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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睁眼
她依旧站在水缸前。不死的又闭上眼,又数了一次,还是在水缸前。她‘啪’的用左手打了自己脸一巴掌,打的生疼。但是,她依旧没有醒来,还是站在水缸前。
这时,院子外渐渐传来嘈杂声,吵闹声,叫骂声
一会,声音渐渐变大,有人进了院子
“太欺负人了。咱家妮儿被给活活打死,他们家就能这么下得去狠手?”一个女声气愤的高声喊叫。
“嫂子,别,别,别说了,我想去看看妮儿”一个怯怯的女声随后跟着说话。
“我的大妮儿啊你可疼死你姥姥我喽老天爷啊,真是猪狗不如啊”一个比较上年纪的声音由远至近的也传了过来。
“娘!”这是那个气愤的女高音。
“娘”这是那个怯怯的女低音。
院子里又传过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妮儿在哪?”声音低沉木讷。
上年纪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你还知道大妮儿?我呸,你个憨货,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破落户。闺女被人打死了,你还在这里杵着装鸟人,你还有脸管我要你闺女?”说完呸了一口又哭又嚎,“我的大妮儿哎,我的妮儿哎,你可疼死姥姥我喽,”
一个又出现了一个男声,他不停的在和那位姥姥说着什么,声音低沉好象在陪不是又好象在争执。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声尖叫:“妮儿哪去了?我闺女哪去了?”
院子里闹纷纷的,邹晨的脑子也是乱纷纷的。这里是哪里,我在闺蜜家里睡觉,怎么突然跑到这里?
她正胡思乱想的,突然有人从她身边钻出来,一把扶住她摇摇晃晃的小身板,惊喜的高声喊:“娘,姥姥,我妹妹在这里呢!没死”
这一声高喊还没有落下,就听到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冲过来五六个人。
打头的一个妇人,头上用一块碎花蓝布包着头,头发都盘起来梳到头上。鬓角上插着一根有些上了年头的木钗,一脸的菜色,然而脸上却是满脸的惊喜。她冲到邹晨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然后也不顾邹晨头上的鲜血一把搂在怀里就呜呜的哭开了。
后面跟着一个看起来比较健壮的妇人,身穿一件蓝面直身粗布长襦衫,下半身露出一条土黄色粗布裙,脚上的一双鞋上还绣着一对并蒂的莲花,虽然颜色不鲜艳然而却维妙维肖。她看到前面的妇人抱着邹晨只知道哭,便将妇人拉开,看了一眼邹晨头的伤,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找了一个瓢舀了一瓢水给邹晨细细的擦脸。
年老的一个妇人跟在后面,一脸的怒气,手里紧紧拉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一边拉,一边骂,“老杀才,这可是你亲孙女,你也下得去这个狠手?老娘今日要不把你打出个鸟来,就不姓黄”
而被她拉着袖子的老男人则是一脸的无奈和沮丧,嘴里一直反复地说:“亲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动手,别动哎呀”
他们后面则着一个老妇人,这个老妇人一脸的精明干炼,脸上带着一丝怒气,瞪着前面的俩个人,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最后跟着过来的,则是一个垂头丧气的中年男子,他耷拉个头,一步一挪的慢慢往这里走。
那妇人轻轻的把邹晨脸上的污泥和血渍慢慢洗掉,渐渐露出一张怯生生的小脸。那张小脸惊恐的看着院子里的六个人,小嘴张的大大得,一副不知所措的吓坏的模样。
自称为姥姥的看着更加生气,双手一使劲,只听她手下的男人哎哟一声惨叫,她高声叫骂道:“遭瘟的老杀才,你瞧瞧,你竟然下得去手?才六岁的娃,你就能往死里打啊?”说着不解气,双手又使劲的掐了一下,那老男人又是一声惨叫。
这时后面跟着的老妇人,瞪了瞪垂头站在后面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看到母亲的眼色皱着个眉,磨磨叽叽的蹭上来,声音象蚊子一样:“岳母,有话慢慢说”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那姥姥一口浓痰吐到脸上,“快夹了你那鸟嘴,你个憨货。你自己的闺女被你爹打成这个样子,你居然还有脸替那老杀才求情?我呸!”
后面的老妇人一看中年男子被骂,她强做了一脸笑意,“哎哟,我的老姊姊!这孩子不听话,打个一巴掌两巴掌的不是常有的事?哪家不都是这样?再说了,这不是没死吗?”
“我呸!”姥姥又啐她一脸,骂道;“谁家打自己的亲孙女拿着家伙什往头上敲的?你个老贼婆,你当我们老黄家的人死光了,你这么欺负我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