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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选择都是自己不会的决定,成亲是,淡忘,也是,我从未怨恨过南宫哥哥,所以,请南宫哥哥也不要自责。”
一番真挚之言,愿就此将过去了断,从此只有兄妹之情。
可南宫远听来却非如此:“连怨恨都愿给予,看来我曾经真的将你伤的彻底,其实,你说得对,即便那时你告诉我,你是真正的小蝶,我只怕也会认为你心机深沉吧!”
静风拂过,我再度默然,肩膀忽然搭上一只手,抬首望去,见轩辕景笑意深沉的望着南宫远:“南宫庄主,可否知晓男女有别之礼?不管以前是何等关系,而今,蝶儿是我轩辕景的未婚妻,该懂得避嫌吧!”
如此咄咄逼人的轩辕景我未见过,如南宫远所言,我也并未真正了解轩辕景的性情。
浴火重生谷中蝶 一波三折(上)
唢呐奏乐之音响彻云霄,再度坐上花轿,手握吉祥果,唇角却全无笑意,即便是伪装,也懒得去笑,紧皱的眉头,自披上盖头之时便未舒展。
昨晚,南宫远失落的神情,哀伤的眼神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不是余情未了,只是于心不忍。
轩辕景的质问之词,南宫远沉默未语,只是托着沉重的步子,黯然离去。
本以轩辕景会再说些什么,毕竟妻子在成亲前夜独自与男人在一起,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曾经的夫君,这种不光彩的事情他有资格指责,但轩辕景沉默着送我回房,极力保持淡然的说了一句:“求你,明天不要逃避!”
隐忍的神情令我心痛,委屈的话语令我愧疚,那刻,他心中想的竟然只是希望我不要后悔这门亲事,是多深的爱才能令他这般委屈接受!
晃悠悠的颠簸感觉忽然消失,我亦从昨晚杂乱的情绪中回复过来,在喜娘搀扶下走下轿,即便红巾蒙面我也能感受到冰火两重天,轩辕景热情似火,南宫远寒冷如冰。
跨过火盆,走近正厅,一切程序如同往昔,多少女子能有幸两次披上嫁衣?
“吉时已到,请新人就位!”
“一拜天地!”
转过身躯,正欲俯身相拜时耳边传来一声“慢”,在熙熙攘攘的人声我不禁叹道,玄玉辰想作何?不是已经劝解他了吗?
“这位公子为何阻断小儿婚礼?”轩辕林苍老浑厚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玄玉辰这些时日不曾出现,故与轩辕林从未谋面,但轩辕林绝对知晓他的身份,更知晓门下诸多官吏忽然离去的原因,眼前笑意洒脱之人就是罪魁祸首。
“晚生来此,只是想寻回幼子的母亲罢了,并非存心扰乱婚礼,只不过巧合,正在与轩辕公子拜堂成亲的女子,就是晚生那襁褓内三月幼儿的亲生母亲。”玄玉辰将一番捏造之词说的冠冕堂皇词词确凿。
“噗!”我以绝佳的耳力保证,绝对听到来客中有人低声吐槽发笑,今日来客,除却轩辕家族的亲友仆人还有朝廷部分官员,这些都是玄玉辰一早安排好的,莫非早就决定今日来这么一出闹戏?
似看客般听着后续发展,本来离殇别乱的情绪被玄玉辰一搅和舒畅多了,我兴致勃勃的等待发展,既然是四人给予轩辕景的考验,我就不会阻止。
轩辕景此刻的脸色比锅底还黑,玄玉辰的恶质品性他非常清楚,说起谎话来就如吃饭喝酒般简单真实,扭曲真相的本领无人可及,轩辕景可以感觉到今天绝对会过得异常精彩。
“这位公子可有证据?”轩辕林嘴角有着鄙夷,这种谎言想阻止你们固执成亲的少主吗?至今,轩辕林以为蝶谷主的亲事未得到四大护法的赞同,但碍于谷主的身份,不得不同意亲事,亦不得不出席婚礼。
“晚生很想将幼儿抱来,但三月孩童失去母亲日夜哭啼,如何能瞒过耳目灵秀的侍卫?”玄玉辰哀叹的声音入耳,我听得明白,意在告诉我庄院守卫森严,阵法严密,荣亲王爪牙不可能闯进来,只要有风吹草动之音,绝对瞒不过无泪城高手的耳朵。
“这么说来,这位公子无证据?”轩辕景总算有点笑容,无凭无据,任你巧舌如簧也无法抹去今天成亲的事实!
“不尽然!”何人敢小瞧他玄玉辰作弄人的本领?玄玉辰眸中流光一闪,淡然道:“蝶儿锁骨下方五寸处有一蝴蝶胎记,这点轩辕公子可知?在右腿膝盖上方有两寸长刀疤,轩辕公子又知晓?胸口处的三寸剑伤留疤,是两年前所伤,晚生亲自照料,亦是那时与蝶儿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