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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的传承与寄托本来就是一个宽泛的话题,异术界对此的争论已经持续了一千多年,却始终没有令人信服的结果。
从逻辑关系上可以这样推测,藤迦是一个复杂的多思想体,最先是来自于天象十兵卫的血脉遗传,后来添加了千年女僧、鉴真大师女弟子的思想,最后一点,才是属于她自己的。当藤迦在枫割寺死于忍者联盟的围攻后,灵魂飘逸出来,被古琴收容。
此刻,并非只有一条灵魂被禁锢,而可能是两条或者三条同时存在,现在,它们已经同时进入了苏伦的身体。
灵狐五百年成人,灵蛇一千年成仙,在持续不断的禁锢、释放、修炼、学习过程中,天象十兵卫已经不再是当年被幕府军阀所操控的“人忍”,而是一个渴望自由的绝世高手。
“待得秋来九月八,我花开时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步下金属阶梯的冠南五郎双手合什在胸前,一个字一个字地吟诵着,饱含激情。那首吟咏菊花以言志的唐诗,向来被中日两国文学家所欣赏,至今不衰。
他的气定神闲与天象十兵卫的冷漠狂暴恰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叶萨克跟在他身后五步之外,左臂挽着一把银色的古式弦弓,右手里攥着三支银色尾羽的长箭。
“跟我走,我能给你一切。”她不再看我,却始终重复着这句话。
“走?你能走得了吗?”冠南五郎接过话去,大步而来,一股铺天盖地的磅礴气势悄无声息地涌过来,几个白袍人不由自主地向两边撤开,让出一条通道。他的表情虽然不够凌厉、不够肃杀,却始终成为现场的主宰,任何人都无法逾越。
“我想走,谁敢拦我?”她阴森森地笑了。
“拦得住就拦,拦不住就杀。”冠南五郎淡淡地回答。
叶萨克斜拉弓步,长箭上弦,在左前方四十五度角位置瞄准她,但她是苏伦,至少表面看来,是一个任何人眼中活着的“苏伦”。
“凭他?凭‘食雪银箭’?”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了。
事态已经演化为日本忍者之争,因为“食雪银箭”是专门用来对付忍道高手的,箭矢从头到尾浸透了剧毒。
“其实,我很想请你回答一个问题,忍术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当年‘富士山三大神’突然一起自杀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在共同修炼一种更高深的绝技?你们与皇室又到底有何种秘密协议?”冠南五郎步步进逼,浓眉不住轩动着。
我站在这里,差不多算是她的一面挡箭牌,但我愿意这么做。驱逐天象十兵卫的幽灵重要,保护苏伦的身体也很重要,假如被“食雪银箭”射中,(全文字小說閱讀,
)先死的会是苏伦,而非无影无形的灵魂。
“你想知道?”她不动声色地转了转眼珠。
“想,或者可以跟你做一个等价交换,怎么样?”冠南五郎的声音还没有落地,她的凌厉攻势已然展开,我也因此而获得自由,安然后退。
武学一道,以“求快、求狠、求准、求毒、求刁钻”为至高境界,但她此刻的进攻将以上五条全部做到了,十指翻飞之间,瞄准的全都是冠南五郎的必救要害,分别是眼睛、太阳穴、喉结、心口。
那种猛攻之势,就算苏伦再练十年都达不到这种境界。换了我是冠南五郎,也只会躲闪后撤,暂且避开锋芒再说。
冠南五郎拔地而飞,后跃十五步,在一只飞旋的齿轮上一点,再次振臂而飞。
她没有放弃自己的目标,直追而去,虽然掠过叶萨克头顶时给了他引弓射击的时机,但那个间隙太短暂了,他只来得及移动双臂上指,敌人早就从视线里消失。
“嘿,***真是太邪了——”叶萨克放弃了无谓的瞄准,缓缓地松开紧绷的弓弦,无奈地吐出一句脏话。
一个白袍人迅速走近,向木盒里的古琴瞄了一眼,哈腰向着叶萨克问:“叶先生,我看毁掉这古琴才是控制局势的关键,对不对?”他伸出十指粗短的双手,把古琴抓了出来,盯着那颗朱印看个不停。
叶萨克皱着眉:“毁琴?岂不破坏了师父的大事?”
白袍人用力摇头:“我所说的毁琴,是要破坏这颗朱印。刚才,我看到正是苏伦小姐的鲜血滴到印上,才造成了现在的变化。假如,有另外的人滴血入印,势必能引发古琴上暗藏的其它幽魂。我师父曾经说过,古琴善藏幽魂妖魄,琴声越是矢矫多变,音韵曲折,其中深匿的魂魄便越多,千音千魂,万声万魄,请叶先生下命令吧。”
叶萨克还在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