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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谨端来已经凉了许多的药,并坚持要自己一勺一勺的喂她。
“听说你昨夜都没睡,一直在照顾我。你实在不应该这样子。”
“有什么好不应该的。”
“你知道的,过度劳累很可能会让你又头痛起来。”
“你实在太会瞎操心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而且我觉得昨天是许久以来,第一次感到自己充满力量。”
成谨把碗放回桌子,然后与她并肩坐在床头,肩靠着肩,手拉着手。
“好吧,我老实告诉你,昨天晚上,我确实有阵子感到头痛,可是我不但忍住了,而且不知不觉中就好了,没有人发现异状。”
成谨低下头朝担忧的她笑了笑。
“你知道昨夜的情况,对我有什么意义吗?长久以来,我终于可以掌握一些事,甚至控制它。”
“成谨……”
赵瑟初真的很为他感到心疼,前些时候的他,不光只是受病痛折磨,他还必须在虚无缥缈间寻找自己,相信自己。
“是你给我这样的力量。”
“不,这力量是你本来就拥有的。”赵瑟初噙着泪笑说。
成谨继续以温柔的眼神看她,心头有种暖暖的东西在流动,那种感觉很熟悉,只是忘记了何时何地也有过相同的感觉。
“我早上洗澡的时候,我在身上发现了三个齿痕。”他忽然说。
赵瑟初愣住了,不语。就连刚刚的泪珠也像被冻结了般,凝在眼眶里。
他又继续说:“一个在左边的肩头,一个是在右手臂上。另一个在哪里,你知道吗?”
赵瑟初很用力的摇头。
“猜猜看嘛。”他笑说。
“不知道。”
“在大腿上。”成谨很就事论事的问:“这三个之中,哪一个才是你留下的?”
她不说话。
“大腿上那一个?”
她继续摇头,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成谨把眉一挑,“或者你也忘记了,不然我把衣服脱下来,让你比对一下。”说着便又去解衣扣。
“不要!”赵瑟初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脱衣。
他顺势一拉,把她抱在臂弯里,笑说:“事实上我比对过了,三个齿痕一模一样,现在你承认不承认?”
“承认什么?”
“承认……”他顿了一下,表情变得认真,“你真的只是我的婢女吗?”
赵瑟初望着他,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她眼中的无奈,已经道尽了身不由己的委屈。
“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唉!说来话长。”
“那么何不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开始说起。”
想起当时邂逅的美丽心情,赵瑟初的睑上不由自主泛起柔柔的笑意。
她从元宵节的赏灯说起,一直说到祥云寺如素师太做主让她来到枫林小筑帮忙照顾他。
成谨大概是听了太多情节,一下子脑筋转不过来而有点头疼,不过他还是好奇的想知道,带她去见如素师太的那名男子是谁。
“长春是你的堂弟呀。”她解释。
“堂弟?长春?”成谨这会儿是真的头痛了。
“你怎么了?又头疼了吗?”赵瑟初努力的扯着喉咙喊,“嬷嬷!戚队长!”
但是可能因为声音沙哑的关系,所以声音传不开,许久都没人来。
成谨扶着头滚下床,豆大的汗珠从他两鬓滚落。
“成谨!”
赵瑟初顾不得自己虚弱无力,也翻下床去,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喊叫,“来人呀!
快来人呀!“
小金和另一位当值的侍卫这才跑来。可是当他们进入房间,成谨却已经在椅子上坐好,表情也已经轻松很多的样子,显然已经不太痛了。
成谨沉稳的朝小金和侍卫说:“我没事,你们可以出去了。”
小金和侍卫相视了一眼,惊讶莫名的退出去。
成谨又朝赵瑟初伸出手,笑说:“我没事,你可以过来了。”
赵瑟初摇摇晃晃的,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担忧还是惊喜。
成谨忽然站起来走向她,一把将她横抱于胸前,“瞧你弱不禁风似的,不如我抱你回床上。这样让人安心多了。”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为自己立即能恢复强壮感到骄傲的笑了笑。
赵瑟初望着他,欲言又止。
成谨温柔的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