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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个冷颤,低头恭敬道:“九皇子抬举了,羽令还有功课,就不陪九皇子游园了,羽令告退……”
沉默半晌他才浅笑着答:“好,你去吧。”
我低着头慢慢退出前堂,走出好远发现他没有很上来才重重呼出一口气。
好险,若我表现出和奈何关系很好的样子皇甫渊势必要多留出个心眼,指不定就一个“热情好客”把奈何留下来也不稀奇。
壮士…………死了吗?
我脚步顿了顿,继而加快速度几乎是一路小跑一般进入书房,坐在椅子上,提笔,写字。
一刻钟,一张宣纸满是凌乱的墨迹,我烦闷地甩开笔,双手抱着头,几乎要嘶吼出来。
他竟是死了吗?皇甫琥依是干什么吃的?不是说过生死相随吗?不是说过要拼命保护他吗?她的承诺竟只是一纸空谈吗?明明,等他们凯旋,我就可以有父母了……明明…………
我伏在书案上,闭着眼,眼睛干涩,没有一丝流泪的冲动。只感觉头疼,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很累很累,似乎只要一睡,便不再醒来。
次日我有意无意地提到镇隶战况,皇甫渊回答得很是保守,猜不出好坏。三王妃过世,这不是件小事,若不是他没死,那就只有可能是皇甫渊刻意封锁消息了。除了那天奈何的通知,我竟是再没听过一丝风声,想来他是提防着我了。
一时如被关禁闭一般困在九皇子的行宫,我除了每天重复毫无新意的课程之外,已经找不到事情来做。
人一旦浑浑噩噩,时间就会过得很快,就在你一个发呆之间急速溜走,悄无声息。直到皇甫渊一反常态卯时就遣人唤我到书房,我才意识到距离壮士离世已经过了五天了。
我挂着一脸淡然带着满心疑惑和揣测,顺着门僮带领走到书房。那抹雪白正端正地坐在正对着书房门的檀木椅上,看见我到来挥手遣退仆人,唤我不用拘礼直接进屋坐下。
我不推脱,顺从地坐到他对面,表情淡淡,等着他的吩咐。
他优雅地喝茶,问我是否也要一杯,我礼貌拒绝,也不急,等他慢慢喝完。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你可知镇隶发生了一件大事?”
我故作诧异地摇了摇头,看着他等待下文。
他看我终于直视他笑意更浓,双手交叉托着下巴,身体前倾靠近了些。那双似乎装着笑的眼睛微微弯起,衬着右眼眼角的前褐色泪痣,带着些奇怪的蛊惑。
“三王妃,过世了呢……”
我微微怔了一下,别开视线道:“哦。”
奇怪,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提到?不是刻意打听的人早在三天前就该知道了,更不用说他还很有可能在军中安插了人手。现下整个皓熙恐怕都知道了吧……突然告诉我,有什么企图吗?
“羽令竟一丝吃惊也无,莫非……你是早就知道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儒雅,此刻却似乎带上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我不再躲,抬头道:“渊是希望羽令知道,还是不希望羽令知道?”
他似乎微微愣了一下,没料到我的回答一般的。随后才加深笑容道:“羽令知不知道并非是我能决定的。今日我受协理大臣之邀入朝堂商议派遣援兵之事,最终协理大臣允许每位皇子派一位幕僚随援兵一同出征……”
我淡淡道:“所以羽令需要作为幕僚前往镇隶?”
“没错。”难得的干脆。
我暗自嗤笑。已经连花精力骗我都懒得做了吗?
淡淡点头,我再未有一句反对。
皇甫渊对我配合的态度似乎颇感兴趣,还特地留我一直到午饭时间。我暗暗叫苦,面上仍是淡淡。
第二日卯时我便被告知即刻启程,只得先与支援大军会和。
要出动支援……皇甫琥依怎么样了?
一路沉思,随着庄严宏伟的朱色宫门和那抹雪白渐渐淡出视线,我才有心打量起这支军队来。全部都是女子,年轻的青年兵占多数,人数足有三万。这对现在的皓熙来说,已是极限了。领兵的是一位十分熟悉镇隶环境的武将军,身手了得。
我属于皇子的幕僚这一类。被送来的幕僚大多是文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那些兵也无人敢动,倒是除了步行略累之外不再有其他不妥了。我总有种二世祖被罩着的感觉,时常和周围的女兵聊天,打好关系。她们倒是不嫌弃我,与我混得相熟,说我身上没那么重的迂腐之气,我这才知道她们最看不起的,就是百无一用的书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