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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另外有三个朋友,一直陪他到九江。一个是老朋友陈糙。另外一个是和尚参寥,他和苏东坡是在徐州认识的,后来在黄州突然出现,和他住了大概一年。在中国古代,没有人像出家人游踪之广的,不但因他们完全空闲行动自由,也因为他们走到何处都有他们的旅馆住,那就是有他们的寺院。参寥决定到九江庐山去祝第三个朋友是道士乔今,他现在大约有一百三十岁,据传说,后来他又从坟里复活。到了九江,苏东坡离开了他本要走的路途,又走了陆路一百多里,为了把这位老道士交给他在兴国的一个朋友照顾。乔个喜爱鸟兽,永远带着他养的鸟兽一同旅行。据子由说,最后此一老人是被骡子踢伤而死的。又过了几年之后,一个和尚告诉子由,说最近在某处遇见另一个和尚,那个和尚说他自己是乔今,并且说在黄州结识了苏东坡。子由打听那个和尚的样子,说此话的和尚所描写的和那个老道士完全一样。在听这个故事的那些人之间,有一个是兴国太守的儿子,他回家把此事告诉了他父亲。为了要证实乔今的死而复生,那位太守下令重开乔今的坟,只发现了一根手杖和两块腔骨。尸体不见了。
苏东坡和参寥一同游庐山数日。在数百和尚之中曾引起极大的轰动,因为消息已在他们中间传开,大家都说“苏东坡来了!”虽然苏东坡只写了三首游庐山诗,其中一首成了描写庐山最好的诗。
东坡去看弟弟子由时,三个侄子迎接他,他们是走出八里地前去迎接的。兄弟们已经四年没见,子由肥胖了些。他看来并不太健康,因为他夜里费好多时间练瑜珈术。监酒官的办公室就在一所小破房子里,既露风露雨又摇摇欲坠,俯首便是江边。据子由说:“旧以三吏共事,余至,其二人者适皆罢去,事委于一。昼则坐市区震盐沽酒,税豚鱼,与市人争寻尺以自效。夜归筋力疲废,辄昏然就睡,不知夜之既旦。旦则复出营职。”
苏东坡在那儿住了六七天,然后顺流而下到九江,好与家属相会。和家属一同顺长江下行,七月到南京。在南京,朝云生的儿子才十个月大,患病而死。这对父母是个极大的打击,尤其是对年轻的母亲。苏东坡在一首记孩子死的诗里,他说孩子的母亲终日在床上躺着,精神恍惚,东坡虽然能擦干自己的眼泪,听见朝云哭,实在难过。东坡有“我泪犹可拭,母哭不可闻”诗句。朝云没有再生第二个孩子。
在南京时,苏东坡去看王安石,王安石已经是疲惫颓唐的老人。苏东坡和他讨论诗与佛学多日,因为二人都是大诗人并深信佛学,自然有好多话说。有一个故事流传,说苏东坡一次按固定的韵脚和题目和王安石作诗,胜过了王安石,王安石便中途作罢。二人谈话时,苏东坡直言责备王安石不该引发战事,不应该迫害读书人。
苏东坡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王安石立刻脸上变色道:“你要提起往事?”
苏东坡说:“我要说的是国事。”
王安石才镇静了一点儿说:“说吧。”
苏东坡说:“汉唐亡于党祸与战事,我朝过去极力避免此等危机。但是现在却在西北兵连祸结,很多书生都被送往东南。你为何不阻止?”
王安石伸出二指向东坡说:“这两件事是由惠卿发动,我今已退休,无权干涉。”
苏东坡说:“不错,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过皇上待你以非常之礼,你也应当以非常之礼事君才是。”
王安石有点烦躁起来,回答说:“当然,当然。今天的话,出在安石口,入在子瞻耳。”他意思是二人所言,切勿传出此屋,因为他曾一度为吕惠卿所卖,所以如此小心。
二人漫谈下去,王安石有点儿前言不搭后语。他说:“‘行一不义,杀一不辜,得天下弗焉。’人非如此不可。”
东坡说:“今之君子,争减半年‘磨勘’,便不惜杀人。”
王安石笑而不语。
根据好多当代人的记录,在这一段期间,可以常看见王安石在乡间独自骑驴闲行,“喃喃自语,有如狂人”。他有时想到当年已经背弃他的老友,便突然拿起笔来,面色凝重,立刻开始写一封信。但是片刻之后,他又把笔放下,好像也颇以自己为耻,这些信没写完,就永远摆在那里了。他仍然继续写日记,他死后几年,奉命把所有的日记交还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