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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甲胄之前,却是摆放着一把武器,陈廷看着那支长长马槊,不禁吞了吞口水,这可只是在大明贴吧才能YY一下的大杀器呀。
马槊里边有非常多的讲究。槊杆根本不像步槊所用的是木杆,而是取上等韧木的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蔑,胶合而成。
那韧木以做弓用的柘木为最,次以桑、柞、藤,最差也得用竹子。把细蔑用油反复浸泡。泡得不再变形了,不再开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
而这个过程耗时将近一年,一年之后,将蔑条取出,荫凉处风干数月。然后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丈长,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如此才算合格。
然后去其首尾,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装精钢槊首,后安红铜槊纂。不断调整,合格的标准是用一根麻绳吊在槊尾二尺处,整个丈八马槊可以在半空中如秤杆般两端不落不坠。这样,武将骑在马上,才能保持槊尖向前而不费丝毫力气。
如此制造出来的槊,轻、韧、结实。武将可直握了借马力冲锋,也可挥舞起来近战格斗。只是整支槊要耗时三年,并且成功率仅仅有四成,因此造价高得惊人,面前这只马槊,可当万金,除非大富世家,才能有此武器,而且这制造马槊的手艺近乎于失传,更能说明此物的珍贵。
“这都是先父留下,如今金家也无朝堂之人,也不必巡抚军务,这些甲胄,武器,便只能尘封在此,胖墩儿喜爱杂学,这些也只有文修用得着了。”金老爷子叹息着说道,轻轻的抚摸着山文甲和锁子甲。
“文修从小习武,所学枪法实为槊法,此去播州,老夫想了又想,若无武器甲胄,再遇到永宁之事,可还能生还?”金老爷子看着已经恭谨跪在身前的陈廷,轻轻的抚摸着这家伙的脑袋。
“爷爷对孙儿的关爱,孙儿一直铭记于心,可是这甲胄武器贵重非常,乃是祖爷爷所留下!”陈廷有些哽咽的说道,心中感动非常,忍不住红了眼眶,来到大明,这些天来,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金老爷子对他无私的关爱,胜若亲孙。
“先父曾言,若此甲胄不与有用之人,留置何用,当年便要毁掉,却被老夫劝下,如今给了文修你,也算物尽其用!”老爷子笑着说道。
陈廷心中感动莫名,让他感受到来自亲人的温暖,本以为在大明会孤苦无依,游离于世外,如今却让他难以割舍了。
“文修你被老夫从小看到大,本是极为聪慧,可是不知人心险恶,若非此去永宁宣抚司让你开了窍,即便你要离开绵州,老夫也是不许,还不如稳稳当当做一个凡人罢了,而苏府之事,虽有手脚,却也极为妥当,老夫心中甚是欣慰,此去贵州,也不必为你担心了。”老爷子让陈廷站起身来,感慨着说道。
陈廷搀扶着老爷子,看着老人手背上的老人斑,还有微微佝偻的身体,不禁心中酸楚。
“好了,胖墩儿,帮文修将甲胄穿起来让老夫看看。”
陈廷知道无法拒绝,和胖子将甲胄从架子上取了,接着穿上这打造精致的盔甲,甲胄重有二十斤左右,陈廷穿上之后,却见到老爷子和胖哥儿脸上的惊讶,还有小诺诺眼中的崇拜。
“廷哥儿,简直就是天生的武官,阳刚英武,哥哥却是不及!”胖子感叹的说道。
“好,即便过上几年身体长成,也能够贴身,这麒麟山文甲跟了你,也不算辱没了它!”听着老爷子的话语,陈廷感受着身体上多出来的重量,心中却是沉甸甸的。
拿起武器架上的马槊,陈廷的气势瞬间就变了,充满了凛冽之意。
“好好,这才是将军气势,文修,走院子里给我练练!”老爷子激动的说道,拉着陈廷朝着门外走去。
手中马槊重约二十斤,长六尺有余,陈廷手提马槊中部,却是轻巧非常,能够有着马槊当做武器,让他极为兴奋。
走入院中,陈廷深深呼吸两次,静下心来,猛然间动了起来,只见马槊舞动,劈、盖、截、拦、挑、撩、冲,在陈廷手中如臂指使,仿若人槊合一,槊声呼啸,身形矫若游龙,让观看的众人心惊胆颤,老爷子却是哈哈大笑,大声说道:“我家孙儿,有奉先之威矣,哈哈哈哈!”
小诺诺那双大眼睛,盯着陈廷,全都是崇拜的模样,而胖子,却是握紧了拳头,看的心旌摇曳,对于自己兄弟的英武,却也极为激动异常。
咚!一声闷响,马槊底部重重顿在地上,陈廷呼吸微微有些急促,额头上也有着一些汗水出现,不