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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目望去,几个面目狰狞、阴森恐怖的骷髅,正龇牙咧嘴的映入我们的眼帘,特别是那些不知名的野兽出没,各种热带的毒蛇穿梭而现,令人毛骨悚然。
在远离大陆的荒岛上,每个人只有5斤大米,3两食盐,装在防潮袋里的一盒火柴,一支枪,一把匕首。粮食用完后,只得靠抓老鼠、捕毒蛇、挖草根、采野果充饥为了吃上饭,我们捡来干柴,点着了篝火,然后用脸盆,或者钢盔,或者罐头盒子,实在不行,海滩上还有那么多的海螺贝壳哩,其中一种叫磲的大海蚌,直径足有半米,用来弄饭真不错。我们像原始人一样挖野菜,掏鼠洞,捣蜂窝,寻找礁盘上被海浪打碎的麒麟菜,这就是我们的美味佳肴了。
我们的排长是江西人,姓吴,毕业于南京炮兵指挥学院,是当时我们炮连里学历最高而又最年轻的指挥员。第一次野外生存训练时,我们就碰到了下雨,火柴被水淋湿了。雨过天晴后,排长从身上摸出一只放大镜和袖珍望远镜,这里的太阳一年到头都几乎是垂直照射的,有时候我们都感觉头发要烧焦了皮肤要烫熟了。亮晶晶的小太阳凝聚在干燥的茅草上,茅草冒烟了,点燃了,飘动的篝火终于呼呼笑起来。如果没有火,那我们就只能吃生东西了,至于说生米生菜,那是家常便饭;如果连米都没有了,那我们就生吃蛇、海鱼和蚂蚁。
直到一周后,才有舰艇将我们这些晒得面如黑炭的官兵们接回去。
第三章 我是中国海军陆战队员第23节 魂萦梦绕军旅路(3)
艰苦的野外生存训练,不但锻炼了我的筋骨和胆略,更增强了我的意志。这我为以后以记者身份进行卧底暗访时,提供了极大的帮助。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在海军陆战队时的这段特殊经历,我不可能有那种不顾生命危险而深入广州王圣堂、客村立交桥、地下赌场等危险地带进行卧底暗访,也不可能有我这十年记者生涯中种种风起云涌和波云诡秘,更不可能在那刀光剑影中屡战不败。
海军陆战队员更要勤练枪。左手平伸,枪托抵住右肩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每个人先发10发子弹,只要你打够了90环,便可以再得到10发,依此类推。
头一次上靶场,那靶子老在我们的枪口上乱晃,一扣枪机,子弹连靶子边都没擦着。教员说是臂力不行。于是又强迫苦练:举哑铃、练单杠,还在手枪枪柄上吊上块砖头。集训结束时,我10发子弹连中90环,按规定,我这次获得了一个营奖。如果连打10环,就可以立一个三等功。
我们海军陆战队还有两栖侦察队,那儿的超强度训练更为残酷。我们曾多次在全旅的训练会演中多次目睹过队员们在油腻的钢丝绳上攀登,五块红砖在掌下齐崭崭地折断;一只酱色的啤酒瓶在头顶绽开成为碎片;跃起如锤似的足尖踢断一块半尺厚的花岗岩石碑!两栖侦察队的官兵,人人勇猛果敢,身怀绝技。他们当中98%的人掌握了5套以上的拳术、剑术和捕俘基本功,80%的人具备了对打、武装泅渡、3种车辆驾驶和5种轻武器射击技能,3年兵以上的队员都达到了“上天能跳伞,下海能潜水,深山能攀崖,遇水能泅渡”的“两栖”侦察本领。
新兵训练结束后,我们这些海军陆战队员们大都经过超强度超难度的体能和技能训练,攀悬崖如履平地,万米泅渡胜似闲庭信步,全副武装10公里越野,脸不变色大汗不出,还有10厘米宽的独木桥,20厘米高的低桩铁丝网,再加上两米高的固体障碍、软梯、缆索、吊杆
几个月的艰苦卓绝的新兵集训结束后,我被分到了陆战旅中赫赫有名的陆战二营的炮连,成为了一名肩扛40余斤重的八二无后坐力炮的主炮手。分到了连队,各种综合训练比新兵连更厉害。作为海军陆战队中的惟一一个炮兵连队,我们的训练更特殊。特别是作为一名扛着炮身前进的主炮手,比一般的人更要多付出一份苦力和耐力。拆卸、装置、瞄准、扛着炮筒5公里长跑、10公里长跑、登陆抢滩等,一系列高难度的动作,常把我累得气喘如牛,但更加锻炼了我的各种综合应战能力。
后来,我又调到了营部任文书,再后来我又到了舰队,成为了一名专门从事文化宣传的战士。
上世纪90年代初,我们曾在南中国海某滩头进行了一场以现代战争为背景的抢滩登陆作战演习。当时有中外数十名新闻记者参加现场采访,央视还曾此进行了报道。这天上午10时,随着一声号令,刚才还静寂无声的海滩上炮弹横飞、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后方炮兵以密集的火力对这儿进行了地毯式轰炸。
15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