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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一张一合、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心间更是烦闷,皱了皱眉,无处安放的目光,快速在周围转了一圈,虚落在了凌香阁厢房那两扇闭合的门上。
她顺着他目光定格的方向看去,轻轻叹了口气,忧心道:“阿离!你说一舞能劝明月留下来吗?朕”
半晌,没听到他回答,她偏过头看着他,却见他的目光依旧停驻在那两扇闭合的门上,带着面具的侧脸在光下折射出层层的光晕,她不适地眯着眼睛,却不舍得放弃那炫目的流光。
许久,他侧过了头,光影迷离,她还是看不清他的脸,恍惚中看到他的唇微微动了动,她下意识地以为能听到他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但事事往往出乎意料,他说了一个反问句。
“你想他们留下来?”
“嗯!”她点了点头,“邈邈说他们是最好的教习师傅,有了他们翩然院一年内一定能成为最大的乐坊!”
他的唇角往上一提,勾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就为了你和牡丹的赌约?”
“也不全是,我的……”她停顿了一下,还是很不习惯说出这两个字,“母亲……临终前最后的愿望是想让翩然院成为最大的青楼乐坊!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能完成她的遗愿!”毕竟完成这个遗愿也没什么坏处,而且现下看来完成这个遗望也并非不可能!
他的眼睛眯了一眯,唇角的讥笑凝滞成诧异,又在一瞬之后演变为了然的笑意,“我还以为你嗜钱如命、为了和人争强斗胜才会如此,原来还有这样的缘由在里头……”
她不在意地挑了挑眉,“钱我是爱啊,可是还没有到嗜钱如命的地步,争强斗胜也是有的,赢了最好,输了我也会立马走人,绝不会死抱着耍赖就是了!”
“你倒是坦白……”
她嘿嘿一笑,“坦白不好吗?”
“好……”他露出皓白的牙,“很好!”
被眼前这个人夸赞倒是难得,所以让她的心情也难得出奇的好,掩不住越来越上提的嘴角和弯成月牙的眼睛,对着那厢房的方向,期盼道:“最好他们能和好,都能留下来……”
“就算他们不和好,也会一起留下来做你翩然院的教习师傅!”
他的低语略过耳畔,不太清晰,她偏过了头,“嗯?”
他抬起了屈起的食指,在她小巧的鼻尖前略略一顿,转而向上,揉上了她头顶的发。
她皱了皱眉,正要出声抗议他这个鼓励小宠物般的动作,他却早已垂下了手。
“去看邈吧!这会儿他也该醒!”
被他这么一提醒,她才恍然想起刚刚把公孙邈托给小香照看,便站起来了身,却迈不开脚步,担忧地往厢房看去,“可是他们……”
“你放心,明月和一舞当定你院里的教习师傅了!”
耳边再次掠过他的话语,她收回视线看向了他,他眼中那抹笃定撞入了她的眸中。
“嗯……那我先去看看邈邈,一会儿就回来啊!”
她提起了裙摆,急急绕过了九曲回廊,踏上了通往别院的小径,却突然止了步。
他的心一颤,似乎预感到了她要回头,果然在下一刻,她回过了头,带着甜美灿烂的笑容。
“阿离……”
“嗯?”
“谢谢你!”
他看着她提着裙摆快步而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落年年一路快走,回到了别院,在厢房门前停顿了片刻,调试了下心情,步入屋内,因为担心再次见到满地血腥狼藉而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地面已经被收拾过,干净如初。她抬眼望向了案几右侧,插着白色小花的粗陶瓶完好如初地摆放在那里。她却立即调转了目光,再也无心欣赏。清新深刻的影像一旦染上了血色,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纯净了。
粗陶瓶和小花的疑惑再次在脑中如旋转木马般环绕着转了起来,她甩了甩头,强行把它们驱离脑海,快速越过了隔断,来到了里屋。
小香呢?不是让她照看邈邈的吗?怎么留下他一个人?
她疑惑地环视了下四周,把目光投向了床榻。
一床素色的锦被盖在公孙邈胸口的位置,受伤的双手上层层缠绕着细条状的白布,袖口和胸口没有飞溅的血渍,显得净白纯净,更衬得公孙邈那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英挺的眉紧紧拧着,像是在睡梦中也有什么忧虑的事追随缠绕,而不得开怀。断断续续地声音从那双微颤的唇间发出,小声含糊、她实在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