈瑜不让自己碰她,两个多月没沾女人香的夏宏自然高兴不起来。 不过他的恼意也不完全来自于沈瑜,另一方面,则是他自己的原因。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