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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但凡来参加白喜事的人都会有的,因此也不推辞,点头纳之。
随即跟陈五叔及那几个恰逢中途休息的师傅佬打个招呼,便跨上飞牛,嚎奔回家。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但既然事了,这里这种场合这种气氛我不走难道还留着等饭吃、看热闹?那样我就太不懂事了吧!反正我的第一份正式工作的第一次出场到此正式结束了,虽然还没有拿到钱,也没有获得我牵肠挂肚的功德加身,但我依然觉得舒坦,觉得这工作还是蛮有意义的。
再说了老爸辛苦忙活一天,现在回去正好给老爸做晚饭,若不是钱没到手,甚至可以考虑买瓶好酒孝敬孝敬老爸。
第二天晚上李婆婆的法事结束,第三天早上陈五叔就把500块给我送上门来了,拿着红彤彤的五张红牛,我竟然突然觉得自己这才算真正长大了。
长大的感觉,真好!
最美丽的老妈,放心吧!你的儿子会帮你照顾好老爸的!
……
当我希望有人死的时候,人们都顽强地活着。
当我已经不再天天期盼人死的时候,一下就有好几个人争先恐后去朝见佛祖了。
真实时间是2010年农历九月二十二至二十四的三天时间中,我们青山镇有三位老人家前往极乐世界了,双龙镇则有两位老人家同一天出发,贝田镇也有三位老人家耐不住寂寞也登天而去。
我一时电话铃声不断,接着竟忙得像狗——不,连狗不如,狗还能缩在门脚喘粗气,我则脚不着地地跑了这处跑那处,竭尽全力倾听老人们遗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心声。
忙吧,这是好事也是善事!
三天时间,我就挣到了令老爸吃惊的4000块钱,这几乎相当于他两个月的收入了,加上之前的500块,短短一个星期进账4500。哦卖瓜的,这也是白领的水准了吧?本来我打算都给老爸放着的,可他说我长大了,可以自由处理自己的钱财了。好吧!听着也挺有道理的,自己收着也好,省得买点什么都要跟老爸开口。
其实我忙我累钱多钱少我都无所谓,但令我抓狂的是——这些人不是多年的鳏夫就是多年的寡妇,一个个都死得安安祥祥,走得坦坦荡荡,我竟是一点功德都没有获得。
在我惊异我们这个强大的社会已经发展到人们死无所愿而深深郁闷的时候,一股流言蜚语犹如十级风暴,突然在十里八乡流传开来,而且来势汹汹,大有超过我去年非o礼校花的势头!
第27章 这三个意思是啥意思呢?
2010年11月15日,农历十月十,星期一,广西青山镇,天气阴但无雨。
十月十在全国算不上什么特别的节日,但在我们这边却是挺奇怪的日子。
我们百川县主要流行两种方言:一是分布在百川县西、北部及县城四周主要讲地佬话(世界著名的语言学家、教育家王力先生的母语就是地佬话,甚至他在巴黎留学的博士论文主要研究对象就是地佬话;另西晋著名的大美女绿珠也是讲地佬话的)的乡亲,他们的祖先比我们客家人更早就迁移来到这里,休养生息;另一部分自然就是主要分布在百川县东、南部我们讲客家话的客家人。
尽管方言不同,但大家都是中国人民、汉族子弟,因此一直都相处融洽,贸易、通婚、一起生活也是自自然然的事情。
但因先来后到,语言习惯等历史地理因素,他们和我们也不可能完全一样的。
就比如农历十月十,他们大部分地方会在这天和清明一样挂纸祭拜先人,还会在这天做一种叫“落水包”的特色小吃;而我们客家人则不然,我们这天不挂纸,可客家人也不尽然一样对待十月十,就像我奶奶的娘家村他们就在这天欢欢喜喜地做滋粑吃,可我们村十月十屁事没有,普通日子一个。
没事的日子我自然明着放牛、暗着练功,我依然不忘我的人生逆袭大计,至于那些如虎流言,我无暇反击也不屑反击,事实胜于雄辩,我坐等黄河自清!
但当我觉得十月十又是一个安心修炼日子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陈五叔的来电,我们青山镇副镇长李四海的父亲李和平因半夜突发性脑出血去世了,主家通过他邀请我参加法事。
呃!还真挺意外的,没想到风波后第一个开和的居然是镇里的高级干部家庭!
好吧!在乡下没有什么迷信不迷信的说法,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但凡有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