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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管理这座新集中营,并为了向伊·格·法本公司提供奴隶劳动,1940年春天,一伙经过精选的党卫队的恶棍来到了奥斯威辛。其中有后来为英国公众所熟知的“贝尔森的野兽”——约瑟夫。克拉麦。另外还有一个叫鲁道夫·弗朗兹·霍斯的,这个家伙曾因杀人服过5 年徒刑,以后就一直当监狱看守,他成年以后的大部分时间就是这样度过的。1946年,也就是他46岁的那年,他在纽伦堡法庭上扬扬得意他说,在奥斯威辛由他监督消灭的就有250 万人,还不算另外“听任饿死”的50万人。
奥斯威辛注定不久即将成为最有名的灭绝营' Vernichtungslager'。我们必须把灭绝营同集中营区别开来,因为集中营里到底还有少数一些人活了下来。像伊·格·法本公司这样一个具有'665' 国际声誉的企业,其中的董事全都被推崇为德国第一流的企业家,他们都是敬畏上帝的基督徒,居然会有意识地把这个死亡营选作它进行谋利活动的合适场所,这对于我们借此来了解希特勒统治下的德国人,甚至最有体面的德国人,是不无意义的。
极权主义者之间的摩擦
大战开始后的第一个秋天,罗马—柏林轴心就发生了龃龉。
在一些分歧问题上,双方各级官员互相指责。一方指责德国人没有履行前一年6月间的协议从意大利的南提罗尔撤退“日耳曼族人”;德国人没有按月供应意大利100 万吨煤。另一方则指责意大利人未能突破英国的封锁将原料供应德国;意大利同英国和法国大做其买卖,趁机发财,包括把战争物资出售给他们;齐亚诺的反德情绪愈来愈浓厚。
墨索里尼像往常一样,忽冷忽热,齐亚诺在日记里记下了他摇摆不定的情形。11月9 日,这位领袖在草拟祝贺希特勒遇刺脱险的电报时颇费踌躇。他打算写得热情些,但又不想过于热情,因为据他看来,意大利人对希特勒的幸免于难并不感到十分高兴——领袖尤其如此。
11月20日……墨索里尼一想到希特勒在进行战争,尤其是当他想到希特勒取得胜利的时候,就感到简直不可忍受。
圣诞节的后一天,意大利领袖表示了“希望德国战败”的情绪,他指示齐亚诺把比利时和荷兰即将受到攻击的情报秘密地通知这两个国家。但是到了除夕之夜,他又谈起要站在希特勒一边投入战争了。
两个轴心国发生摩擦的主要原因是德国的亲俄政策。1939年11月30日,苏联红军进攻芬兰,使希特勒处于非常屈辱的境地。为了与斯大林签订条约,他已经被赶出波罗的海地区,匆匆忙忙地迁走几百年来定居在那里的日耳曼人家庭,现在他还得正式同意俄国对一个小国的无端进攻。而这个同德国关系密切的小国,主要靠了1918年德国正规军的干涉,才向苏联争得了作为一个非共产党国'666' 家的独立。这是叫希特勒哑叭吃黄连,可是他硬着头皮吞了下去。德国驻外使团和德国的报刊电台都奉到严格训令,要支持俄国的侵略行动,不得对芬兰人表示丝毫同情。
大概就是这件事使得墨索里尼感到忍不住了,因为意大利各地所爆发的反德示威使他穷于应付。总而言之,1940年1 月3 日,新年刚过,他就给希特勒写了一封长信,倾吐了压在他心头的话。这是墨索里尼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希特勒这样坦白、这样直率地提出了尖锐逆耳的忠告。
他说,他“深信”德国即使有意大利的帮助也永远不能“使英法屈膝,甚至不能将它们拆伙。如果认为有这种可能,那就是自欺欺人。美国绝不会听任民主国家完全失败”。因此,既然希特勒的东部边疆现在已经巩固下来了,是否还有必要为了战败英法“而去孤注一掷地冒险,连本国的政权也不顾,并且把德国几代人的精华都牺牲掉”?墨索里尼说,如果德国允许“一个纯粹由波兰人构成的、安分守己的和解除武装的波兰存在”,就能得到和平。他又说:“除非你已经下了无可更改的决心,非把战争进行到底不可,否则我认为波兰国家的建立……将是解决战争的一个因素,并且是奠定和平的一个充分条件。”
“但是这位意大利独裁者最关切的还是德国同俄国的交易。
……俄国不费一枪一弹就在波兰和波罗的海地区坐收战争之利。但是我,作为一个天生的革命家要告诉你,你不能为了某个政治策略上的一时需要而长久地牺牲你的革命原则……我也有责任通知你,你同莫斯科的关系再进一步,就将在意大利引起极为不利的反响……墨索里尼的这封信不仅警告希特勒,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