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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姝脑子里嗡嗡作响,上前死死拉住司明启的手臂:&ldo;你让我和王恒保结婚?你……是说真的?&rdo;&ldo;不然呢?&rdo;司明启说,&ldo;他不是一直想跟你结婚吗?让他如愿以偿,以后不就都听你的了?&rdo;一瞬间陈姝像被无数子弹贯穿身体,所有的力量顷刻间散得无影无踪。她后退,再后退,司明启的脸变得无比陌生。如果说还有什么是熟悉,只有他的冷漠自私从一而终。&ldo;我明天就去自首。&rdo;陈姝用最后一丝力气挤出这句话,开了门就要走。司明启突然冲上来,粗大的手掌压在门上,用力一拍&ldo;咣&rdo;地一声把门重重砸上。陈姝的手指差点被门压断,耳膜被这声巨响刺激得隐隐作痛。&ldo;再说一次?&rdo;司明启钳住陈姝的胳膊,将她往屋里带。陈姝被他这一眼看得浑身战栗,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呼啸而过:他要杀她。陈姝被他拉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司明启的力气大得超出她的想象。司明启就要上前,陈姝脑子飞快地转,突然冷笑:&ldo;哼,你也知道怕了?&rdo;她坐到沙发上,翘腿点烟,&ldo;你不想坐牢,我也不想坐牢,谁他妈的想进局子啊。可你动动脑子,王恒保知道咱们俩的事了,我突然跑去说要和他结婚,他难道不知道我想牵制他吗?他再傻也不是弱智好吗?&rdo;司明启并不说话,站在沙发和大门之间的必经之路上,像看一盘熟肉般看着陈姝。陈姝从容夹烟的双指实则在不住地颤抖。&ldo;王恒保……不能让他活着。&rdo;陈姝说,&ldo;只要他活着一天,我们都有可能遭殃,咱们联手把他做了吧。我也想明白了,你是真不爱我,就这样把我推给别的男人结婚。行,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也等够了,等杀了王恒保之后他那份钱咱们平分。我累了,想找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我要出国去,找个小鲜肉结婚去,再也不要看见你。&rdo;司明启的目光依旧凶狠,陈姝心在嗓子眼狂跳,总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冲上来将她掐死。像过了一个世纪般,司明启突然说:&ldo;新环路的房子值多少钱?&rdo;陈姝如蒙大赦,冷汗这才下来:&ldo;一……一千多万吧,差不多,说不定还能再多点……&rdo;&ldo;我要一千万。&rdo;司明启说。陈姝:&ldo;……&rdo;行,一千万就一千万,一千万买条命!陈姝从司明启的房子出来时双腿飞快得几乎离地。大冬天浑身是汗,后背都湿透了!她以前就觉得司明启脾气古怪,待人冰冷,当时觉得这是男人味,如今……就在司明启重重关上房门那一刻起,陈姝就不爱他了,只剩害怕。就在陈姝快步走向自己的车时,一只暗箭正跟着她,随时准备发射。&ldo;等下。&rdo;傅渊颐按住游炘念即将射出摄魂箭的手,&ldo;现在射恐怕取不到她清晰的记忆。&rdo;游炘念也是在犹豫,否则陈姝出来的陈姝一晚上没回家,司明启知道她家住在哪儿,万一他想到什么其他的事儿反悔了,家反而更不安全。她回到酒店开了间房住下,她明白酒店安全部还算靠谱,而且进进出出都是同事,司明启就算真猜到她在这儿也不好动手。躺在酒店的床上,陈姝一夜未合眼。她害怕而孤立无援,疲惫却夜不能寐。十二点多时她曾有一番睡意,却被她妈妈打来的电话惊醒。&ldo;小姝,家里的房产证是不是在你那儿?&rdo;她妈问房产证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又他妈的是那个不省心的老白脸在教唆!&ldo;滚‐‐!&rdo;脆弱的神经被冲天的怒气扯断,陈姝几乎用尽全力尖声大叫,&ldo;你这个老东西!怎么不去死!你他妈的就是吸血鬼!想要吸干我最后一滴血!给我滚!都给我滚!&rdo;她妈妈那边先挂了电话,挂得十分匆忙,陈姝心中的怒气难平,撕心裂肺地尖叫、痛哭。彻夜失眠,而她的噩梦才刚开始。凌晨五点,电话又响了起来。陈姝浑身发软摸到手机,见又是她妈妈打来电话,想要再骂,发现喉咙里卡着碎玻璃渣似的,脑袋一阵阵发胀,没力气骂。把电话挂了,陈姝打算一会儿起床洗个澡,精精神神地去找她妈把事情说明白:以后不要再来往,我赚的钱是我的,和你没一分钱关系。以后你养老送终也找那个老白脸去,我辛辛苦苦赚来的房子不会白白便宜了你们。陈姝洗澡的时候心跳很快,总有些特别不好的预感。出来收拾东西的时候,有人按门铃。陈姝一下就蒙了,她没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