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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棣走后,房间里的气氛才骤然缓和下来,孙易快速的翻找出药箱来给李契上药,一边低声说,“我替少爷给您道歉,他不是成心的。”李契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根本什么都没听进去,连目光都呆滞了只盯着空无的一处,身体不停在颤抖,可清洗和涂抹药膏时连哼都没哼一声。孙易给他处理完毕,见状也只得退了出去。
不敢睡,虽然他知道常棣应该不会再来,但是刚才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能思考和接受的范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以后还会怎么做?甚至如果孙易没有及时闯进来又会怎么样?这些问题纷至沓来。
李契想不明白,只是在浓重的黑夜里孤寂的坐着。身体逐渐放松以后他开始觉得口干舌燥,可是现在他怕见人,忍耐了好一会儿,只觉得喉咙里像是被火炙烤。他终于悄悄地光着脚,抱紧肩膀,小心翼翼走了出去。
整栋大宅陷在一片寂静里,木地板冰凉,而李契浑身一阵冷一阵热的颤抖着。他像是走进了一个可怕的梦魇,每一步踏下去都不知是不是一张要把他吞噬掉的口。
走到二楼,□□的脚刚刚落地,突然几声剧烈的琴键抨击声砸上地面。李契惊了一跳,惶然扭头往琴房的方向看去。他还没反应过来,疾风暴雨一样的琴音就将他整个人席卷了进去。他不懂音乐,也从来没有去学习过。但在这深夜寂静又黑暗的大宅里,那处琴房犹如悲怆而深邃的漩涡,吸引着他一步步走了过去。
他像是着了魔,眼底一片空洞,连身体的颤抖都止住了,一步步走到了琴房门口。门是虚掩,里头只亮着一盏落地灯,琴凳上坐的是常棣,旁边站着方浩,低头安静注视。
这是李契第一次看到常棣弹琴。背影裹在白衬衣里,却仿佛能够看到皮下肌肉的每一丝绷紧和放松,肩背倾颓,琴声混乱不堪,偶尔一个间隙看见那双非常漂亮的手快速滑过黑白的键,伤痕斑斑。
在狂风大浪一般的琴音中李契几乎忘记了呼吸,泪水不由自主爬满了脸。眼前所见不是昏暗琴房,却仿佛身处一场冰冷暴雨,樱花陷落在血水里汇集在他的脚边,自己的眼泪和雨点一起砸进那滩积水。风冷得刺骨,他浑身冰凉。
终于,他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满身鞭痕的哥哥
李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重,头天晚上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梦醒了睁开眼睛,却看见常靳站在自己床头,一脸阴沉之色,看上去不知道已经看了自己多久。他慌忙坐起来,稍一动作立即轻呼出声,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疼,他的脸一下白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常靳沉着脸开口:“没事吧?”
李契惊慌地点了点头,呆呆的看了常靳一会儿,父子俩对视着。常靳面无表情,李契心里越来越恐慌,终于鼓足勇气问:“哥哥呢?”
常靳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略一思考,然后说:“你想去看看他吗?”
李契睁大了些眼,然后道:“嗯。”
常靳拿了件衣服让李契穿上,然后牵着他的手下楼。李契跟着他一步步走下去,转过大厅还在往下,他这才知道常家还有一座地下室。两壁亮着白晃晃的灯光,虽然是白天,却仿佛一直被黑暗引领着往前走,他甚至在光洁一片的走道里闻到了血腥气,又觉得这也许是幻觉。
直到他看见了常棣,才知道这并不是幻觉。
一处并不狭窄的厅堂里,四壁是灰白色水泥,一侧墙上挂着各种各样李契认得和不认得的铁器棍棒,孙易和方浩站在一边,中间跪着常棣。上半身没穿衣服,背后交织着网状血痕,皮开肉烂。
那个脊背让李契怔了一下,浑身上下都开始发抖,似乎是自己身上的伤又开始作疼。
“你是怕他,还是恨他?”常靳问。
李契茫然的摇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常靳看了他一眼,松开了手,独自走了过去。
他绕着常棣走了一圈,最后站在了大儿子面前。
“你是怎么想的?告诉我。”声音低低的想起来。
常棣低着头,声音也同样低沉:“我说过的话,你现在信了么?”
常靳的额角跳了一下,忍下了气道:“他是你亲生的弟弟。”
“假如你一意孤行,那你就不得不拥有一对乱!伦的好儿子了。”常棣的脸慢慢抬了起来,目光里燃着一簇疯狂的火,直直看了过去。
常靳一脚踹了过去,正中肩头。拿过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