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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秋叶飘落下来,落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无声无息。
世界忽然安静了。
这时,李晓桃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肖子轩。
“喂!李晓桃!上班时间你不知道吗?”还没等李晓桃反应过来,就听见肖子轩狮子般的怒吼。李晓桃急忙把手机拿离了耳朵。
肖子轩从齐经理办公室走开后回了自己办公室,给肖母打了一个电话,告诉肖母他周末回家,肖母告诉肖子轩,让他周末回家的时候带上沈思琦,顺便让沈思琦见一下肖子轩的表哥虞昭然。打完电话后,肖子轩觉得刚才对李晓桃的态度好像有些过分,于是折回李晓桃办公室,却发现门是锁着的,去问齐经理,齐经理也不知道李晓桃去了哪里。
肖子轩心想:这个女人,上班第一天就玩失踪。他越想越觉得心头有一股闷气,于是给李晓桃打了这个电话。
“我……”李晓桃语塞,一股气焰直冲脑海,她平定了一下气息,故作镇静地说:“不是明天正式上班吗?”
“明天!明天!既然你今天来了,就要上好你的班。你现在在哪?”肖子轩咄咄逼人。
“我……”李晓桃看了希澈一眼,希澈走过来,李晓桃伏在希澈耳边:“你哥。”
希澈接过电话:“哥,是我,刚才我看公司没什么事情,就带晓桃出来玩了,你别生气啊。”
肖子轩听见希澈的声音,轻轻噢了一声。“那你们玩吧。还有,澈,妈说让咱们周末回家,你别忘了。”
“好。”
挂断电话,希澈对李晓桃说:“没事,你别担心,明天正式上班。”
李晓桃放下心来,刚才肖子轩的怒吼真算得上是惊心动魄,到现在还能听见那回声在耳边盘旋。这个肖子轩!每次都是这副模样!她狠狠咬了一下牙,却一不小心咬到了肉,发出“嘶”的一声。
“怎么了?”希澈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李晓桃咧着嘴,心里又狠骂了肖子轩几句。“希澈,你哥……他平时是不是也那么……嚣张?”霸道,嚣张,盛气凌人,不可一世,这是李晓桃此时此刻对肖子轩的评价。
“没有。我哥平时脾气很好的,我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了,怪怪的。”希澈琢磨不透,自从那次宴会过后,他就觉得肖子轩的脾气好像比以前大了,有的时候还一个人凝神不知道想着什么,还有时候会叫他好几声都听不见。
怪胎。李晓桃在心底默默地说。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竟到了知松园。
李晓桃和希澈走进景区。
景区东面赫然立着一块巨石,正面直书“知松园”三字,红色浑厚字体搭配周围苍翠的青松,别具一番风骨。
李晓桃伸出手,抚摸着凹凸不平的石面,所触之处丝丝冰冷从指尖传入。她绕过巨石,来都巨石背面。石背上录着陈毅的诗“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欲知松高节,待到雪化时”。李晓桃心中一阵感慨。
她记得曾经来过这里三次,却是第一次看见这石背上的字。上大学的时候,她和同学一起*个人来爬山,那时候只顾着拍照和疯玩,根本无暇顾及这巨石背面的字迹。第三次来这里是和丁伟诚,那时候,她只是随便扫了几眼,她挽着丁伟诚的胳膊,慢慢踱着步,映入眼帘的只有这满山的绿,溢在心头的是她对丁伟诚盈盈的爱,而这景色,只是增色而已。
她回想过去,心中着实觉得有些对不住这别致景观与这美妙绝伦的字句。
赏物如同赏人,或许只有当你置身其中,将心思全情投入,才能参的周详,赏得分明。
如今,她孑然一身,方能细心品味这苍松翠柏间隐匿的端倪。
她望着这片松林出神,苍翠的劲松,头颅高昂着冲进云朵深处,这般风骨任谁拥有一次就不觉遗憾了。
孔子曾说,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人生,不到最后,谁都无法给出定论。无论现状如何,都要勇于前进,只要心不倒,人就永远屹立不摇。
我们都一样,是数着时光生活的孩子4
李晓桃和希澈一路上边说边走,快到半山腰时,李晓桃累的走不动了,蹲下身来,喘着粗气说:“不行了,走不动了,歇,歇会再走。”
希澈稍微有些累,停下脚步从背包中取出一瓶水和一袋面包递给李晓桃说:“喝点水吃块面包,我们已经走了一半路程了。”李晓桃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咽下水后一停一顿地说:“我还,还以为快到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