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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琳去洗手洗脸,准备吃饭。
晚饭是鸡蛋疙瘩汤,用一点油一把葱花炝锅,把西红柿碎放进去炒出红油,然后添水烧开,把已经搅拌好的面团碎碎倒进去,再把鸡蛋液倒进去,撒上一把碎菠菜或者其他绿叶菜,搅拌均匀就可以出锅。
香喷喷的,姜琳能喝两大碗,不需要吃主食。
闫润芝看她吃得香,还要馋她,“没有地豆子,要是有地豆子放点小碎块进去,更好吃呢。”地豆子就是土豆,老太太喜欢叫地蛋、地豆子。
姜琳:“咱也种点土豆呗。”
闫润芝:“咱们这里种的少,不顶种,个头越来越小,不划算。”
土豆这种作物喜欢高寒,一般在东北西北地区育种以及大面积种植,温度高的地方种子会退化,种一年小一圈,两年后就成了小豆豆。当地种土豆觉得浪费地方,不如种点倭瓜之类的,也能囤起来吃一冬天。
除了疙瘩汤,闫润芝还做了几个番瓜饼,西葫芦科的小瓜和鸡蛋也是好搭档,擦成丝撒盐杀杀加上鸡蛋面粉,放在油里煎成饼,香甜可口。油少不腻,可闫润芝还是做了料汁蘸着吃。
只要姜琳和孩子们发出赞叹的好吃声,她心底里就涌出一种开心的感觉,好幸福。
对她来说,一家团聚,儿孙满堂,就是最大的快乐。
姜琳刚吃完,来了几个交钱的妇女,有锁头媳妇和狗剩娘。
程蕴之吃完带着文生、大宝小宝出去遛弯,姜琳接待几个妇女。
大部分人都痛痛快快交钱,还要感谢姜琳帮忙,也有那么一个半个的不是柠檬精就是杠精,总要挑刺挑毛病,要求每一片瓦都要光滑平整,不能有沙眼等等。
甚至看到姜琳家改善伙食,觉得自家舍不得吃的鸡蛋都被姜琳家吃掉,心里极其不舒服,言语间难免带上酸溜溜的刺。
其中一个就是锁头媳妇。
“姜知青,我家吃饭都紧张,你说这钱能不能先缓一缓?等年底分了粮食再给你?”锁头媳妇看姜琳家饭桌上有鸡蛋饼,心里很不是滋味,总有一种吃自己的肉疼感。地主婆子就是地主婆子,鸡蛋留着换钱大家都不舍的吃,他们家就这么吃掉了,真是败家啊!
姜琳:“行。”
锁头媳妇面有得色,都说她不赊账,这不是给自己赊账了?“那就这样说好啊,我原本说买五十个脊瓦,现在加三十。”
姜琳:“可以。”
锁头媳妇更高兴,“姜知青,要不,我再加一百片平板瓦吧,我们家……”
姜琳笑了笑,“都可以啊,你要一万片也行。”
“嗯?”锁头媳妇觉得不对劲了,“姜知青,你啥意思?”
姜琳:“就是年底再说呗。”
锁头媳妇被噎得脑袋往后仰了仰,立刻不乐意了,“我买瓦你赚钱,你咋还这样?要是我不买你的瓦,你能吃鸡蛋饼?”
姜琳看她自我感觉这么良好,不客气道:“我说这位……我不太清楚称呼啊,你给钱买瓦,你不给钱就是来浪费我的时间,以后都不必找我,我不赚你的钱行不?你还是去找别人吧,好走不送。”
一副我家是你养活的架势,脸那么大?我吃鸡蛋饼关你屁事?
你买那几片瓦,我能赚几分钱?
“你态度怎么这么差!有你这样做买卖的?”锁头媳妇更不高兴,开始指责姜琳,她大声说着想让其他妇女也听听,让她们都不要找姜琳买瓦,“她就是想赚钱的,不知道要赚我们多少呢,我们找别人买去。”
看她存心来捣乱,闫润芝就要来帮忙,姜琳让她只管吃饭。
一个泼妇而已,她自己可以搞定。
锁头媳妇这样吵吵,如果是土生土长的,肯定碍于压力怕被村民们排挤而忍气吞声。
可姜琳不怕啊,她修屋顶卖瓦首先为赚钱,不是为做慈善,买别人口里的好。只有赚到钱,有利可图,她才会想做大、做口碑。
她爱这个家,不代表她爱这个村啊。她只当村是一个落脚点而已,并不会和别人那样被村里的人情世故给缠住不得不妥协。再者她是知青、婆家以前成分不好和村里人的关系本来就微妙,她更不在乎。
谁也不是为谁活着,谁也不能骑在谁头上拉屎!
姜琳笑了笑,对锁头媳妇道:“你要诚心来买,我帮你,你要是来捣乱,你趁早滚蛋。我怕忍不住揍你!”
锁头媳妇想起她打刘红花,不由得瑟缩一下。
姜琳又对几个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