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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说不定关系很亲近。
会是谁?
这里面,师公和雁三儿,还有我的父亲,是可以毫不犹豫的排除在外的。
还有……
我怔了下,现我竟然对巫真不是那么坚决的,全盘相信。
巫真和我一起长大,可是她嫁了京城那么复杂的人家……她还会一成不变吗?
“把她扶进来,放在院子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我把白宛夫人扶进屋来放在旁边一张椅子上,师公点头示意我到他身前去。
“刚才我和她说的话,你明白么?”
我点点头。
“我留下她,是指望从她身上挖出她背后的那个人来。那人很可能与巫宁遭遇的那些事情有关联,说不定……就是幕后黑手。可是这么些年来她一动也不动,可以连着几年都待在山庄中不出门。我即使带她出门去,借着游历的幌子,她也依然不露什么破绽,就象她没受什么人的指使一样。”
我轻声问:“您说,巫真有一回找过您?她说了什么吗?”
“那时候她很瘦,很憔悴。”师公顿了一下,眼睛中露出伤怀和迷惘的神情:“我几乎没将她认出来。我叫了些饭食,她吃得很香……脸埋在碗里都没抬起来。我记得她对吃食虽然不挑剔,可是吃东西也没有那么狼吞虎咽的……面条和菜都吃了,面汤也都喝光了。我明明见她之前有许多的疑惑,可那会儿心里就盘算一件事儿——她到底有多久没好好吃过一顿热饭了?”
废话,换你背这么多麻烦,就是给你顿好饭你能好好坐下来吃么?
不过吃饭不重要,哪怕那天吃了龙髓凤肝也是细枝末节,我可不关心吃什么怎么吃吃了多少的问题。
赶紧说要紧的,我想知道到底那时候都生了些什么事。
“巫宁问我,相信不相信她。我一点都没犹豫,我早就知道那些事不可能是她做的。她说她跟在我后面两天了,确信我是一个人没有旁人跟着,她才来和我见面的。”
“我急着想问她那些事情究竟如何,她却和我说起她习练幻术的心得来。我从前只知道她聪慧有悟性,可是那天和她说过话,我才知道平心而论,这世上,若说还有人的幻术能胜过巫宁……恐怕只有他父亲一个人。不,也许百元先生也不及她。”
我有那么厉害吗?
“我问她,她就从头和我说。第一件事就是宋家,我才问,她就哭了。我第一次看见她哭……那会儿我想,哪怕那些人真是她杀的,那也一定不是她的错,一定是有什么非动手不可的理由逼着她那样做的……”
我诧异之极,这话可不象师公说出来的了,典型的偏信偏帮……
我抬起头来,他的脸颊微微红,眼睛好象也比平时要亮。
不过——亮的异样。
我不着痕迹的递过茶盏,师公接茶盏的手明显烫热起来。
他烧了。
师公自己好象没有感觉,他把茶盏顺手放下,接着说:“后来她说,宋家的人她的确杀了一个,是逼不得已。宋家的人设陷捉住了她和巫真,还有姚自胜。他们三人为了脱身,在后头追他们的人有四个受伤,一个是她失手杀死。逃出之后,又现一件要紧的东西失落,等到再回宋家去寻找的时候……宋家的人已经都死了。”
虽然说的都是早已经过去的事情,我虽然已经知道宋家的人死了,可是听着师公这样淡淡的说出来,突然觉得这清晨的寒意似乎比往日要浓重。
我手抖了一下,低声说:“师公,你歇一会儿。”
他的伤应该是好了,怎么又会起烧来?
我自己也懂点医道,却不敢贸然取药来给他服。
师公摇摇头:“巫宁说起那件事情来,脸色苍白。她那时候第一次杀了人,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人死在眼前。她说,那时候天还没有全亮,四周雾气弥漫,静得怕人,连虫鸣鸡啼声都一声没有,就象一场恶梦一样。”
“但宋家的那件惨案只是个开始。他们没法儿明着查,只能暗里打听摸索。巫宁因为一件事要赶回京城,可是没想到,文家也出了变故。”
我心里微微不安,握着师公的手腕,轻声说:“师公,你歇一会儿,这些慢慢再说不迟。”
师公这一次没抗拒,我缓缓扶他躺下,他眯着眼,还在说:“巫宁那会儿瘦得很,她说,从宋家,文家的事情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踏实睡过觉了。她总觉得在背后,有双眼睛死死盯着她。还有……就算合上眼,那些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