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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东叹息,说:“叙旧。”
“哦……”顺子点头,“不堪回首的童年,怪不得你丫从来不跟我们露底儿。”
“哎你跟庄力真的是发小啊?”大姬又问。
顺子勺了他一下:“发小还能作假!没看俩人都絮叨哭了么!”
“我是说,那个,哪能那么巧啊,发小也是GAY……”
顺子贼笑着竖起大拇指,嘴上却说:“你管人家巧不巧?弗洛伊德说的好,打从你在娘胎里,就有□懂不懂!”
俩人唱双簧,骆东手里的木棍“嘎巴”撅折了,如果是平常,他还能开玩笑的带过去,可是今天……很累。
顺子和大姬表情都僵了,骆东看似无所谓的转头,指使俩人:“撒什么愣啊,去给老子买饭啊!”
顺子拍拍大姬肩膀,差遣走了,自己跟着骆东把厂房收拾了,放下卷帘门,骆东轻轻叹了口气。
“晚上喝点儿?”顺子给他递烟。
骆东瞅瞅他的普桑,笑了:“成啊,你生日没去,今儿给你补上。”
顺子摸着肚子上的裤带扣,这是那天他自己在骆东这翻出来的生日礼物,小牛皮的裤带,顾爽从香港给骆东买回来的,顺子惦记好久了。
第 7 章
“呱——呱——呱呱——”树林里此起彼伏的青蛙叫。
庄力伸了个懒腰,扭扭自己的胳膊,昨夜一场风疏雨骤,今晚星空璀璨,空气中丝丝凉意,比白天舒服。
院子里还瘫倒着几个啤酒瓶,水龙头滴答滴答的落水,柿子树掉下一个鸡蛋大小的青柿子,大狗趴在门口,耷拉着眼皮偶尔露出星星一样明亮的眼。
庄力轻手轻脚的上了房顶,远处的城市上空一团光亮,最近的广告板闪亮着霓虹,大厦的楼顶规律的闪烁着信号灯,曾经以为很高的地方,站在这两三米高的地方却觉得在脚下。
居然会有这么神奇的地方,庄力淡淡的笑,记忆中从来不曾有过这么悠闲的生活,好像自己还很年轻,年轻到可以浪费时间去谈一场恋爱。……庄力笑弯了嘴角,自己现在只有时间,浪费一下也无妨。
回到屋子里,关上客厅的门,时钟指向四点。庄力挑开门帘进屋,炕上依次躺着仨人,交替的呼吸声,浓浓的酒气,最外边的骆东胳膊动了一下,微微睁眼看了他一眼,咂咂嘴,翻身向里挪了不少。庄力顺势就躺在了他身后,酒味儿还是有,却被温暖的体味冲散了很多,毯子向上拉拉,盖着俩人的腰,庄力面对着骆东的背,胳膊一挥,搭在了他腰上。
骆东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眼球下转,看到了腰上的手腕,纤细的不像男人的胳膊,修长的手掌耷拉着,距离自己的某部位,不超过一厘米……脖子后边感受着呼吸的风旋儿,一阵阵的瘙痒,空气中有了另一种味道。跨越那一厘米距离的,是自己的膨胀,还是他的手呢?
骆东等啊等,克制着呼吸身体绷的都出了汗,那只手没动,身后的呼吸还在打着旋儿勾引,但节奏明显缓慢了。骆东小心的吁了口气,掀开毯子包着那只手给扫落了——爬起来,去厕所。
解决完问题,骆东没再睡觉,里屋的门带上,开了电脑。电脑的主机温度还是温的,庄力又用了一宿,骆东翻出自己的账本,开始算账。
这个做账的系统是税务所给的,每个月都要向上报账,账目的条目明细很多项,骆东通常都是糊弄了事,年底的时候再交另一套避税的账目,因为两套账的差额,骆东每年都要被罚钱,姜叔常说他这要是有个女人管账就好了,男人就是糊涂。打着哈欠,骆东一格格的输数字,点击“保存”后,许多数字都变红了,骆东愣了一下,没出现过这种现象啊,清除之后又输入了一遍,还是红的。
邪了门了,骆东不理会了,一个多小时浪费了。上网看看网店,最近的留言还是春节的,看来改天得再发两张照片了,查了一下原材料的价格,不出意外的又涨了,再看看古典家具的拍卖的行情,涨得更厉害,可跟自己无关。
七点半,顺子和大姬逃亡一样走了,庄力还是睡的人事不省。得富的孩子在学校打架,早上来了个电话说去学校了。初三的孩子提前开学,八月过半孩子就返校了,正是贪玩的年纪,打架娱乐一下怎么了,这是骆东的观点,遭到了姜叔他们的一致驳斥。几个人正说笑着干活,小丁的老母亲骑着三轮车带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进来了,小孩刚从车上爬下来,就被大狗扑倒了,小孩在大狗肚子底下打滚,咯咯笑。老太太嗓门挺大,滔滔不绝的说开来:小丁四岁的丫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