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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流淌一滴咸咸的泪水
我尝到了它里面苦涩的滋味
它为什么会这样伤悲
我要让它变得甘美
……
除了周舟,谁还会知道这个旋律呢!
我的第一反应是,歌曲被人剽窃了,还流传到网上做成手机铃声,最近类似的事情屡屡发生。我认为考试的抄袭无关紧要,至少没有侵害第三者利益,大不了把自己坑了,知识没学会,学费白交了,而剽窃他人作品,就是道德败坏,好比偷了别人的孩子,换了身衣服,愣让孩子随自己的姓。
但是这首歌我只录了一盘磁带还给了周舟,难道她就是周舟?!
我又仔细观察了她,她背冲我,站在路边招手打车,虽然衣着和发式都已改变,但这个背影和我最后一次在机场见到的周舟的背影仍有吻合之处,我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周舟!”我叫了一声。如果她没有回头的话,我会再喊一声,如果仍不回头,那么我再喊第三声,依然不回头的话,我就走过去一试真假。
但是第一声刚喊完,她就回过头向我这边看了过来。我不再说话,盯着她看。她也没有言语,盯着我看。
良久,她摘掉墨镜,露出我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果然是周舟!
我跑过去,上下打量。
“是你!”周舟竭力保持的平静中流露着惊讶。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
“昨天晚上。”周舟说。
我问:“回来待多久?”
周舟说:“几个月,主要是和一家公司谈些业务,完了还得回去。”正说着,电话响了,周舟接听:“喂……马上过去,正在打车,不太好打……别客气,不用了,我还是自己过去吧……好的,一会儿见。”然后挂了电话说:“我得赶紧走了,客户已经到了,老板很重视这笔生意。”
“几点谈完,我去找你。”我说。
“不知道,也许会晚一些。”周舟说。
“你的电话换了吗?”我问。
“没有,还是原来那个号码。”周舟说。
“那我明天给你打电话。”我说。
“明天我要去使馆验护照,等完事儿了给你打电话吧。”周舟说。
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周舟说:“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我冲周舟挥挥手,出租车开走了。我望着她远去的方向发呆。
“看什么呢?”乔巧走过来吓我一跳,朝我眺望的方向看去,“又被哪个漂亮姑娘迷住了?”
“没谁,就是脖子难受,抻抻。”我回过头说。
乔巧说:“书我就买了一本,咱俩一块儿看就行了,这破玩艺儿买两本不值。”然后拉上我的手说,“走吧,吃饭去。”
晚上回到宿舍,我把白天遇见周舟的事情告诉杨阳、张超凡和齐思新,他们都已知道我和乔巧的事情。张超凡代表众人送了我一句话:“这回你不必再因为生活空虚和无所事事而大伤脑筋了。”
我说:“你们丫的太不仗义了,不帮哥们儿想想办法,却说这种风凉话。”
齐思新说:“要是你有个双胞胎兄弟就好了,你俩一个对付周舟,一个应付乔巧。”
我说:“这不是扯淡嘛,就我一个我妈还嫌多呢。再说了,现在让她生也来不及了。”
杨阳说:“那就克隆,把你的头皮切下来一块,放在试管里,几个小时就克完了。”
我说:“克隆出来的也得从嗷嗷待哺牙牙学语开始,总不能一下就二十五岁吧,长到我这么大,天天吃催熟剂的话至少也得十几年。到那个时候,周舟和乔巧都成大妈了。”
张超凡说:“劝你还是不要脚踩两只船,最好忍痛割爱。”
我说:“我也正是此意,可是怎么对被舍弃的一个开口呢。”
齐思新说:“打算舍弃哪个?”
我说:“两害相权取其轻,我和乔巧刚刚开始,情感的大厦距离竣工还有待时日,才处于挖地基阶段,应该填把土就能把坑给埋上。”
杨阳说:“你确信周舟会和你破镜重圆吗?当心鸡飞蛋打,两手空空。”
第二天下午,我在度日如年中终于等来周舟的电话,她问我:“你在哪儿?”
我说:“在学校,准备考研,最近住在杨阳的宿舍。”
“我去找你。”周舟说。
“好!我等你!”我放下电话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