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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爸。”艾玛有点心事重重。
“这么快就都住满了人,呵呵。”
“外国人外公,我长大了也买个最高的给你住吧。”猪猪突然插嘴说。
“呵呵,好啊,猪猪可不能骗外公哟。”丹增开心地刮了一下猪猪的鼻子。然后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艾玛。
“艾玛啊,爸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你那个同事?”老头突然说。
艾玛一惊,看着老头迟疑了一下,“爸,看你想哪儿去了。”
“呵呵,老爸我一辈子阅人无数,不过这个人嘛,我还真看不出来,”丹增摇摇头说。
“你是说苏京吗?你也认为他是个复杂的人?”艾玛问。
“看不出来,”老头还是摇头,“有机会我也想见见他,这小伙子是个奇怪的人,他的眼神让我想起一些人。”
“什么人?”艾玛惊讶地问。
“艾玛,你也见过家里那些去西藏朝拜的人吧,三步一跪拜,心无杂念,历尽磨难,只是为了一辈子去一次心中的圣地,远的甚至走上几年,带着家带着孩子,无怨无悔,那都是些虔诚的人啊——”丹增满怀敬意地说。
“是的,我见过,去西藏的路上也常常看得到的,我从小就佩服他们。”艾玛回忆着说。
“嗯,”丹增点点头继续说:“我常常去给路过家门的朝拜者送食物,和他们交谈,每一次看到他们那张刻满风霜、写尽艰辛的脸,我都会很激动,因为,他们都有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非常安详,也非常明亮,闪着光芒,在他们的眼睛面前,每一个人都会感受到惭愧,然后自我反省,所以,每次和他们交谈,都是对我心灵的一次洗礼啊……”丹增动情地说。
“是的,我想,这就是佛祖要他们去朝拜的意思,朝拜者其实就是佛祖的使者。”艾玛也深有感触起来。艾玛记起小时候丹增每次去给朝拜者送完食物回来,就会一个人静静地望着湛蓝的天空发呆,她每次忍不住想去逗他的时候,妈妈就会制止她。看来还是母亲了解他啊。
“佛祖的使者,说得好,艾玛,老爸我想了一辈子也没给他们想个这么好的名字,还是你悟性高啊,”丹增赞许地看着艾玛说。
“谢谢老爸,”艾玛笑了一下,“可是,爸,你告诉我这个,和苏京有什么关系呢?你认为他也象佛祖的使者吗?”
“那倒不是,只是,我从照片里看到了他脸上的安详神色,感到很熟悉,后来我突然就想到了那些朝拜者。”老头微笑着说。
艾玛叹了口气,“老爸,你说得对,我也曾从苏京眼睛里看到了他对死去女朋友的那份虔诚,我感觉到了他相信他女朋友没有死,并且还活在他身边,这不是一般的信任,这种信任没有理由,没有杂质,是赤诚的,并且非常真实。”
“看来他已经影响到了你啊。”丹增说。
“是的,爸,从一开始他就影响到了我,我相信他,爸,你认为这个传说会是真的吗?”
“不知道,”丹增摇摇头,“科学上来说会认为这是一种精神妄想症,但几千年来,却有很多人相信它。”
“是啊,付强也是认为苏京患了妄想症。我总觉得用妄想症并不能完全解释它。”
“傻孩子,这世界还有很多科学不能解释的事。”丹增拍拍她的头说。
“可是——”艾玛固执地说:“那苏京总不能就这样一辈子吧,他已经很可怜了。”
“孩子,我们也许看到他很可怜,可是他却是认为自己很幸福啊。就象很多人认为朝拜者很辛苦,也很痴狂一样,可是他们内心的幸福感觉是我们没有经历其中的人永远也体会不到的。所以说,幸福并不是我们所能看到的,而是存在于内心的一种感觉。你想一下,那个小伙子得到了他想要的爱情,他认为他们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你还认为他可怜吗?”丹增缓缓说道。
“爸,也许你是对的,那你说我还要不要帮他?”艾玛问。
“你想帮他什么?”
“我想让他从这种状态下解脱出来,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我这么做对吗?”
丹增想想了长叹一声,“唉——,孩子,你想做就去做吧,毕竟,人不能一辈子生活在梦想里啊。”
“谢谢你,爸。”艾玛感激地看着老爸。丹增点点头,没说什么,牵着猪猪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付强再次面对苏京的时候,距离释放他还有六个小时了,在这两天一夜里,他吩咐了同事不能让他睡觉,用疲劳轰炸的手法让他记起那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