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有多为难(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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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很多年,盛苛苡都记不起那天的最后,她是怎样回答周礼的。
记忆再回颅时,她已经坐上了周礼的副驾驶,被他载着踏上了去医院的路。
一路上,周礼刻意地避开了盛苛苡敏感的那些话题。
有一搭没一搭地叮嘱着她根管治疗过程中的一些注意事项。
太多专业名词输入,盛苛苡听得云里雾里的,只来得及连连点头,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向下偏移。
周礼单手扶着方向盘,白色纱布缠在腕间,若隐若现地露出些。
都几天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盛苛苡咬着唇,到了车子在医院停车场停稳时,也没能问出口。
“好了下车吧。”
盛苛苡“嗯”地应了一声:“谢谢。”
“今天谢森帮你处理,就上次在陆淮办公室见过的那个,”周礼绕到盛苛苡一侧,贴心地为她拉开车门,不忘解释道,“等下次治疗的时候,我手腕伤应该就好了,以后都由我来负责。”
“知道了。”盛苛苡没什么意见。
“放心吧,他这辈子唯一的那点靠谱都放工作上了。”
周礼所言不假。
谢森的操作精准又细致,他的钻头几番探入盛苛苡的牙齿,盛苛苡都没什么感觉的。
“ok了,”谢森三两下便结束操作,不忘确认下盛苛苡的脸色,“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没有。”盛苛苡的牙洞被塞上了药物,整个口腔里都泛着淡淡的苦涩。
谢森听了这话,才放心地起身,朝在两人身后等候多时的周礼递了个眼神过去。
“周哥,交给我的任务我可圆满完成了,没弄疼你的人啊。”
周礼利落地扯弯了嘴角:“谢了。”
盛苛苡撑着诊床床沿起身。
她随身带来的那个纸袋被放在谢森的办公桌上,她迈着小步子地挪到附近,将纸袋捏在手中,又偷偷摸摸地将那张票取出藏进上衣口袋里。
“周医生。”盛苛苡蹭着脚步移动到了两人身旁。
她得趁着有谢森在场,才能让自己的心虚缓解些。
“您上次借我的衣服,已经洗好了,还给您。”
谢森刚巧转身忙去写诊后记录,远离了两人些距离。
周礼闻声,侧过头看向盛苛苡。女孩双手握着纸袋的一角,“毕恭毕敬”地递到自己面前,目光依旧垂得低低的。
加上突然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您”字称呼,周礼一时愣神,被她的莫名其妙惹了个笑。
接过纸袋的瞬间,两人的指尖不经意地触碰。
盛苛苡飞速地收回了手,耳垂红了又红。
周礼观察到的不假,她面对他的时候,就是紧张得快要不能正常呼吸。
盛苛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有……”
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纸票,边角处已经被蹂躏得卷了起来。那么薄薄的一张,盛苛苡却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握住。
“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她的手指微微打了些颤,“不小心沾湿了点水。”
盛苛苡抿着唇,又赶忙出声补充:“我、我不是有意看你东西的。”
“找着了?!”
谢森突然在身后大叫一声,吓了盛苛苡一跳。她手指稍松了些力,纸票便如秋日落叶一般悠然坠地。
“你能不能稳当点儿,病人还在呢,”周礼淡淡地白了谢森一眼,“别给人家吓坏了。”
谢森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张票上,全然没在意到周礼对他的挖苦,宝贝似地将那张票捧在手心里。
“妈呀,盛小姐真谢谢你。”
谢森两只眼睛都笑得没了影儿:“我这花了好大劲才抢到的票,几天前周礼这狗说把我票给整找不着了,差点没气死我。”
“还是你靠谱!”
“没、没事。”盛苛苡结巴道。
她也万万没想到,让自己失眠了好几夜的“罪魁祸首”是谢森医生。
“所以……是你们两个的票?”
盛苛苡还是花了些勇气才问出了这句,她视线在二人之间流动了动,最终停在已经深情亲上了纸票的谢森身上。
“嗯,”周礼无奈地点了头,“办展人是他女神,奔着人家去的。”
这倒能解释谢森现在这副“狂热”神情。
盛苛苡见状,忍不住地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