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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生出点新奇的口味来。
“君淮,我看他身体羸弱,似乎是比不得原来在世的时候的。”
“嗯,说是停留不得多久,所以就想快点了结心愿。”
刻刀沿着耳朵斜斜向上划出去,兔子的头身便在刻痕下变得分明,耳朵高高竖起,四肢匍匐在地,像是个蹲在地上的姿态。
“你要帮他?”
“我答应是答应了,但苏成死后我就想,我是不是不应该答应他,跨不过自己的私心,让他一再的失望。”
“你不如告与他真相让他安心脱了皮囊上路,该惦记他的自会一辈子记得他。”
兴许说明白了对谁都好,但这层纱一旦戳破,那等待自己的必是万劫不复。沈君淮晓得自己是个自私之人,所以必开不了这个口下不了这个决心,他一边让自己水深火热的煎熬,一边又想尽力帮苏翊辰一把,简直像是变作了两个人,这两人在自己体内厮打,总有一个想要摆脱束缚挣脱出去,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沈君淮知道这场战斗迟早会分出输赢,未来没有确定,那便是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他起身收起桌上的书,决定回去书房换一本,以好打发这无聊的梅雨天气。
“大哥,我回去换本书,一会儿又过来。”
“君淮,你不过是胆小怕事,何须惧怕呢?大哥总会拉你一把的。”
在你跌落悬崖将死未死的时候,大哥一定会把你拉起来的。
沈君淮点了点头,刚走出亭子就见到有下人匆匆忙忙的跑进后园。
“二少爷,苏家大公子派人来传话,说想让你去看看他!”
沈家两兄弟跟着来传话的小厮走过一条长街去到了苏家,因为长辈在家,所以二人先是绕到前厅去拜见了才又去卧房见苏翊辰。拜见的时候苏家老爷和苏夫人都在,一个和眉善目抚着胡须对小辈嘘寒问暖,一个则是捻着佛珠始终一声不吭的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沈君淮觉得此场景有些尴尬,却也不好作何评价,只能与兄长匆匆告退了。
沈君逸记得苏翊辰,小时候他是两家孩子里年纪最大的,性格顽劣,调皮淘气,所以就成了孩子王,成天的带着他们爬高下低,屡屡摔伤,却又屡教不改!他记得自己爬树摘水果给他们,下池塘捞鱼给他们,有时又装作一本正经说些玄之又玄的话来吓唬他们,说起来,他是真的挺喜欢跟在身后的两条小尾巴,不过欢乐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在一个落井一个吓病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日子了。
他城府深,不喜欢把所思所想□裸晒在阳光下,所以就一直憋着忍着,装起了异心做一个表面上看上去和蔼良善的兄长,谁又能知道他其实最惦念的便是十五年前的日子,孩提时代总也闪着珠光,引诱他一再的怀念,却再也触不到摸不到。
这时,他隐忍着一点小心思,与沈君淮一道跨进了苏翊辰的卧房,发现苏公子半披着一件白色外袍,歪斜着身子有气无力的靠在床头,外表看上去死气沉沉,肌肤上似乎盖了一层灰,半点人气都不带了,这下真的是个十足十的鬼魂模样了。
“翊……翊川,下人来通报的时候我哥也在,所以就与我一起来了。你这是怎么了?”
苏翊辰抬起手摆了摆,示意自己不碍事,在沈君淮倾身上去扶他的时候,他挣扎着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沈君淮,眼神如利剑一般几乎要穿透沈君淮的五脏六腑。
“我现下真真是病入膏肓了,还叫二位见笑了。”
沈君逸丝毫不见外,他自作主张拿起桌上的冷茶给自己倒了一杯,边喝边竭尽全力将自己伪装出一个哀伤的表情。
“也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君淮已告诉我实情,翊辰你有何想法但说无妨。”
苏翊辰没想到有这一出,一直认为自己的身份除了沈君淮外没有其他人知晓,结果现在突然蹦出了个沈家老大,直言不讳的说他知道从头到尾的所有事情!沈君淮搀着他一边肩膀,慢慢的扶着苏翊辰躺到床上,拿过被子给他盖上,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大哥他……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决计不会泄露半句的。”
沈君逸完全不在乎,觉得自己知晓是个理所当然的事情,若是自家兄弟连这样的事情都要盲住自个儿的话,那自己的一番心思就要付诸流水了。
“我叫君淮来也并没有其他的事情,就是想问问他是否已有后面的打算。”
沈君逸将茶杯往桌上一放,抬起手抹去嘴边的水,一挥手便张口说:“不用问了,不妨我直言吧!”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