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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的脸却因为她直白大胆的话,微微有些泛红。
两人对峙,勇者胜!
勇者对峙,智者胜!
智者对峙,无赖胜!
打死他都说不出如此惊世骇俗、不知羞耻的话!
所以他咬着牙,发不出一个字,怒气堵塞心口,几乎忍成内伤。但却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要主子一日不下令离开,他就得留在这里,做那些卖笑陪酒的勾当。
她看着如斗败公鸡般的御风,得意的眉刚抬了抬,却因为公孙邈略带责备的话语而紧紧蹙起。
“年年,一个姑娘家,怎可说这些话!”
后背似乎被人插入一把无形的利刃,一种被同伴背弃的悲凉之感,凶猛袭来,她便有些不管不顾了,对着公孙邈怒目而斥:“姑娘怎么了?你也给我记住了,看好你的‘老二’,要是让我知道他没事敢在花间流连享乐,我和你的关系就切八段!”
一顿好好的庆功宴,吃到这个程度,再留下去,显然没有什么必要。桌上的美食以让她兴致索然,席上的人更让她倒尽胃口!
她腾地起身准备愤而离席,飞扬的衣袖却被公孙邈眼明手快地抓住。
她甩了甩袖子,没挣掉,正在火头上,下定决心要走的时候,岂容得人再横加阻拦,低头怒斥:“放手!”
公孙邈神色隐忍,抓着她衣袖的手不但没放,还紧了紧。
她脸上有着不耐,再次催促:“放手!”
公孙邈的眉心一蹙,幽深的眸在她愤怒的脸庞停留了片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松开了五指……
靠之!还想看小三他们的好戏,结果被人当成笑话看了的,是她!死阿离处处和她作对!还有那个破邈邈,居然窝里反,也不帮着她!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越想越气,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就转身快步离开别院……
还未等她急促的脚步声消失,御风就神色凝重地起身跪在了慕容离身边,重重伏地叩首后,从怀中摸出一颗蜡封的药丸,高高托在掌中,呈给了慕容离……
银针
御风从怀中摸出一颗蜡封的药丸,高高托在掌中,呈给了慕容离。
“君上,御风自知死罪,不敢求君上宽恕,还望君上先服下解药!”
话音未落,一个诧异的声音响起,不过不是出自面容平静的慕容离,而是出自慕容离对座的公孙邈。
“你在针上淬了毒?”
公孙邈站立而起,一个箭步来到慕容离身侧,抓过了慕容离的手。一探脉象,讶异的脸色更添了阴沉,即刻拿起御风掌中的药丸,捏碎蜡封,把里面的药丸放在鼻端细细嗅闻,确定是解药后方才放心递给慕容离。
慕容离没有接下,依旧泰然而坐,仿佛他们说的,做的和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离!这毒药药性凶猛,你还是快服了解药吧!”
公孙邈拿着药劝着,慕容离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目光悠悠地落在前方,神情淡然得让人心生疑窦。
御风见状,前额往地上又是重重一磕,“君上,您快服了解药吧!要是您有什么差池,御风万死难辞其咎!”
公孙邈也把药递到了慕容离嘴边,见他还是不理会,干脆直接塞入他口中,随即他的喉间有了一个明显的吞咽动作。
公孙邈松了一口气,抓过慕容离的手腕,伸出两指附于他臂上,用内力导引着银针逆行。
片刻之后,一抹银色自慕容离臂内飞射而出,直直扎入桂树粗壮的树身之上。
小三三人齐齐看向桂树的树身,三人面色当即大变。
小三最先反应过来,怒指跪在地上的御风,大声呵斥:“御风,你胆敢大逆不道,针刺君上?!”
御风闻言抬头看向了小三,委屈辩解:“我没有!我是想杀那个妖女!我要是知道君上会替那妖女挡下此针,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把针射出去!”
短短几句话,把隐情说了个透彻,小三三人面面相觑,纷纷跪在地上,为御风求情。
“君上,御风确是无心之失,还望君上从轻发落!”
“是啊!君上,御风一向忠心,今次因和落年年相争,一时气恼才会铸下大错,还望君上念在他往日功劳,从轻发落!”
小三、小四两人说完,小五也正要开口求情,却被慕容离突兀地打断。
“够了!我有说要杀他吗?”慕容离深沉的眼眸扫了一遍跪在地上的四人,四人迅即低下了头,不敢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