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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编和老总看了小嫣设计的封面后大为赞叹,我心情大好,打电话让朱朱带小嫣出来喝咖啡。朱朱说:“她回家了。”
“啊?”我说,“不是说好住三天?”
“你舍不得了?”朱朱说:“我可以替你致电告诉她你想念她。”
“狗屁。”我说,“要打我会自己打。”
她咯咯笑着挂了电话,之前没忘记吩咐我替她买好张学友演唱会的票子。
那晚我独自在酒吧宿醉,酒吧里放着一首老歌:“这神秘的女郎啊,你来自何方,你去向何处,独留下我,惆怅旧欢如梦……”
我骂自己说:“罗明你脑子发昏,死有余辜。”
恶毒地诅咒完自己,我付帐离去。
生活和以前一模一样地继续。我拼命工作,常常加班,有时在排版公司呆到深夜,骑着我的破摩托在城市的夜色里踽踽穿行。内心当然是有盼望的,至少,盼望我做的书可以畅销,让我可以在出版业混出点名堂。
再或者,盼望一次重逢。
老天有眼,没想到的是,二周后的一次晚宴,我竟然又看到了小嫣。
那是出版届的一次盛会。各路相关人马纷纷前来。我一眼认出小嫣,这一次她化了淡淡的妆,穿晚礼服。精致而高贵的一张脸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我按住一颗狂跳的心上前与她打招呼。
“哦,罗明。”她记性还行,笑笑说:“朱朱可好?”
“好。”我的眼光没法从她身上移开。
“怎么啦?”她笑着说:“你的书就快要出来了吧?”
“就这几天。”我说,“你看我,一直没机会谢谢你。”
“朱朱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的措辞无懈可击:“你这么客气到是见外了。”
“朱朱就是你你就是朱朱那该有多好。”
“你这张嘴啊。”她板起脸来,不再与我多话。转头找别的朋友去了。
我甚是失落,看来我对她并无半点吸引力。同去的编姐凑到我耳边问:“你居然认得于嫣儿。”
谁?谁是于嫣儿?小嫣原来叫于嫣儿?
“她和所有的名作家熟络,让她替你约两部书稿,你很快就会做红。”编姐激动地说。
“她到底是做什么的?”
编姐嘴里轻声吐出一个名字,那是我们业内的大红人,不过至少也该过四十岁了吧。编姐说:“于嫣儿从十七岁时就死心塌地跟着他,今晚她应该就是代表他出席吧。这件事当时全城都闹得沸沸扬扬,你会不知道?”
我不知道。记得朱朱说小嫣和她同年,那么于嫣儿十七岁的时候我也不过十八九岁吧,整日在球场上蹦达,渴望朱朱等年轻MM倾慕的目光,肤浅得至死,哪里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我唏嘘。
谁让我比人家晚熟数年,不然说不定也能来场对手戏,谁输谁赢谁知道呢。
席间我还是忍不住溜过去问她的联系方法,老着脸皮说等书出来了要给她开封面设计费。她低声说:“不必了,算我那两天住在你家给的房租。”
“到底是有钱人,”我说,“我那破屋也让你出手如此阔绰。”
她的脸色微变,但尽量维持着风度。
我自知自己说错话,赶紧向她道歉。她转开话题说:“你告诉朱朱我最近忙,有空的时候再约她聊天。”
我真疑心她们同性恋。
吃完晚饭后到停车场取车,我那辆破摩托怎么也发动不了,一个恬静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不介意我送你一程?”
我知道是她。
我上了她的车,看了看牌照,是私家车。她将车开得极为平稳,我们一路上无话,车子快要经过立交桥的时候,有一个小广场,她忽然将车停了下来,告诉我她想休息一下,然后开门下了车。
我看到她灰败的脸色。她显然是喝多了。
“何苦呢?”我对她说:“不能喝就要少喝些。”
“世事无常,焉能常常自己做主。”她叹息:“别以为人人都可以象朱朱那么甜蜜快乐。”
“你和朱朱大不同。”我说。
“我那日匆匆出门,报了个旅行团,胡乱跟人就上了机。亏得朱朱对我细心照料,晚上的时候,她把她自己带的真丝睡裙让给我穿,自己穿一件大汗衫,也不问我到底是谁,单纯得让我妒忌。”
“呵呵。”我笑。
这个聪明的女子,我知道这是她给我的解释,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