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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的靠到椅背上,掏出手机打游戏。指腹很灵活,按动键盘轻轻的响。
江南靠在床头哭笑不得的看着,越发觉得他可真是叛逆。
“你既然不顺心不痛快,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薄南风做什么都极有天赋,这一局大获全胜,听她在床上嚷嚷,慢条斯理的看她一眼,第二局接着开启。江南又被晒到床上,透明人一般。
之前薄南风过来时在走廊上碰到江妈妈,看她坐在椅子上休息,就让她先回去。江妈妈不肯,她得等孙青过来换班,薄南风便说会在这里一直等江南的那个朋友过来,这样江妈妈才放心回去。
这一会儿江南发现多出这一个还不如她一个人自在,要么视而不见,即便说话也是阴阳怪气,冷嘲热讽。江南就是玩语言游戏的,薄南风话里话外那点儿小情绪她怎么会听不出。
最后有点儿暴躁:“薄南风,你不是说我很没意思么,没意思你走啊。”
薄南风飘飘的笑:“就是因为觉得你没意思,才想发掘一下,要真发掘不出东西,你当我还会来么。”
年轻人说话直来直往,半点儿敷衍人的拖泥带水都没有。江南真是心服口服,比她当律师的还要毒舌辛辣,一语道破,实在甘拜下风。
她索性不说话了,给孙青打电话。偏偏又是占线。
孙青正在来医院的路上,家里虽然有车,但她没驾照,一年到头挤公交。下班高峰期,车上车下人满为患。于群打来电话,车内太嘈杂,孙青喊得很大嗓:“于群,有事吗?”
听于群电话里似乎不太高兴,声音嗡嗡的响,问她:“爱爱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孙青也好几天没见到宋林爱了,昨天她们去医院给她打过电话,之后一直没联系。
“没有呀,怎么了?找不到你老婆了?”
于群气急败坏:“今天她没上班,却一天没着家,孩子哭得厉害,找不到人了。”
孙青安抚他:“你先别急,爱爱肯定去办什么事了,我帮你找找。”
这已经不是于群第一次打电话说找不到宋林爱了,孙青都快成接线员了。挂掉于群的,转首再找宋林爱,看样子这几天两人是在闹不愉快。否则宋林爱不会连电话都关机。拔打几次联系不上,孙青也没办法了。给于群回过去:“没找到,你别着急,一会儿她自己就回去了。”
于群电话里意念怏怏:“没事,谢谢你了哈孙青。”不再说其他挂断了。
孙青早一站下车,这里有一家店东西做得很好吃,顺道把江南的晚餐买回去。
江南看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孙青还没过来。薄南风也在这里坐了一个下午了,他过来得早,不到两点就来了。窝在沙发上不跟她说话也不说腻,中间接了两通电话,其他时间都在打游戏。一个人也能玩得和乐融融。
江南坐不住了,下床去洗毛巾。
薄南风抬头,问她:“干什么?”
江南拿起毛巾不说话。
薄南风过来拉她:“问你话呢,干嘛?”
“洗毛巾。”江南略微没好气的说。也不知道这人是来干什么的,专门给人添堵的么。
薄南风一伸手拿过来:“我洗,你到床上去。”不等江南回身去抢,他已经扔下手机摘了腕表,衬衣袖子撸到胳膊肘儿以上,露出均匀的小臂,肌里紧凑,处处散发着年轻体的生机光彩。
江南愣了下,不可思议看他。
刚要转身上床,孙青推门进来。乐呵呵的问她:“饿了没,给你带的好吃的。”见江南阴沉着脸,又问:“怎么了?等及了?阿姨呢?”
江南很认命,指了指洗手间:“没有阿姨,只有祖宗。”
孙青不明所已,听到水声过去看。门一打开,惊滟一瞬,转首啧啧叹。人要长得体面做什么事都风流倜傥,就连洗毛巾这种事都能看出优雅来。
“你是?”
薄南风跟她打招呼。
“你好,薄南风。”
孙青已经猜到他就是薄南风了,老早就听林乐说起过,描绘得跟幅山水画似的。孙青对薄南风的印象极好,他这样的很难让人不喜欢。
“你好,我是江南的朋友孙青。”
毛巾已经洗好了,既然孙青来了,薄南风打算离开,手掌自然晾干,转首看向江南:“我先走了,改天再过来。”拿起手机和外套出门。
孙青凑上来:“什么关系?”
逢人必问,江南都答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