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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莎一笑,又很快地低下头:“是啊,陈年旧怨了。相处久了就习惯了。”张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很难想象有任何一个异性会认为罗昊好相处。
朱莎不想就这个话题多说,她拿起书包,看了看窗外说:“老大,你男人来了!”
张蕊也一眼看到了徐轶正站在楼下的梧桐树下:“该死,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男人女人,好像无知村妇一样。要说‘老公’,知道吗?”
朱莎撇嘴说:“说老公就比男人文雅了?还不快去,不然你们的爱河又要起风波了。”
张蕊匆匆忙忙收拾好东西然后朝窗外喊了一声:“等着啊,我马上就来了!”然后背起包一阵风似的下去了。朱莎看着她幸福的背影,嘴角也不自觉地微笑。
下了楼,朱莎居然意外地看到张蕊两人还没走。张蕊一见她下楼就说:“徐轶请咱们去吃火锅,快走吧。”徐轶在一旁点头微笑。朱莎迟疑地说:“不好吧?当电灯泡哎!”
第32章 在阴谋中成长(3)
张蕊一把拉住她说:“什么电灯泡不电灯泡,咱俩谁跟谁?想不想吃?想吃就快跟我们走!”
美食当前,吃还是不吃,似乎不应该是一个问题。朱莎思考了五秒,抬脚就跟着张蕊走了,电灯泡就电灯泡吧,反正也不是头一次了。
过了几天,朱莎去系里上课的时候,打开信箱发现朱虎来信了。朱虎在信中告诉她,大姑要给父亲介绍对象。
一上午的课朱莎都是在心神不宁中度过的,她时不时地走神,想到朱虎告诉她的那件事。父亲要再婚了,这个消息令朱莎感到难以接受。想起母亲走了才一年多,大姑就开始张罗给父亲介绍对象,朱莎觉得既伤心又恼怒。
冲动之下,她给朱虎写了一封信,要他竭尽全力也要破坏这件事,决不能让大姑得逞。信发出去以后,朱莎心里很烦躁,不知道朱虎能不能办成这事,同时又有些不安,因为这样做无疑是损害了父亲的利益,父亲还只有四十多岁,难道他人生中剩下的几十年就要一个人度过吗?这未免对父亲很不公平。朱莎一时后悔,一时又坚定要这样做,反复的煎熬中,心里动荡不安,连续几个夜晚都失眠,在床上辗转反侧,早上起*镜子,嘴角都起了一串燎泡。
在等待朱虎回信的日子里,朱莎简直度日如年,每天去教学楼第一件事就是去开信箱,看看有没有朱虎写来的信。朱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迟迟没有回信。朱莎等了几天等得火气都大了,看什么都不顺眼,做家教还搞错了对象,准备讲的材料是高中的,到了人家家里才发现这家的小孩才上初一。好在朱莎应变快,才没有引起家长疑心,不过她再也不敢这样心不在焉了。
从学生家出来,朱莎想起刚才家长跟她商量的事有点犯难。这个孩子的家长准备把同事的孩子也带过来一块儿让朱莎教,两个孩子加起来比原先多十五块钱一小时,但家长同时要求她每节课增加十五分钟课时,也就是原先上两个小时的课现在要上两个半小时。
要是在平时,朱莎是不在乎多这半小时的时间的,可是现在她同时做着三个家教,还参加乐队的排练,不管怎么巧妙安排,怎么挤时间,朱莎的时间还是不够用,她一周只有两个晚上和一个周末可以学习。现在的这个家教是和另外一个只上一小时的家教排在同一个晚上的,一个延时了,另一个也得改时间。而且,时间延后了,她回到宿舍楼的时间就在关门以后了。她想来想去,要是不答应的话就只有把这个家教转让给别人了,郝静是转让的候选人之一,她是个家教狂人,做多少家教都不嫌累。可是这样一来,收入上又要少一大截了,真是两难啊。
等了一个多星期,朱虎的信终于来了。他在信中告诉姐姐,大姑提到了要给父亲介绍对象,还把人都领到家里来了,但父亲拒绝了,说现在没有这念头,等孩子们大了再说。大姑听了很不高兴,骂父亲死脑筋,不趁年轻找,将来老了没人愿意再跟他。
父亲没有跟大姑吵,只是让她不要再提这件事。朱虎还在信中提到大姑领来的这个人。据他偷听,这个女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寡妇,两年前死了丈夫,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朱虎在信中明显对大姑不满,说这个女人看着像四十多岁的,两个孩子大的还只有十岁,小的还不到五岁,真不知道大姑是在帮爸爸还是在害爸爸。
朱莎看到这里也很气愤,大姑怎能如此乱点鸳鸯谱?难道只是因为母亲去世了,父亲需要一个女人就可以随便领来一个人吗?大姑也许是为了父亲的晚年而考虑,但她就不考虑一下这个家的现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