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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点了点头。
“那……”她将那支笔在手上转了两圈,犹豫了一下,“……那天那个男孩子是你的男朋友?”
裴文看上去好像愣了一下。
“呐,还是不肯说。”
不等裴文回答,夏远又扯开了话题。
“……那乐队呢?现在不做了吗?”
“不做了。”
不知为何,夏远觉得裴文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没有再开口问下去。
本来,这样你问我答的方式本身就很奇怪。她用勺子舀起几片奶茶里的玉米片,“别的留着我以后问你哦。”
那个穿着运动衫运动裤的,长相秀气的男孩,一定是他的男友。就算裴文不置可否,夏远也丝毫不怀疑这一点。只是,裴文这样犹豫的态度让夏远愣了愣。
吃完早餐,夏远和裴文回到旅舍的时候,顺道买了几个麻糍。岛屿并不大,路已经很熟悉了。进门的时候,夏远特地从裴文手中接过了麻糍,推开门,却愣住了。热吻到一半的惠子和弥勒佛也被吓了一跳。裴文默不作声地别过脸,夏远也反应过来,正想退出门去,被他们叫了回来。
“给你们带了麻糍,超级好吃的!”夏远走进房里,把装麻糍的小袋子递给惠子,惠子眯起眼睛甜甜地笑了,刚伸出手夏远就把袋子收了回来,“说!一大早做什么呢!”惠子只撒娇地嘟嘟嘴,伸手要吃麻糍。夏远也笑了笑,将袋子扔在她桌上。
简单收拾了一下,四个人便向海滩走去。渔船变成了小小的点点,在远方滑过视线。因为夏远的建议,他们特地挑了一条崎岖的路走到海滩。这蜿蜿蜒蜒的窄小台阶,让夏远有些怀念起了老家杭州,江南曲折的走道,也是这样暗暗的色调,站在上面,便不知道台阶终究要把人带去哪里。
海水咸得发苦,不怎么会游泳的夏远被呛了好几口,喉咙直发痛,不一会儿便上岸休息了。
没过多久,裴文也上了岸。
“不游了么?”夏远歪着脑袋挤着头发里的水。
“嗯。”他走过去坐到了夏远的身边,用毛巾擦着身体。
“不会是专程上来陪我的吧?”夏远开玩笑地问道。
“一半吧。”
夏远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只是三个字,便把夏远接下去的话噎了回去。
“我去买冰饮料……”沉默良久,夏远说道。
“我去吧。”裴文取来了储物柜的钥匙,便走向了更衣室。夏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消失在了转弯口,愣了许久,目光才回到了水里嬉戏的那两人身上。不多久,惠子和弥勒佛也上了岸。
“那个闷葫芦呢?”惠子的身上带着水,款款地走过来。
“去买饮料了。”
“你们肚子饿么?要不我去买点吃的来?”弥勒佛问道。
“想吃丸子。”惠子说。
“我没什么想吃的。”夏远对着弥勒佛礼貌地笑了笑。
弥勒佛笑呵呵地点头,便敦敦地走了。
没有过多久,裴文和弥勒佛一起回来了,打断了惠子和夏远的对话。弥勒佛买了四份丸子,取了一份递给惠子,“在说什么呢,那么开心?”
“我说,下次旅游就去我老家杭州怎么样?”夏远说。
“然后夏远就可以当我们的全程美食指导。”
“还有,我家那条小白狗最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夏远说着便扑哧笑出来。
“你不是上海人?”弥勒佛分完丸子,便拿过冰镇饮料,帮惠子打开了。
“嗯。大学考到上海来了。”背对着太阳光坐着,夏远的背烤得滚烫。“裴文你觉得呢?”她转向了坐在旁边的裴文。裴文已经换上了白色的衬衫,在午后的阳光下亮得晃眼。
“嗯,有机会的话。”裴文点了点头。
那一晚他们从厦大出来,晃到了南普陀,尝了一回素斋。芋泥很香甜。全素食对于惠子这样的肉食主义者来说,始终无法满足,其他三个人倒是没什么异议。他们挤着十点的那趟摆渡回到了鼓浪屿上,各自洗漱完了,已经不早。惠子开着盏小灯,坐在桌前敷脸。夏远趁醒着,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两位男士则早早上了床。
睡前,夏远把裴文的mp3借了来。
这两天,夏远终于想起来,Lacrimosa这个名字为何眼熟。她曾看到裴文的架子上摆着十几张风格怪异的进口CD,写着那个名字。她很想仔细听听,裴文感兴趣的乐队究竟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