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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呸!你喝过马尿怎的?还知道马尿是什么味的!”
萧萧说:“呸!就说你傻妞吧!闻一闻不就知道了,还非得喝吗?”
我说:“呸!那你别说,还真是一股马尿味!这破东西,这破味,呸呸呸,以后打死我我也不喝了,真难喝!”
我那时信誓旦旦地说,这辈子都不喝啤酒了。可是没想到,时过境迁,许多年之后,我和萧萧不仅酒量练出来了,对酒的依赖性也跟着培育出来了。借酒消愁,心烦时买醉,竟是我这阵子做过最多的事。
就这么一杯杯地喝着,一点点地想着从前的事,忽然间我心里头就有了一种苍凉得要死的感觉。
一个人的世界,既会因为另一个人而鲜花绽放,也会因为他变得残败凋零。
此时的田婉儿,她的世界显然花开正盛。而我的世界里,却只有一地的枯黄落叶和迎面而来的萧索秋风。
宁轩说得对,我的确虚伪。我心里恨不得能对着田婉儿那片盛开的鲜花猛喷敌敌畏,可表面上却装得自己才是那个更加鲜花怒放的百花仙子。
宁轩,宁轩,你虽然是能让鲜花盛开的园丁,可却不是属于我苏雅这花园子里的。
宁轩,宁轩,今天如果我能够醉倒,那么明天开始,我一定要做到忘记你。
他又回来了(1)
许多大学同窗给我写同学录时都有这样一句话:苏雅,你是我这辈子见到过最囧的人!
据说是这样的,我总是出去买东西、吃东西时候自己不带钱然后打电话叫各路人马去现场救命。被我折腾得次数最多的人就是萧萧。她说:“苏雅,我真佩服你一次次找我给你擦屁股的勇气和百折不挠的无耻精神!你就不替我设想一下,我其实是多么烦恨你讨厌你?”
而我总是无赖一笑。
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等一下又要聆听萧萧怒吼和施展无赖一笑了。
囧人苏雅,出来买醉,又忘记了带钱包!身上仅有的一点零钱刚刚打车时也都付了车费。
不知道是最近休息不好的关系,还是因为郁闷时酒气特别容易上头,在包包里找手机时,我竟然觉得眼前迷迷茫茫的模糊一片。我使劲地闭下眼睛,人竟然整个天旋地转地晕起来。
我趴在吧台上,像一只被野猫拐了配偶的丧家小犬,无限凄楚地奋力张大眼睛,妄图让视线穿过一片模糊和抖动,在电话簿里找到萧萧的名字。
好不容易扒拉到萧萧名字那里,我乏力地闭上眼睛。酒劲上来得又急又快,最近睡眠奇差,酒精加少眠,我觉得自己此刻好像只要稍稍一个放松,就能立刻睡死过去。
电话在短暂的嘟嘟声后被接通。最近睡觉少,导致耳边总是轰隆隆地耳鸣着。再加上酒精熏得人脑袋发涨,一时间我竟然听不清电话那边萧萧跟我说了些什么。
不管她说什么了,先说我的事情要紧。我舌头有点发硬,囫囵着说了自己喝酒没带钱,急需好心人萧娘娘前来救场。
那边好像很快挂了电话。我手里拿着手机,还来不及合好翻盖,就已经直接睡过去了。
等我从睡梦里微微有些知觉进而慢慢醒过来时,发现我正被人搬弄着。头还是晕,耳朵里也还是轰隆隆的叫,感觉身后萧萧的胸前硬邦邦的丢了两团肉。感觉她箍在我腰上的手竟然前所未有的有力气。
我叫唤了一声:“喂!”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有点口齿不清了,“萧萧,到前边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胸怎么不见了?告诉姐,姐帮你把胸抢回来!”
我一边说,一边使劲往身后人的胸脯上蹭了又蹭,可不论怎么蹭都是一片坦途,不见山峰。于是我更加确定,萧萧的胸确实不见了。
身后的人突然开口,声音里仿佛掺杂着许多无奈,“苏雅,我不是什么萧萧。你怎么喝得这么多?”
她不是萧萧?不,是“他”!他不是萧萧。那他是谁?
我快速转头看过去。然后,宁轩那张好看得欠扁的脸,一下子撞进我眼睛里。
我想我一定是被魔鬼附体了,不然我不会白痴地伸手到他脸上,骚包花痴缺心眼没脑子极了地摸着他的脸颊,发情似的喃喃自语:“宁轩?宁轩,怎么是你?不是萧萧吗?你是萧萧变的?”他抬手按在我揩他油的手爪子上,紧紧握住,声情并茂地喊我的名字,“苏雅!”
我被他电麻了,虎躯一震,立刻在脑子里闪现过一些事情。
然后我推开宁轩,转身要走,结果我脑子晕眩,双腿虚浮,脚步踉跄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