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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菡娘打算扔了那两只鸡,就带着弟弟妹妹去县里做几身衣服并挑几只小鸡小鸭回来。
啊,怎么说她现在也是身家二十多两的人了,买几身漂亮衣服,简直是毛毛雨。
方菡娘拿了根麻绳,把鸡倒提着,四条腿这么一绑,缠的结结实实的,拎着就走出了院门。
方菡娘不知这鸡是怎么死的,就有点不敢吃这鸡的肉。要是这鸡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他们吃下去那可怎么办?
路上碰到了村人,笑眯眯的跟方菡娘打招呼:“菡丫头,这是给谁送鸡去啊?”
方菡娘便回了个笑脸:“周婶子,这两只鸡不知怎地今下午死了,我家里不敢吃,打算扔了去呢。”
周婶子一捂嘴,连迭声催着:“哎呦,说不得就是病鸡。这确是不能吃,赶紧扔掉才好。要是扔垃圾堆里,没准会有要饭的捡了去,”那人给出着主意,“要不你扔那边的臭水沟里吧。”
不远处便是一条臭气熏天的臭水沟,方菡娘应了一声,嘴甜的说:“婶子想的真周到,我这就扔过去。”说完,乖巧的将那两只鸡扔掉了臭水沟中。周婶子家里情况也算不错的,对吃食上也算是比较讲究,见状不禁点了点头,“就该这样,可不能因为不舍得这些肉,就胡乱吃了。”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到了岔路口便各自家去了。
世上的事就有这么巧,方菡娘把那两只鸡扔到臭水沟中不久,臭水沟旁边的一间破茅屋里,便钻出来个人,那人双目泛红,胡子拉碴,一脸憔悴,正是赌了一天输了个精光的方长应。
他这些日子并没有跟人做什么生意,而是拿着他娘给的钱,天天钻到了这个独眼老赖设的盘口里赌。一开始倒是也小赢了些钱,拿回家去,哄得因为方香玉的事烦闷不已的方田氏总算开颜了些。但后来却是慢慢开始输了,越输越多,越输就越想翻本,一直输到方才,几两银子全都输光了。
方长应心烦意乱的很,脑中唯一想的事便是怎么问他娘再要些钱好翻盘。
最好的法子是买些东西讨他娘欢心,让他娘觉得他这生意很有赚头,再提出要钱的事,一定能成!
是了,上次他妹子那事,听说真正的吕家少爷最后还给了锭银子,足足有十两重。
要是他能问他娘把那银子要到手……
可是他现在输了个干净,哪里又有钱去买东西讨他娘欢心呢?
方长应烦闷的揉了揉一头乱发,却突然发现,臭水沟里,有两团毛绒绒的东西!
是两只鸡!
方长应大喜,只觉得这是上天给他送来翻盘的,当即不顾脏臭,趴到臭水沟边上,将那两只鸡捞了出来。因那两只鸡实在太脏,方长应又拎着去了河边好一翻洗涮,顺便将自己也好生清洗了下,毕竟臭水沟实在太脏太臭了,他全身也沾上了不少污物。
初春的河水,刚刚解冻,冰凉的很。方长应却浑然不觉,在浑身哆哆嗦嗦发颤中心情愉快的清洗着鸡跟自己。
至于这臭水沟里捡出来的鸡这么脏能不能吃的问题,方长应全然没有考虑——怎么不能吃?这不洗涮出来以后,看着品样多好的两只鸡啊!一看就是被别人家精心喂养过的。
方长应估计是不知道谁拎着这两只鸡路过臭水沟,一不小心把鸡掉进了臭水沟,让他捡了这个漏。
可见这是老天爷的指引,让他筹钱来去翻盘呢!
春寒料峭中,方长应打了几个喷嚏,兴奋地不得了!
明天,不,今晚,他就有钱就翻盘了!
齐齐清洗完后,方长应吹了个口哨,拎着那两只鸡,兴冲冲的家去了。
方菡娘扔了鸡,到家见弟弟妹妹情绪都不是很高,便免了他们俩认字背论语的功课,便拿上防走失带,带他们去了县城。
一下马车方菡娘就带着弟弟妹妹直奔成衣店。
倒不是方菡娘不想给芝娘明淮亲自动手做衣服,只是方菡娘自认自己的绣工做点平常的小玩意儿、改改衣服什么的还行,完完整整做出一套针脚细密又熨帖的衣裳来,却是差得远了。
做衣服这个技能点,她还没点亮,可不敢贸然尝试。
毕竟方菡娘觉得自家弟弟妹妹可爱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总不能让自己做的歪歪扭扭的衣服埋汰了他们。
进了成衣店,向来不愿意委屈了自家弟弟妹妹的方菡娘倒没有直奔着最贵的云绸衣裳去。她向来觉得那种料子的衣服华而不实,小孩子穿上行动也不方便,拘拘束束的,好没自在,还贵的要死。倒不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